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公子姓氏名誰?”
司自熊轉身,笑吟吟道,望着蘇淺涼的身後,空無一人。
他臉色漸漸難看,誰家公子出門不帶幾個家丁書童之類的。
這個人衣冠楚楚的,這衣服怕是偷來的。
這一身二兩肉,也想英雄救美,太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吧。
“你滾遠些,你家幾位大爺要快活,那輪到你這窮酸秀才出來放屁。”
羅喬木搶到司自熊的身前,手持摺扇指點着蘇淺涼的鼻子罵到道。
“在下與這女子非親非故,只是路見不平。”
蘇淺涼不知死活叉腰冷笑道。
不想羅喬木是個不安分的主,那願意跟他廢話,上前就要動手打人。
其他三人也叫罵着,氣勢洶洶地撲上來。
蘇淺涼見這些紈絝子弟橫蠻地撲來,轉身想要逃開,可是已經晚了。
衝在最前面的羅喬木,一腳正踢在蘇淺涼的屁股上。
蘇淺涼媽呀一聲,一個狗搶屎,摔倒。
張會越和朱四道兩個人飛身而出,衝出了茶攤。
看着皇上捱打,雲青傾心中偷樂,不小心樂出聲。
她表情歡快地向茶攤外走出。
蘇淺涼被揣倒在地,抱頭正驚惶不定,卻聽周圍傳來一陣陣的慘叫。
張會越和朱四道兩個人不再留手,摧心掌,碎石腳。
將京城四少當場打殘,還將幾名小廝當場打死。
兩個人出手如電,待到幾人看清兩人的面容,已經晚了。
桂不歸雙腿被打折,倒在地上哀嚎。
“爾等膽敢打皇上,真是罪該萬死。”張會越怒道。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皇上贖罪。”
幾個人中能跪的,都跪倒在地,一個勁地磕頭。
當地的官員帶領兵丁趕到,一起跪在皇上蘇淺涼的面前。
“爾等敢對朕如此無禮,並且當衆調戲民女,安有命在?”
蘇淺涼冷冷道。
京城三少,胳膊都斷了,還跪在地上求饒,地上雙腿斷的桂不歸叫個不停。
地方官員上前就是一腳,令人將幾個人抓起來。
再次跪在地面上磕頭請罪。
那個被救的美女也磕頭謝恩,蘇淺涼看着美女跟着的人都手持各種樂器,來了興趣,問美女做什麼營生。
美女回道:“民女行走江湖,唱戲爲生的。”
蘇淺涼笑道:“爲朕唱一曲如何?”
雲青傾馬上斜眼鄙視,怎麼和剛纔那京城四少一般嘴臉。
美女一聽大喜,準備一番,在茶攤前爲蘇淺涼唱了一曲。
美女青音渺渺,聲音婉轉,雲青傾也聽入迷。
蘇淺涼龍心大悅,問美女姓名。
“小女名喚陳寒香。”
美女回道。
蘇淺涼令戲班子跟隨到佩蘭城,讓長史柯亦融將戲班子安頓在京城最大的茶樓水靜園,每天三場唱戲。
聽聞皇上親自送來的戲班子,水靜園對陳寒香等人高看一眼。
晚上,皇上蘇淺涼也總領雲青傾來看戲。
中午無事,雲青傾仍然和皇帝捉迷藏了。
雲青傾手持帕子半遮面道:“聖上你藏好了沒,藏好了沒。”
“藏好了。”
蘇淺涼話出口,發覺上當了,暴露行蹤。
又
被雲青傾捉住了。
京城四少因爲襲擊皇上,意圖謀反,被問斬。
桂博聞聽此,抱頭痛哭。
雖然幾個大臣胡攪蠻纏,但是終是沒改變京城四少挨宰的命運。
長期被京城四少壓迫的百姓,奔走相告。
惡有惡報,蘇淺涼此舉深得民心。
晚上雲青傾與蘇淺涼百年之好後,雲青傾鑽在蘇淺涼的懷裡道:“要是天天都這樣該是多好。”
“愛妃,會的。”
蘇淺涼手撫摸着她的三千青絲道。
“桂博聞等人怎麼樣,還是鬧事嗎?”
雲青傾笑着問。
“自從將他的兒子給砍了頭後,他們確實是安靜了不少,也許是暗中密謀什麼呢。”
蘇淺涼滿眼憂愁,這些老臣根深蒂固,很難動。
現在他們埋伏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起撲出來,狠狠地咬自己一口。
看到蘇淺涼臉上不高興,雲青傾心中也不好受。
“皇帝,賤妾教你跳舞吧。”
雲青傾微笑地勾着蘇淺涼的脖子,額頭頂在他的鼻子上。
“跳舞?”
擎天王朝裡,沒聽說過男人能跳舞,只有女子纔有舞蹈。
蘇淺涼正在猶豫,卻是看到皇后已經衣裙漫飛地轉出了小亭子,站在一處平緩的地方。
對蘇淺涼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見蘇淺涼不知所措。
雲青傾衝上前,將蘇淺涼的手拉住,帶到場子中間。
雖然沒有音樂,但是雲青傾心中有譜,一曲探戈,跳得有聲有色。
皇上跳了一身汗,記住了關鍵的幾步。
練了兩日,將陳寒香的戲班子召喚宮中伴奏。
伴奏的曲目是一場打鬥的鑼鼓,在鑼鼓聲中,蘇淺涼和雲青傾兩人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探戈。
這音樂有點太刺耳了,雲青傾又嘗試做曲,好歹有一個能與探戈相配的曲子。
兩個人天天晚上跳探戈,樂此不疲。
“賤妾還要教大臣跳舞,如何?”
