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香氣馥郁的後花園,蘇淺涼精神一震。
“上次,皇上說賤妾氣血不足,讓賤妾連吃了十天豬肝,看賤妾都上火了。”
雲青傾手指額頭一個粉刺,滿是哀怨道。
“朕本是一片好心,但是愛妃卻是不要,嗨!你到底讓朕如何是好?”
蘇淺涼手扶着額頭,哀嘆道。
“真是造物不仁,此物一定是在褻瀆了愛妃的美麗。”
蘇淺涼親了雲青傾額頭上的一個粉刺喃喃道。
“看來命中註定,愛妃該有此劫。”
蘇淺涼滿眼哀傷道。
這日,雲青傾在荷花池子邊上看蛤蟆跳水。
“皇上駕到。”
如意的喊聲。
雲青傾驀地擡起頭,見到蘇淺涼出現在月亮門口,手搖紙扇。
見到這個日夜相伴的男人,自己覺得離不開了。
他似乎也離不開自己。
雲青傾真真實實地相信蘇淺涼只愛自己一人。
在池邊玩了一會,雲青傾有些乏了,撒嬌勾着蘇淺涼胳膊回寢宮休息。
路上聽到蘇淺涼準備御駕親征,她沒有驚訝,早就有風聲。
只不過今日是從他的嘴裡聽到。
雲青傾邊推門邊道:“聖上的身邊之物可是帶齊,不如讓丫鬟跟你去如何?要不賤妾也跟在你的身邊,好照顧你。外面不如宮裡,缺東少西的。”
晚上皇上還要行周公之禮。
“聖上,明天路途遙遠,還是要養好體力,早些安歇了吧。”
雲青傾在蘇淺涼的懷中,笑道。
但是皇上並沒有同意,馬上就要離開,滿足皇后,也滿足皇上。
“賤妾要是能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就更好。”
雲青傾調皮一笑。
“賤妾願意與聖上白頭偕老。”
愛到深處,雲青傾說出自己誓言,也許這是個最好的時機。
“朕願與愛妃鍾愛一生。”
蘇淺涼將雲青傾滿擁入懷。
雲青傾滿含笑意地望着身旁的蘇淺涼。
“賤妾知道什麼話該說,只是有些擔心聖上的身體,一路上寒冷潮溼,怕聖上原來的病發作。”
雲青傾擔心蘇淺涼的哮喘病發。
蘇淺涼溫言安慰雲青傾,讓她再次睡去。
第二天,蘇淺涼走就走了,雲青傾更衣梳洗完畢,看到案子上面的小包裹,嘀咕道:“他怎麼沒帶上?”
一路追趕,在佩蘭城外,追上大軍,見到蘇淺涼。
“愛妃如何追來。”
蘇淺涼一身戎裝,一匹棗紅馬,大紅斗篷獵獵翻滾,英俊挺拔。
將那些物品遞給蘇淺涼,望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不捨。
“此去路途遙遠,前線兇險,望聖上多多保重。”
雲青傾意味深明望着蘇淺涼,手拉着他的手喃喃道,話語中滿是不捨。
“愛妃也要多多保重。”
“聖上,賤妾乃仙女下凡,聖上何須擔心。”
雲青傾走近蘇淺涼身前,盈盈一欠身。
蘇淺涼下了馬,將雲青傾扶住。
聽到蘇淺涼如此地關心自己,雲青傾心裡暖暖的。
她順勢勾着蘇淺涼的胳膊道:“賤妾只想聖上能夠平安而歸,不要賤妾久等了。”
蘇淺涼輕輕地刮
了下她的鼻子道:“你要在宮裡乖乖的,不要總做你的那些危險的實驗。
愛妃,最近不要胡思亂想,你做那些實驗,將後花園夷爲平地,不做也罷。”
雲青傾聽此,苦苦一笑。
蘇淺涼擔心地又說一遍。
見他再次說,雲青傾佯裝不耐煩,撅着嘴道:“人家喜歡,今天不做點什麼,手就癢癢的不行。”
聽着蘇淺涼不放心的叮囑,雲青傾微微點點頭,她心中又何嘗能放心他。
“此去路途遙遠,賤妾在家中會日夜思念聖上,希望聖上早奏凱歌,班師回朝。”
雲青傾鑽在蘇淺涼的懷中,緩緩道,眼中閃着淚光。
“聖上如果不能平安而歸,賤妾只能投繯自縊。”
雲青傾拉着蘇淺涼手說道,臉上似笑非笑。
“不要胡思亂想,乖乖的。”
蘇淺涼倒是被她嚇了一跳。
雲青傾臉上似笑非笑,退後一步道:“賤妾望聖上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雲青傾將腦袋別開,緩緩道:“聖上,賤妾就送到這裡了,聖上保重。”
“望愛妃在家諸事平安,朕去也!”
