陳默擡頭冷笑:“你說與不說,都會受到懲罰。”
再次手起刀落,四根手指連根斬斷。
慘叫響起,鮮血迸濺。
兩人身前,八根斷指,鮮血淋漓。
“說吧。”
兩個青年也看出了,這回是遇到狠人了,虛弱說道:“是鄭軍讓我們這麼幹的,給我倆五萬塊錢。”
“指證他。”陳默說道。
“不,不管你對我們怎麼樣,我們不可能指證鄭軍,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陳默笑了:“你們這行還有規矩,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別廢話了。”
說完,陳默抓住說話青年的另隻手腕,菜刀擡起。
“不要,不要。”青年嚥了一口吐沫:“指證他,我指證他,大哥,我流血太多了,先去醫院吧。”
“不用,現在跟我走。”
……
小區樓下,兩青年大壯和小輝上了陳默的車,手上纏着紗布。
小華開車,陳默給初陽打了電話:“這兩個人我抓住了,你和大爺大娘說一聲,我現在去鄭軍家裡。”
初陽愣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掛了陳默的電話以後,初陽猶豫着跟爸媽開口:“爸,媽,打你們的人抓到了。”
“抓到了好,讓警察把他們全關到監獄。”
“不是警察抓到的,是陳默,這兩個人收了鄭軍五萬塊錢。”
“啊?你的意思是說,是鄭軍指使他們打了我和你爸?”
初陽看着老媽:“沒錯,陳默先找鄭軍,想詢問一下你們的意思。”
聽到這話,老媽無奈嘆口氣:“初陽啊,不管怎麼說,鄭軍都是你大爺的兒子,咱們還能怎麼着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初陽又轉頭看向老爸:“爸,你的意思呢?”
老爸衝着旱菸,也沒表態。
初陽又說道:“鄭軍已經腿斷了,仍舊不知悔改,如果這次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罷休的。”
“初陽,別在鬧事了行嗎?我會給鄭軍好好說說的。”
“算了吧,媽。”
初陽算是看出來了,二老都是老實人,從來都不會打擊報復別人。
他想了想,給何生亮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何生亮收到這條短信以後,立即給手下的兄弟打了電話:“你帶人去一趟醫院……”
二十分鐘以後,小華駕車來到鄭軍家門口。
鄭軍家大門敞開,幾人並沒有着急下車。
等了一會兒,初陽和他父母來了。
陳默這才下車跟二老打招呼:“大爺大娘。”
初陽的老媽急忙說道:“孩子,別在動手了,一會兒我好好說說鄭軍,相信他會改的。”
“行,只要鄭軍能改,我保證不動他一根手指頭。”
鄭軍家中,幾個青年正在推杯問盞,好不熱鬧。
“哎,軍哥,聽說你最近提了一輛寶馬,得大幾十萬吧!啥時候帶兄弟們去兜風啊?”一個青年喝的面紅耳赤,看向鄭軍的眼神滿是羨慕。
“寶馬8系,一百萬出頭,這車沒有現貨,我已經交了訂金,半個月之後提車。”
“軍哥真是年輕有爲,在咱們哥幾個當中,你是這個。”青年伸出了大拇指。
“軍哥,你不是安了假腿嗎?還能開車啊?”另一個青年忍不住問道。
“去尼瑪的,你懂個屁!這不叫假腿,這叫義肢明白不?軍哥在上海安裝義肢,花了五十多萬,現在跟正常人沒啥區別,你他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事,我不在乎這些。”鄭軍吃着花生米,無所謂一笑,口中噴着酒氣:“就算我現在是殘疾人怎麼了?我有錢啊,我不能開車,我可以請司機,我可以在家放着養眼。”
“兒子撒謊,我就服軍哥這份魄力,一條腿五百萬,要我我也願意。”
衆人哈哈一笑。
鄭軍舉起酒杯:“都別給我比比了,喝,喝完咱們去唱歌,今晚我安排了。”
“ 軍哥威武。”
衆人碰杯,激盪起無數啤酒沫子。
鄭軍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必須威武,我他媽算是活明白了,這個世界除了錢,啥都不好使,你們知道我有個堂弟,是大老闆,有錢人,這小子跟我不對付,沒事就找我麻煩,說我沒錢,說我窮光蛋,你們猜現在怎麼着?”
見衆人都看向自己,鄭軍得意一笑:“他現在正在醫院躺着呢,據說身上被人砍了二十三刀,這事就是我找人乾的,花了五萬塊錢。”
“五萬,臥槽,這麼多,道上的規矩,頂多三萬。”衆青年紛紛驚訝:“軍哥,以後有這種話,就不要叫別人了,兄弟們都閒着沒事,兩萬就把這事幹的明明白白。”
“好,以後就找你們,哥幾個跟着我混,榮華富貴不敢說,但我肯定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這樣好了,晚上我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那裡來了新人,都是從溫州過來的,技術好。”
鄭軍的話,再次引起衆青年的歡呼。
“軍哥就是講究!”
