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着,一掌便推了了過來。我一側身,躲過了這一擊。反手一掌,拍在了他的後背。那人往前竄出了幾步,險些趴在了地上。
我的這一反擊,頓時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說實話,我不想打壞這裡的東西。但是接二連三的有人衝上來,我不得不一一去應付。當然注意的地下賭場的存在,只會是一顆毒瘤,留着它並沒有益處。
十幾個人被我幾乎全部打趴在了地上,這個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一臉怒色。
“老夫在犀牛角混了二十多年,從來還沒有人敢來砸場子。這位兄弟,你是何許人物?”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整個賭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老大,他說是來找你的。可是出言不遜,所以……”一個賭場的領班上前說道。
“廢物,十幾個人被一個人撂倒了,你們讓我還怎麼在犀牛角混。”男人猛的推開領班,身形快如閃電躍到了我的面前。
人未到,拳腳先到。他的拳腳力度很強,若不是我仗着年輕,恐怕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其中的幾招,跟大爹從前使出的一模一樣。由此我更加可以斷定他就是趙友凱了。
“趙叔,我是周然。周啓明的侄子……”我邊招架,邊喊道。
趙友凱停了下來,喘着粗氣。一雙眼睛狐疑的看着我。
“你就是繼承了周啓明財產的周然?”
“是啊!”我答道。
“哈哈哈……”趙友凱大笑了起來。
“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小子,你的功夫不在你大爹之下哦!你們這些廢物,友人來了,不好好招待,打什麼架?”
趙友凱果然爽快,對我剛纔打壞裡賭場的事情根本壓根不提。
我跟趙友凱去了一間很乾淨的雅居,趙友凱問起了大爹的事情,我如實回答。
“這個老頑固,以爲這樣子就能洗白。一朝做了強盜,一輩子都是賊。不過他現在也挺好的,享享清福也不錯的。哪像我,想收手都難啊!”趙友凱嘆了一口氣。
“趙叔,你也到了享清福的年齡了,何必這麼拼呢?”我說道。
“我不拼能行嗎?手下還有幾十個兄弟,吃喝拉撒什麼都要銀子。現在正經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混一年算一年了。”趙友凱露出了一臉的無奈,他明明知道自己做的非法買賣,但卻無法收手。
“趙叔,手下的兄弟沒有涉毒吧!”我接着問了一句。
“這個他們倒也不敢。我手下還有兩個沙場,靠沙場的生意還勉勉強強可以支撐的。對了怎麼突然來到了犀牛角呢?”趙友凱一句話將話題扯入了正題。
我沉思了片刻,便將艾麗的父母被幾名不明身份的人綁架到了這裡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跟趙友凱說了一遍。
“誰這麼大膽子,敢在犀牛角鬧事?張三,你出去打聽一下,今天有沒有什麼陌生人到犀牛角,另外多留意有沒有類似綁架的事情發生。”趙友凱只一句話,他手下的兄弟張三便帶着幾名小弟出去打探消息了。
“周然,你放心,到了我這裡,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之前只是聽大爹偶爾提過趙友凱,卻沒有想到他如此的賣力。這也許是大爹一生中最成功也是最失敗的地方。他往往把道上朋友的生命看得比家人更重要,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想當年我大媽也絕不會出軌張飛龍了。
艾麗跟我打來了電話,說綁架他父母的那夥人又開始催促她了。讓她先準備好五十萬贖金,然後當晚便從碼頭坐輪渡離開蓉城,以後不準踏入蓉城半步。
趙友凱聽到了這話,臉色氣得鐵青。如果在別的地方,出現這樣的事情,他有可能不管。可是,就在犀牛角的碼頭,居然出現了。這是不是太沒有將犀牛王的稱號放在眼裡。
張三很快便回來了,而且還打聽到了準確的位置,就在犀牛角附近的一個沙場裡面。我離開了趙友凱的住處,回到了犀牛酒家。靶子和周海濤都已經回來,不過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我將我得到的準確情報跟他們仔細的研究了一番,先讓靶子三人前去那裡埋伏起來,然後艾麗借籌錢爲理由,跟綁架者拖延時間。天漸漸的暗了下來,犀牛角反而變得更加沸騰起來。各種買賣交易幾乎一下子全部從地下鑽出來的一樣,當然有更多的還是非法的買賣。
趙友凱告訴我,他早已將碼頭控制死了,今晚誰也不想從碼頭溜走。我開着車,和艾麗一起往那個偏僻的沙場而去。
途中,對方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催促着艾麗。
艾麗緊張的看着我,眼裡充滿了焦慮。
“艾麗,別怕!這裡是犀牛王的地盤,那些人不敢太猖狂的。”我安慰道。
“我擔心他們走投無路,被逼急了,做出極端的事情了,我,我……”艾麗哽咽着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她是擔心她父母的安危。
世界上,每年都有正義的記者遭人暗害。也許艾麗就是其中的一個吧!她一個女孩敢向邪惡挑戰,我一個大男人,是不是更要爲正義代言。
“艾麗,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支持你的。”我輕輕說道,無形的給了艾麗一道力量。
“謝謝你,周然。我替我爸媽向你道歉了,他們不應該將跟你大爹之間的仇恨記在你的身上。”艾麗憂傷的說道。
“都過去的事情了,提它做什麼?以後你真要小心一點,這件事情道目前爲止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你一個女孩子,跟他們鬥,終究會吃虧的。”我勸慰道。
“我一定要跟他們抗爭到底,你知道嗎?我已經蒐集了很多證據,我隨時可以想張飛魚一樣,把他們送進監獄。”艾麗的眼裡突然衝滿了自信。
“艾麗,在不來犀牛角之時,你的公司被一羣沒有身份的人砸了,你辦公室了所有的資料,包括你電腦裡的文件全部被毀掉了。艾麗,他們若不是把這些東西毀掉了,會那麼輕易的讓你爸爸媽媽走嗎?”我的話雖然對艾麗是重重的打擊,但是我必須跟她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