雲青傾勾着蘇淺涼的脖子說道。
教大臣們跳探戈,這個想法挺大膽,但是皇后那個想法不大膽呢。
蘇淺涼沒有絲毫驚訝,看着自己心思太野的皇后,苦笑:“好,明天就教列位愛卿集體舞。”
這天早朝後,蘇淺涼望着大臣說道:“各位愛卿,今天皇后要教大家跳舞,如何?”
大臣們聽了面面相俱,跳舞?
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難道皇后要親自爲自己跳舞,這個受不起啊。
“不可啊!”桂博聞領着一干人等跪了一地,“皇后乃是金枝玉葉,怎麼能當衆獻舞呢?”
“有什麼不可。”
雲青傾已經從身後的屏風走出,一身新潮的衣衫,五彩鳳衣。
但是要小,貼身剪裁,曲線曼妙,讓大臣們嚇得趕緊低頭。
雲青傾似笑非笑地望了一圈,見桂博聞領着一干老臣跪在一地,心中就來氣。
心道,本後就跳給你看,不氣死你,擎天王朝就無安寧之日。
蘇淺涼愕然良久,皇后難道今日要在朝堂上讓衆位大臣跳舞嗎?
陳寒香已經帶着戲班子走出來,對皇上和皇后行過禮後,紛紛找好地方,看着皇后雲青傾的臉色。
雲青傾也不忸怩,走上前對蘇淺涼一揖到地,微笑道:
“皇上請吧。”
蘇淺涼鼓足了勇氣,站起身來,心中還是突突亂跳。
“愛妃,你真要跳嗎?”
蘇淺涼現在都不敢確定,膽突地望着雲青傾道。
“是啊,聖上準備好,今日這首曲子可是賤妾新做的。”
雲青傾拉着蘇淺涼的手臂來到場子中間,對陳寒香一點頭。
令人耳目一新的音樂響起,雲青傾帶動僵直的蘇淺涼隨曲而舞。
大臣們從來沒聽過這般美妙的曲子,更不沒看過如此曖昧的男女共舞,個個老臉通紅,目不忍視。
雲青傾面容恬靜地跳完一曲,將蘇淺涼送回龍椅子休息後。
“大家一定很想學吧。”
雲青傾看向衆位大臣笑道。
桂博聞等人腦袋搖得彷彿波浪鼓一般,口中喊道:“不,不,老臣不想學。”
蘇淺涼聽此不悅,怒道:“此舞一定要學會,每個大臣都要學,否則回家務農。”
聽此,大臣們都沉默下來,這是一道難過的心理關。
尚秋深走出來:“臣願意學。”
大姐夫柯亦融也走出來,說道:“臣也願意學。”
雲推明,雲推意等人自然也站出來,支持雲青傾,這是個政治任務。
一些不想丟掉官職的中間派也苦着臉站出來,表示自己願意學。
桂博聞等人事先不防備,先過這關後,再做思量。
於是桂博聞帶頭站出來,說道:“老臣見是皇后的決定,那敢違抗,老臣願意學。”
蘇淺涼冷眼望着這些與桂博聞同呼吸共命運的老臣,心想以後有機會將這些人都收拾掉。
大臣們望着面容恬靜的雲青傾,不知所措,難道今天真的要跳舞嗎?
幾名大臣聽此,面面相俱,但是聽着雲青傾繼續說,都不敢隨意插話。
雲青傾再次拉起臉色凝重的蘇淺涼來到大殿中央,給大家做示範動作。
她對大臣們道:“今天本宮與聖上教大家跳探戈,大家要認真學。”
雲青傾隨心所欲的舞蹈震驚了所有大臣,這樣曼妙的身姿,讓人目眩,彷彿人入天宮。
看着雲青傾跳着曼妙的舞姿,蘇淺涼暗暗稱奇。
衆位大臣都兩兩相抱,彷彿一羣蛤蟆一般,看着蘇淺涼和雲青傾的動作,一起比量着。
自然出了不少笑話,讓伴奏的戲班子的成員強忍笑意。
雲青傾鼓掌叫道:“大家表情放鬆些,微笑,尚書司溫瑾大人做的不錯,就該這樣。”
看着大臣們推搡着,滾成一團,兵部尚書司溫瑾大人和右侍郎桂博聞還摔倒在地。
尚書司溫瑾大人面色有些訕訕對雲青傾苦道:“老臣,腿腳已經不靈活了,可否不跳這支舞。”
蘇淺涼一聽,臉上不悅,朗聲道:“大家要儘快學,過三日後。
朕要考覈,跳不過關者,一定身體不適合朝廷之事,還是告老還鄉吧。”
衆人一聽這支舞竟然和自己的前途命運掛勾,馬上就賣力學了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雲青傾大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蘇淺涼臉色陰沉,他看向雲青傾,後者也擡眼和他對視,眼神裡閃着無辜。
看着衆位大臣的羣魔亂舞,雲青傾嘴角似笑非笑。
“衆位大臣也非薄情寡性之人,學習了此舞蹈一定會回家和愛妻相濡以沫不是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