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的內勁,在人羣當中散發開來,像是颳起了一陣颶風。
颶風波及之處,這些壯漢便像是被飛馳的火車撞擊了一般,頓時人仰馬翻,倒地不起。
武直已經昏迷,清醒的劉子忠瞬間驚呆,這是什麼?魔法嗎?
就連王欣楠也張大了嘴巴,她已經調查過陳默的底細,知道陳默是神級高手後期,但神級高手後期,絕對不會可能有這般恐怖的實力。
難道他已經和那邊的人接觸了?
王欣楠心裡暗暗猜想。
噗!
陳默的嘴中,噴出一口鮮血,剛纔的那一擊,幾乎耗盡了他體內所有的內勁。
他也是無奈之舉,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他只能束手就擒。
看到陳默的樣子,王欣楠急忙大喊:“他已經不行了, 快抓住他!”
聞言,衆多壯漢頓時起身,朝陳默涌來。
此時的陳默,可謂是已經到了強弓之弩,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一絲力氣,看着宛若潮水般涌來的衆人,別說反抗了,他連後退的力氣幾戶都沒有,甚至身體還有一些虛晃,意識和精神都變的迷糊起來。
這就好像一個氣體盈滿的氣球,氣體全部被抽走。
陳默此刻就是這種狀態。
看眼還在車頂的陳默,身形不穩,差點就要車上一頭栽下來,劉子忠喝大一聲小心,隨即朝陳默跑去。
衆多壯漢反應過來,分出五六個人攔住了他。
陳默搖晃着身子跳下車,看着劉子忠被人按在地上,步伐沉重的想要過去救他。
十幾個壯漢爲了過來,其中一人,拳頭往陳默的腦袋砸去。
拳頭迅速在瞳孔放大,陳默看的真切,想要閃縮,身子卻變的異常遲鈍。
砰!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陳默的臉上,陳默悶哼一聲,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不要管其他人,帶陳默上車,快走!”
接着王欣楠便是大喊一聲,不過就在她喊完的那一瞬間,忽然間便是警笛聲響起,聽到這個聲音,不光是王欣楠,就連幾十號壯漢都變的神色慌張起來。
肯定是有人報警了,而且聽這警笛聲此起彼伏,應該是來了很多車。
“快走!”
王欣楠飛奔過去,抱着已經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陳默,轉身拽開了車門,把陳默往車上一扔,然後快速上了駕駛室,啓動車子,一腳油門,車子發動機咆哮一聲衝了出去,時速針也是瞬間飆升到了一百往上。
可就在這時,前方忽然燈光大亮,三輛警車已經將前方的道路完全堵死,王欣楠急忙連續點剎車,可是,這麼近的距離,車子還是一頭撞在了警車上。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車頭直接變形,車前玻璃受到劇烈撞擊,呈蜘蛛網狀裂開,也幸虧貼了防爆膜,不然飛濺的玻璃,非得紮在王欣楠的身上不可。
可即使如此,王欣楠也已經被撞暈過去了,剛纔情況緊急,她想快速離開,並沒有系安全帶。
兩車相撞之後,劇烈的慣性讓他整個人,都從座椅上彈起來,腦袋直接磕在方向盤上,昏迷過去。
而躺在後面的陳默也從座椅翻滾到地上,但並未受到什麼傷害。
三輛依維柯警車停下之後,開始下人,這些都是刑偵大隊的隊員,**,武裝帶,戰術手套,防彈頭盔防彈衣,後腰上還有警棍匕首急救包,可謂是武裝到了牙齒。
而幾十號壯漢見勢不妙,已經開始作鳥獸散,連車也來不及開了。
只是沒等他們跑出多遠,街道後方又是出現三輛警車,直接將道路堵死。
有的人直接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而有的人居然還想反抗,很快便被拿着防爆盾和警棍的隊員按在地上。
緊接着,陳默武直劉子忠三人被送到了醫院,陳默和武直已經陷入了昏迷,劉子忠清醒倒是清醒,不過身上多處傷痕。
被送到醫院的還有王欣楠,她的眉頭被劃出一個大口子,鮮血橫流。
至於這幾十號壯漢,也只是抓住了二十多人,跑了一半多,沒辦法,人數太多,轉不過來。
陳默身體只是虛脫,到醫院沒多久便醒過來了,劉子忠也沒有太大問題,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最嚴重的就是武直了。
他被人用注射器,往體內注射了**,那天晚上陳默也嘗過這種滋味,如果不是陳默用渾厚的內勁把**逼出來,他早就被那些人帶走了。
醫院給武直的身體做了一個全面檢查之後,一切正常,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而王欣楠也早就醒了過來,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鼻翼抖動,忽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的起身。
一陣嘩啦啦鐵器撞擊的聲音傳入耳中,接着左手腕便是感覺到了一陣束縛,像是被什麼拉住了一番,低頭一看,頓時傻眼,只見她的手腕已經被銬在了牀頭上。
一直守在病房門口的一名警察,在聽到響聲之後,快速推門進來,看了她一眼之中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直到看到這名警察,王欣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捕了。
沒多久,兩名警察走近病房,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兩人進來之後並不廢話,坐在旁邊的病牀上,女警拿出紙筆,男警也開口問道:“姓名。”
王欣楠躺在病牀上,看着天花板,眼珠子一動不動,並不回答。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男警似乎有些溫怒,聲音也略微提高了不少。
王欣楠緩慢轉頭看向他,嘴角掛着冷笑:“不要費事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哼,你以爲我們不知道你是誰嗎?”
“王欣然,二十三歲,籍貫廣東肇慶,三歲隨父母移民到了米國,改名王欣楠,後來……”
聽男警說完,王欣楠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因爲在她五歲那年,全家人都加入了米國國籍,而父母也通過金錢關係,將一家人的籍貫信息全部消除掉。
王欣楠不明白,既然籍貫信息已經消除,那麼男警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而且還知道的這麼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