“跟着軍哥混準沒錯。”
“軍哥,以後我就是你的馬前卒,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一衆青年的話,讓鄭軍有些飄飄然。
其實別看現在的鄭軍意氣風發,但在他的心裡,還在隱藏着仇恨的種子,現在已經把鄭凱砍了,那兩個老傢伙也給辦了,接下來就是初陽,還有那個多管閒事的陳默。
正享受着衆青年的吹捧時,被鄭軍成爲二叔和二嬸的兩位老人走了進來。
後面是陳默和初陽。
“小軍,喝着呢。”初陽的老媽笑着說道,她臉上腫脹還沒有完全消散。
“你有事啊?”鄭軍看了她一眼,低頭點了顆煙。
“小軍,我沒啥事,就是想過來看看你,我知道你對你兩個弟弟有意見,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二嬸希望你別往心裡去,以後咱們還是親戚。”
“二嬸,你說笑了,本聲就是我不對,不該爲了點錢,做出綁架小凱,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正打算找個時間登門道歉呢!”
鄭軍笑着說道,不過心裡面卻是冷笑,這對老傻帽,還不知道是誰打的他們吧!
“小軍,我是跟你說真的,希望你能聽二嬸的話,我和你二叔這麼大年紀了,經不起折騰,不要在這樣做了,行嗎?”
聽到這話的鄭軍,當即感覺出了不對勁。
他猛的擡起頭:“二嬸,你啥意思啊?你是說你和我二叔捱打,是我找人乾的唄?”
初陽的老爸冷笑,讓鄭軍改變,簡直比登天還難。
“小軍,算二嬸求你了,以後不要動手了,行嗎?”初陽的老媽說完,竟然跪了下來,這也讓鄭軍和那些青年們爲之一愣。
“你跪下幹啥?有用嗎?”初陽的老爸,看到老伴這樣,氣不打一處來。
“媽,你幹什麼!”初陽也是趕緊說道。
陳默沒有說話,走上前把她攙扶起來。
“小軍,算二嬸求你了,行嗎?”
“二嬸,你不用求我,我什麼都沒幹,你求我幹什麼?”
陳默無語:“大娘,你都看到了,就算你給他跪下,也沒什麼用,這種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他媽說啥呢?找死啊?”鄭軍仗着人多,加上喝了點酒,怒瞪着陳默。
而那些青年看到鄭軍發火了,有點抓起了啤酒瓶子,有的則是把板凳拎了起來。
“鄭軍,你找人打了大爺大娘,這事你承認嗎?”陳默完全無視了這些青年。
“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找的人了?”
“我在問你一句,是不是你找到人?”
“不是!”
“很好。”
陳默扭頭看向初陽的老媽:“大娘,今天不管你怎麼勸我,都沒用了,你心地善良,給過他機會,如果今天我不讓他知道什麼叫植物人,他是不會收手的。”
說完,陳默拍了拍手掌!
啪啪兩下過後,何生亮還有小華,壓着大壯和小輝走了進來。
見到兩人,鄭軍臉色一變。
不用陳默開口,大壯便用沒受傷的手,指着鄭軍說道:“這兩件事都是他指使我倆乾的,總共給了我倆五萬塊錢。”
“去你們媽的!”鄭軍猛的把啤酒瓶子摔在地上:“是我鄭軍朋友的,都給我站起來!”
一時間,衆青年都站了起來,隨時都有衝過來的可能。
鄭軍看向陳默,冷笑:“沒錯,鄭凱是我指使他倆砍的,這兩個老傢伙也是我指使他倆乾的,怎麼着?你動我一下試試?”
一衆青年,也全都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瞅着陳默等人。
他們這邊十幾個人,而對面,除了倆老人,一個坐輪椅的,戰鬥力根本沒有。
另外三人也好對付,三個打一個也綽綽有餘。
“什麼?小凱,你砍了小凱?”初陽的老媽,不可置信的看着鄭軍。
鄭軍冷笑:“沒錯,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怎麼樣啊?”
話音落,還穿着病號服的鄭凱走了進來。
“小凱,你,你傷的怎麼樣,沒事吧?”老媽關心的問道。
“媽,我沒事,不過某人很快就有事了。”
說完,鄭凱把目光看向鄭軍:“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哥,你做的真是太絕了,不管陳哥今天想幹什麼,我都不會阻攔,如果你還想活着,跪下給陳哥求饒吧,或許他能心軟。”
“爸,媽,我們走吧,我餓了。”
老媽或許猜測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好,媽給你回家做飯。”
而老爸也是咬牙對鄭軍說道:“小軍,不是二叔心狠,是你的做法太讓我痛心,你放心,等你爸百年,我讓初陽小凱給他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