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大人是誰?”
“正是朝廷的右侍郎桂博聞。”
“好了,本後明白了,大龍和那個人可以活命,其他人按聖上的旨意辦。”
雲青傾微笑着,其他幾個人腸子都悔青了,剛纔爲什麼不搶先開口。
將幾個人拉出去了,雲青傾看着蘇淺涼沒說話。
蘇淺涼沉思一會:“桂博聞何在?”
雲推明上前回道:“剛纔暈厥過去了,送回府了。”
蘇淺涼冷笑道:“他暈的真是時候。”
雲青傾微笑:“桂大人的身體太不好了。”
蘇淺涼問雲推明:“桂大人今年多大年紀了。”
“七十有二了。”
“桂大人爲國鞠躬盡瘁,年紀大了,疾病纏身,衣錦還鄉吧。”
蘇淺涼拂袖而去。
過了幾日,雲青傾跟着上朝,想起了婦女兒童保護司。
“閻小英何在?”
雲青傾問道。
“臣在。”
黑胖的閻小英出班跪拜。
“婦幼保護司怎麼樣了。”
雲青傾望着她問道。
“已經建成了,這半個月處理了五十多起家庭暴力事件。”
閻小英靜靜地回道。
“你等連人家教育孩子,老婆的事也管?”
兵部尚書司溫瑾出班冷笑問道。
“教育老婆孩子的事,臣不敢管,但是要是打老婆孩子的話,臣看情節了,將人打傷了。
大人可要三思,擎天王朝不能隨便打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不行。”
閻小英冷冷地迴應着。
大臣們馬上開了鍋,這還了得,家裡沒了家法。
老婆孩子都上了天,自己不能打,這怎麼教育得好啊,自古棍棒下出孝子。
聽到大臣的議論和抗議聲,雲青傾看着閻小英,心中很是滿意。
沒想到這個外表粗魯的女人,卻很細緻,說話風雨不透。
看到皇后肯定的目光,閻小英更加有了信心。
閻小英往後側一望:“各位大人今後要在家裡用私刑,可要小心了。”
“亂了,亂了,擎天王朝家中都沒了綱常。”
司溫瑾沉痛地叫道。
閻小英悠悠道:“擎天王朝有新的綱常,男女平等,一夫一妻,不得使用家庭暴力,公共場所女士優先。”
“好,婦幼保護司司長閻小英說的對。”
雲青傾笑顏如花,今天很開心。
朝廷上的男人心中大不痛快,這叫什麼事啊,男人的地位一點點失守。
沒有讓雲青傾失望,閻小英一直安心處理,一些有關虐待婦女的事件。
這日,雲青傾想淺月公主了,坐着馬車去到丞相府。
門口的家丁也沒通報,直接讓皇后進入府中。
雲青傾一路上穿堂入室來到,公主臥房,看看兩口子在家幹什麼呢。
雲青傾身穿一身七彩鳳衣輕飄飄地走進來,見淺月公主正坐在丞相尚秋深的懷裡,雲青傾眼上一紅,有些尷尬
雲青傾咳嗽一聲,轉身退出。
好大一會,才見到兩個人從屋子裡衣冠不整地出來。
禮畢,看左右無人。
雲青傾心中萌生一念,對尚秋深道:“丞相,覺得本後與公主那個更漂亮。”
公主一聽不覺莞爾,丞相尚秋深眼神一滯,不知道如何回答。
雲青傾
看着丞相尚秋深的模樣,不禁撞了下淺月公主的肩頭。
雲青傾笑顏如花道:“本後只是隨口講講,丞相不想錯。”
淺月公主斜眼挑向尚秋深,尚秋深行禮告辭。
待他走出房間,淺月公主拉着雲青傾的手:“好久沒見皇后,臣妾很是掛懷。”
“丞相對公主親和禮待,兩人鸞鳳和鳴,讓本後羨慕不已。”
雲青傾吃吃笑語。
尚秋深和公主鸞鳳和鳴,好不恩愛,讓雲青傾小小嫉妒下。
“他可不讓人省心了,還都讓賤妾愁死了,皇后你說咋整啊。”
淺月公主臉上浮現幸福的微笑。
“想來公主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對丞相向來遷就溺愛,可不要慣壞了。”
雲青傾微笑道。
雲青傾正兒八經對公主說:“公主最近身體可好,聖上問,家裡缺少什麼,儘管開口,須臾讓太監送來。”
“不要再送了,再吃下去,臣妾就變成肥豬了。”
公主笑得有些憨。
與夫妻兩人玩了一天,雲青傾快天黑纔回到宮中。
蘇淺涼坐在寢宮的椅子上,落寞望着窗外的一抹落霞,表情也甚可憐。
他突然見到雲青傾的身影從遠處閃現,馬上躲藏起來,臉上帶着壞笑。
雲青傾無聲無息地走進寢宮,不想被蘇淺涼一把抱住,原來他躲在門後,偷襲。
“愛妃,到那裡去耍了一天?”
蘇淺涼滿是幽怨地問道。
蘇淺涼聽說雲青傾又去丞相府和尚秋深兩口子玩捉迷藏,又喝起無名醋。
“聽聞愛妃對丞相大人有些念念不忘啊。”
蘇淺涼覺得自己取得不妥,但是卻想逗逗雲青傾看看她如何反應。
“是啊,本後好些日子沒見丞相了,太是想念了。”
蘇淺涼一天面帶冷笑,拉着她的手,進到寢宮,將雲青傾扔到牀上道:“你竟然還想勾引我妹夫,該當何罪?”