蘇淺涼策馬帶領大軍緩行。
雲青傾聽此沒有反應,心中卻想,蘇淺涼走後,自己該是如何孤單寂寞,心中的話兒向誰說。
蘇淺涼一步三猶豫,心中不捨雲青傾,但是最終還是遠去了。
蘇淺涼幾次三番回望,希望能再看雲青傾一眼。
望着擎天王朝的大軍遠去,雲青傾茫然地望着,心中很是無奈。
自從蘇淺涼率領大軍走後,雲青傾夜不能寐,這天照鏡子眼圈都黑了下來。
荷花池邊雲青傾手裡撕扯的着花朵,花朵落在池水中,一個上午重複着同樣一個動作。
過了半月,雲青傾心情變好了。
望着自己細膩光滑的臉蛋,雲青傾微笑,自己這次穿越賺大。
不但得到年輕的身體,還有皇后寶座,一份真摯的愛情。
但是蘇淺涼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派人報個平安,雲青傾臉上盡是埋怨困惑。
皇后在皇宮裡寂寞難耐,找個相好的,給朕戴上綠帽,豈不糟糕,蘇淺涼也比較關心這件事。
一封信從前線傳來,上面滿關懷想念,皇上真不扛思念。
看完這封信,一股暖流在雲青傾的心中緩緩流淌。
擎天王朝現在自己的腳下,雲青傾已經不是當年穿越過來的宮裡一個小丫鬟,心靈漂泊無所依,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陌生了。
只是她身旁空空如也,再無一個體貼的男人輕撫自己的秀髮,那般的溫柔地在自己耳邊,跟自己小聲說話。
每天早朝,雲青傾都上朝,垂簾聽政,大多是讓雲推明和尚秋深等人處理,自己輕易不參言。
現在蘇淺涼不在,擎天王朝的大後方最重要的穩定,保持對前線浴血奮戰將士的供給纔是最重要的。
雲青傾擔心自己要是跟這些老臣進行過多的計較爭執的話,對擎天王朝不利。
但是自己卻又不能處處忍讓,只好讓事實來說話。
所以雲青傾事事都小心,不敢出半點差錯。
讓雲青傾欣慰的是尚秋深和雲推明等人都真抓實幹,實幹派,從來不忸怩作態。
朝廷上有了這些幫手,雲青傾安心不少,也省心。
但是一到晚上,空虛寂寞縈繞在心。
小如意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讓太醫來瞧瞧。
雲青傾輕輕搖搖頭,自己身體沒什麼事,只不過在想一個人。
每天,雲青傾很淡淡的迴應着衆人的叩拜,心想這些老臣心中一定在想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騎在他們頭上。
看到雲推意和尚秋深等人極爲熱切的目光,雲青傾心生暖意,說道:
“爾等都是擎天王朝的子民,如今擎天王朝內憂外患,爾等做好本分,就是對本後最大的支持。”
雲青傾飽含深意的目光掃視衆位大臣。
皇后的存在是無法忽視,擎天王朝的一半命運掌握在她的手中。
雲青傾漫不經心地聽着大臣們的議論,心裡卻飛到前線,知道前方吃緊。
這天,兵部尚書司溫瑾帶着一批老臣跪倒在地,高呼道:
“皇后近日操勞過度,想來爲國爲民身心憔悴,爲了擎天王朝,皇后還是在後宮靜養一段時日吧。”
雲青傾心中苦笑,這些老臣竟然看出自己臉色蒼白,但是他們絕對不是爲自己着想。
雲青傾心想這些老臣是何用意,難道不想讓自己參政嗎?
最近雖然雲青傾很少說話,但是她在朝廷上一坐,讓兵部尚書等人倍感壓力,與丞相尚秋深,雲推明等人的明爭暗鬥都沒底氣,因爲對方有皇后撐腰。
兵部尚書司溫瑾想破腦袋,也沒想出計策,今日一個官員在他耳邊獻計,如此這般。
纔有這一處勸皇后靜養的一出。
雲青傾笑道:“衆位愛卿免禮平身,站起說話。”
衆大臣站起身形。
“本宮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身爲擎天王朝之人,都要爲國出力,累又有何妨。
擎天王朝男女平等,但是女子不能從軍上前線,在後方支援下,那能怕辛苦。”
一席話說的在情在理,讓衆位大臣低頭不語。
一位商業官員上前說道:“如今戰事緊張,前方吃緊,臣以爲應當增加稅收,支援前方的戰事。”
雲推明上前道:“擎天王朝百姓許多尚不能溫飽,再加稅收,怕是民不聊生,老臣認爲不可再加。”
雲青傾不語。
而兵部尚書司溫瑾上前道:“雲大人,你是怕你那幾名姑娘的錢賺少了吧。”
對於雲家幾位姐妹在佩蘭城中,開廠子發了大財,大臣們心中有些不平。
幾名大臣上前道:“臣等以爲加大稅收,讓一些高利的商販多拿出錢來,支援前方將士們。”
衆位官員表情信誓旦旦,但是心中各懷鬼胎。
雲青傾向來是與人方便,很少用自己皇后的權勢壓人,被衆位大臣佩服的。
“特比對那些依靠權貴謀取暴利的商家更不能手軟。”
兵部尚書司溫瑾道。
雲青傾聽出大臣們話中夾槍帶棍地攻擊自己,但是一點也不生氣,這夜是難免的。
雲青傾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再次問道:“依大人之意如何?”
“依照老臣所見,那位官員的家屬在佩蘭城中的產業超過五十萬銀兩都要充公罰沒。”
司溫瑾冷笑道。
這句話,馬上就引起大批大臣的反對,這佩蘭城中大多數商家都是朝廷中的大臣開設的,他這一建議,大批官員的家產都要充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