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默的想法,葉學明很是贊同的點點頭,接着用一種埋怨的眼神看向他:“對於這些人,我們暫時沒有一點線索,唯一的線索就是王欣楠,不過被你放跑了。”
聽到這話以後的陳默,並沒有言語,而是抱起了地上的屍體往外走去,葉學明同樣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葉學明的手機便開始劇烈震動起來,拿出手機一看,都是手下打來的,除此之外,還有幾條短信,原來是剛纔在銅盒裡面,手機沒有信號。
打開短信一看,葉學明頓時驚了,王欣楠居然跑了,有了這件事,那麼葉學明對於此前的推測,到底是誰開了槍有了重新的判斷,開槍之人,很有可能就是王欣楠。
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陳默,陳默放走王欣楠以後,葉學明又讓人將王欣楠秘密抓捕,目的就是以王欣楠作爲條件,讓陳默幫他去做一些事情。
陳默找了一輛車,和葉學明一起開往火葬場,塵歸塵,土歸土,不管這具屍體的原主人是誰,但隨着槍聲的響起,陳磊也因此斃命,他們都是爲了部落,爲了自己而死,陳默想把他們火葬,讓他們入土爲安。
不過在此之前,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屍體是穿着古代長衫的,陳默還是給他換上了現代的衣服,把屍體火化完了以後,又花錢給他找了一處墓地,墓碑上寫的是陳磊的名字,愛弟陳磊。
陳磊生前沒有留下任何照片,就用陳柄的來代替。
這處墳墓,算是埋葬了三個人,陳柄,陳磊,還有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陳默是跪在墓碑前的,雖說這些人可能都得管自己叫一聲族長,但陳默覺的,這些人都是爲了部落,爲了自己而死,特別是陳柄和陳磊,兩人的年紀還沒超過三十歲,他們從來到這個時空的那一刻,可能就沒打算活着回去過。
所以即使給他們三人跪下,陳默也並未覺的有什麼不可。
起身離開墓地,陳默朝葉學明問道:“葉老,當初抓住王欣楠的時候,不是還抓了不少打手嗎?可不可以從他們口中知道些什麼?”
聽到這話的葉學明搖頭:“這些人並不知道王欣楠的身份,更不知道王欣楠是在爲誰做事,他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陳默點點頭,在想着王欣楠爲何違背當初的誓言。
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或者說那些人那她的父母來威脅她?
王欣楠背後的人必須除掉,不僅僅是他們阻礙了自己回去,他們還槍殺了自己的族人。
不過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想把他們挖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和葉老分開以後,陳默回了家中,和柳宣竊竊私語聊了一夜,誰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麼,不過柳宣哭了一整夜,眼睛都哭紅了,她不止一次的問陳默,走了還能不能回來,陳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或許能,或許不能……
天色漸漸放亮,兩人起牀,一起出門,把小米粒送到了學校,隨即也不知什麼原因,兩人居然在學校門口吵了起來,吵的很厲害,引得那些家長都過來勸架,不過一點不管用,最後柳宣氣呼呼的開車離開,而陳默步行到了一間酒吧。
進入酒吧之後,陳默獨自一人,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掃了眼門口,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服務員!”陳默招呼了一聲。
“先生,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廢話,你們這兒是酒吧,我還來你們這裡吃飯啊?給我上一打啤酒!”
“好的,請問先生還需要一些小吃嗎?”
“果盤,瓜子,你看着上吧!”
說完,陳默拿出錢包,抽出二百塊錢拍在桌面上:“小費!”
“哥,你真敞亮,我馬上給您上酒!”服務員眼前一亮,拿着兩百快去離開。
很快啤酒上來,陳默抓起一瓶,用嘴巴咬開,仰脖一口氣悶了。
“嗝~~~”或許是喝的太快,陳默打了一個酒嗝,放在空酒瓶以後,點了一顆煙,滿面愁容。
於此同時,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進酒吧,看了眼陳默之後,在陳默旁邊的空位置坐在。
“小哥,給我來兩瓶啤酒。”女人坐下之後,便沖服務員喊道。
聽到這個聲音,陳默扭頭往旁邊看去。
女人臉上濃妝豔抹,牛仔褲配上白色襯衣,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解開,黑色的內衣顯露,風情萬種。
“真的是你?”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被陳默放走的王欣然。
“是我,我是專程過來找你的。”王欣然頓了頓,看了眼陳默桌上擺滿的啤酒:“你好像心情不好。”
“呵呵。”陳默笑了:“你違揹我們之間的承諾,出爾反爾,並且槍殺了我的族人,我能心情好嗎?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出現。”
“你說什麼,我有點沒聽明白?”聽到陳默的話以後,王欣楠明顯一愣。
“不要裝了,這一次我覺不會像上一次一樣,對你有婦人之心,我說過,你一個女孩子,不應該這樣。”
“陳默,我真的沒聽明白你在說什麼?”