望見雲青傾躲躲閃閃的目光,蘇淺涼心中生疑。
該不會是真的吧,雲青傾你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
吃相太難看。
蘇淺涼狠一狠心,照雲青傾的肥臀上就是一巴掌。
“賤妾沒有,聖上的教誨,賤妾銘記在心,絕對不去勾引丞相大人。”
雲青傾發誓言道。
“丞相府都有什麼人?”
蘇淺涼一時之間還真不放心。
“聖上,淺月公主與丞相在家,怎麼問這?”
雲青傾星眸閃爍,心道皇上吃醋了?
“如此尚好,否則朕還是擔心。”
蘇淺涼長嘆一聲,放下心來,坐在牀邊。
雲青傾莞爾道:“王爺乃是一名謙謙君子,那能做出此事。”
“愛妃心中有沒有心上人,也未可知。”
蘇淺涼滿眼懷疑說道。
“聖上,也要注意分寸,賤妾心中只有皇上,不會對其他男人感興趣的。”
雲青傾擡着白淨的小手對着神仙燈發誓壯。
“可是......”皇上心中總有個嘎達,之前他以爲雲青傾喜歡尚秋深。
“聖上,不要聽風就是雨,丞相和公主很是恩愛,聖上不要相信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雲青傾正色道。
蘇淺涼聽出雲青傾話中滿是悽苦之意,不忍走上前,將她的手緊緊握住。
“愛妃說得可憐
,讓朕的心都要碎了。”
蘇淺涼麪帶微笑走上前。
“朕那裡是不分好歹的昏君。”
蘇淺涼拉住雲青傾雪白小手。
雲青傾假裝生氣,將手抽出。
蘇淺涼蠻不講理地撲上前,將雲青傾捉入懷中。
蘇淺涼將雲青傾緊緊抱在懷中,任由甜甜膩膩的香味繚繞鼻際。
皇帝老兒向來是蠻不講理,再說也是多餘,雲青傾上前撲咬蘇淺涼,擎天皇帝被咬痛,大喊救駕。
晨光曦微,蘇淺涼睜眼望着懷中熱乎乎的美人,她秀目緊閉,睫毛顫抖,彷彿還在做着美夢。
這些日子,蘇淺涼喜歡看唱戲,總帶着雲青傾看陳寒香的戲。
雲青傾卻看到蘇淺涼看着陳寒香的眼神有些曖昧。
雲青傾表情冷漠看着臺上的戲子的表演,這是一場類似西廂記的戲,演的男女自由戀愛的故事。
樂坊的音樂煞是好聽,雲青傾坐在椅子上面不覺得睡過去。
雲青傾對聽得正歡的蘇淺涼道:“聖上在這裡看,賤妾身體有些不適,先走一步。”
蘇淺涼一聽,馬上就要起身走。
而臺下等着上臺的陳寒香走近問道:“聖上今日爲何不將戲聽完呢?”
“姑娘詞曲高雅,讓人流連忘返,但是天色已晚,在下就此告辭,暫且別過。”
蘇淺涼起身告辭。
回到寢宮,雲青傾躺下,蘇淺涼坐在她身邊,撫摸着她的頭髮。
“愛妃今天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蘇淺涼察覺到異樣。
雲青傾反問道:“聖上最近有沒有心儀女子。”
“愛妃爲什麼要問這個?”
“聖上看陳寒香的眼神不對啊。”
雲青傾緩緩地說出自己的擔心。
“朕只是喜歡聽她彈琴唱曲,皇后不必瞎疑心。”
蘇淺涼爭辯道。
望着雲青傾的臉色,蘇淺涼擔心地問道:“愛妃聽到什麼風聲了嗎?”
雲青傾拎着蘇淺涼的耳朵咬牙道:“可是無風不起浪。”
兩個人全然不知,一場戰爭在悄悄踏破草原的青草而來。
匈奴入侵了,這次來勢洶洶,將言泉國和山悅國的守軍打敗,兩國同時來了使者,請擎天王朝出兵相助。
蘇淺涼立刻派大元帥鬆篤志率領兩萬騎兵馳援兩國,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但是戰事進行得很不順利,一直在焦灼。
半年後,匈奴使者來訪,他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大元帥鬆篤志的軍隊在邊境地區被包圍。
那使者很是牛氣,除非擎天王朝退兵,並且不參與到匈奴進攻山悅王國和言泉王國的戰爭中,否則大元帥鬆篤志的兵馬要全軍覆滅。
聽此,蘇淺涼怒氣衝衝站起來道:
“擎天王朝的將士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望你回去轉告匈奴王殿下,不日朕與匈奴王會獵忘名山下。”
蘇淺涼正兒八經地說道。
“擎天王朝的男兒個個都是英雄好漢,請使者早些迴轉。”
蘇淺涼神情越來越僵硬,壞消息一個又一個,大元帥頗爲信任。
他都打不贏的戰爭,還能派誰去呢。
“聖上該不會當真要親率大軍,討伐匈奴吧。”
雲青傾心中想,這皇上要去打仗,是在舔麻煩。
雲青傾僵在原地,前線兇險,皇上卻要親臨,她怎麼能不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