陳默也沒回答, 而是繼續問道:“說吧,你的同夥都隱藏在哪裡,你告訴我,我饒你不死。”
“……”王欣楠先是沉默了一陣,隨即抓着啤酒,坐到了陳默的對面:“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人都已經死了,你覺的你跟我說這些,還有用嗎?”
“誰死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糊塗?”
在陳默的連續質問下,王欣楠似乎也明白了,趕緊解釋道:“我離開醫院以後,就再也沒和那些人聯繫,我不知道你說誰死了,但我可以保證,他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之前我的錢包一直放着一張照片,照片裡面安裝了芯片,在我不能脫身或者即將面臨死亡的時候,我可以撕掉這張照片,觸發上面的芯片感應,那麼組織便會將我從成員名單之中劃去。
現在照片已經被我撕了,組織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由此判定,他們已經相信我死了,我沒有不信守承諾,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聽到王欣楠這樣說,陳默不禁皺起了眉頭,看王欣楠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這麼說來的話,開槍的另有其人,不過有一點他不明白,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銅盒當中的,並且會在自己將要回去的時候開槍,難道他們一直在跟蹤自己?
看着王欣楠,陳默跟他講述着自己的來龍去脈,等陳默說完,王欣楠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同時瞪大了眼睛:“糟糕,組織可能知道我沒死,不然他們不會這麼快找到你,只有我知道你的行蹤!”
聽到這話,陳默皺起了眉頭,看了眼四周,隨即朝王欣楠問道:“你看下四周,有沒有眼熟的人。”
王欣楠點點頭,扭頭招呼了一聲服務員:“服務員,給我上一盤開心果!”
喊完之後回過頭來,對陳默說道:“靠近吧檯的位置,那個穿紅色短袖的男子。”
聞言,陳默並未朝吧檯的位置看去,而是隨意扯了個話題,跟陳默聊了起來。
王欣楠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很快就明白了陳默的意思,言語之中帶着擔心說道:“我的父母好在他們手裡。”
“沒關係,如果你說的一切屬實,我會想辦法把你父母救出來!”
“你說真的?”王欣楠頓時眼前一亮,她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他的父母。
“我何時騙過你,來,喝酒!”陳默舉起了酒杯。
“乾杯!”
一個小時之後,陳默起身去了吧檯結賬,嘴上叼着香菸,拿着收銀員給的一把零錢,把零錢塞到兜裡之後,順手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不過翻遍了所有口袋,卻沒有火,隨後拍了拍紅色短袖男子:“哥們,借個火。”
“好。”紅色短袖笑了笑,拿出Zippo,很是友好的幫陳默點着。
“謝了!”陳默起身離開,攬着在門口等待的王欣楠,揚長而去。
兩人剛走出酒吧大門,紅色短袖便是拿出三百塊錢拍在吧檯上:“結賬,不用找了!”
說完之後,快步朝外面走去。
看着桌上的三百塊錢,收銀員叫住了他:“先生,錢不夠!你總共消費兩千三!”
“你他麼玩我呢,一瓶酒,一份果盤,兩千三。”
“不是的先生,這瓶皇家禮炮就兩千三,這份果盤是贈送的!”
“艹!”紅色短袖罵了一句,然後拿出錢包,抽出一沓現金仍在吧檯上,少說也有三四千,瞪了眼收銀員:“夠嗎?!剩下的給你老公買點六味地黃丸補補吧!”
“裝B犯!”收銀員罵了一句,點出兩千三放在櫃子裡,剩下的全都揣到了自己口袋。
酒吧外面,紅色短袖左右看看,並沒有見到陳默和王欣楠身影,隨即問門口的停車員:“哎,哥們,我問一下,剛纔一男一女從酒吧出來以後,往那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