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陳龍之前做過很多令人憤慨的事情。他的蓉城山莊,便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孫少和他在蓉城山莊不知道密謀幹了多少壞事,尤其是謝染。被安軒拋棄後,有委身於孫少。這其間,陳龍在孫少面前出了多少餿主意,誰有能夠知曉呢?
陳龍低頭,似乎在懺悔。靶子在一旁催促道。
“陳龍,別婆婆媽媽了。還不帶顧琳走?”
陳龍這才意識過來,他抓起了顧琳的手,便往外走。謝染突然說道。
“慢,你們以爲就這樣能夠走出去嗎?”謝染的臉色很是陰冷。我看着謝染,輕聲說道。
“謝染,從前的恩怨我們先放在一邊好嗎?一旦朱煥天回來了,我們想走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周然,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青龍分舵裡面處處是暗道機關,沒有人帶你們出去,你們即使是在裡面轉是一天一夜,也不可能找到出口。”謝染嘴角輕挑,露出了輕蔑的眼神。我把目光投向了朱七七,朱七七點了一下頭。
看來謝染並沒有跟我們說假話,她在前面帶路。然後我們幾人跟在後面,沿着之前的那條隧道往前走,我這才發現返回的隧道居然也有很多岔道口。每一個岔道口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記,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一條岔道是通往出口的。
便是朱七七,也只是知道來時的道路。而對返回的路徑卻是一無所知。在一個岔道口,有三名男子難住了去路。
“謝夫人,朱小姐。沒有幫主的命令,你們誰也別想從這裡出去。”一名男子擋住了去路,這地方稍窄,只能容一人通過。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謝染冷聲笑道。
“你既然知道喊我謝夫人,那你還不跟我滾開。別逼怒了我,小心我手下無情。”
謝染的眼神是那麼的陰冷,這樣的陰冷我看着心裡便感覺害怕。而那名男子卻不知道死活,仍然擋住了去路。
之間謝染身形一轉,那名男子便已經倒在了地上。而謝染的一隻腳卻踏在了他的背上。
“你們幫主對我說話,都沒有如此大聲過。你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謝染怒目圓睜,地上的男子連連求饒。
我身後的陳龍更是嚇得變了臉色,謝染的武功更加厲害了。他陳龍恐怕在謝染的面前走不了三招。一行人通過了這個岔道口,之後一路通暢,很快便到了出口。
在出口處,謝染喊住了我。
“周然,朱七七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你一定要善待她。”
我答應着謝染,幾個人走出了隧道,誰知在最後的那一刻,朱七七突然將我使勁往外一推。之後洞口合攏,在我們的面前又是一堵牆壁,再看那入口,早已經不見了。
“七七……”
我連連喊了幾聲,哪裡有回聲。顯然是朱七七不想連累我,仍然還是選擇留了下來。靶子早已將車開了過來,大聲喊道。
“老大,我們趕緊走……”
我和顧琳,陳龍上了車。靶子開着車,往山外開去。雖然道路完完全全,但是靶子此刻已經將路徑記得清清楚楚了。開起來,輕車熟路,很快便將車開到了寬敞的大道上。
之後,風馳電掣般往蓉城開去。我問陳龍,朱煥天爲什麼要挾持他。陳龍苦笑了一下,對我說道。
“還不是因爲那座古墓,古墓好像還連着陳家的一口礦井。朱煥天想逼着我和他一起下到礦井,尋找古墓的秘密。只是那口礦井早已是年久失修,時時有坍塌的危險,我哪裡還敢進去。所以並沒有答應他,後來他逼着問張老爺子的住址,我更加不想告訴他了。之後,他卻用我的電話,將顧琳誆到了蓉城。之後,並把我倆送到這裡來了。”
陳龍跟我說起這些事情,仍然是心有餘悸。難道陳龍是真心悔過,不再想與朱煥天孫少等人同流合污?我雖然仍然心存懷疑,但看到他看顧琳的眼神,是那麼的執着,專注。大約陳龍爲了愛情,從此懸崖勒馬,改邪歸正了。
車到蓉城,陳龍和顧琳二人讓我有些爲難。陳龍剛想說話,顧琳卻先開口了。
“陳龍,你先會你的陳家吧!你手下也有不少幫手,我想朱煥天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爲難於你。我跟周然先回酒店,明早我就回我媽那裡去。”
顧琳顯得很憂傷,但卻沒有一絲不捨之意。陳龍似乎對顧琳已經是言聽計從,他叮嚀了顧琳幾句話,之後轉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和顧琳回到酒店,此刻已經快是午夜時分了。原想跟顧琳重開一間房,卻不料居然沒有空房。我將顧琳帶到了我的客房,想到了那日顧琳故意讓我喝醉,然後將潔白之身給了我,我的心一陣陣揪疼。
我來到了隔壁房間,輕輕的敲了幾下。許久,艾麗起來將門打開。
“你現在纔回來,他們都還好嗎?”艾麗知道我今晚做什麼去了,她不問經過,只問結果。
“大家都回來了,顧琳在我的房間裡。你去跟她說說話吧!”我的聲音有些低沉,顧琳這些天一直在痛苦中度過的。我看得出,她並不愛陳龍,但爲了顧全面子,還是忍辱負重的答應了陳龍的求婚。
艾麗回房披了了一件衣服,之後來到了我的房間。她跟顧琳說了一些話之後,顧琳便同她一起去了她的房間。
我甚至感到了一陣陣虛脫,這一個晚上幾乎是一直都緊繃着神經。若不是謝染的突然出現,我更不知道和朱七七還會發生事情。我甚至爲她倆擔心,朱煥天行事怪異,若是爲難她們,他們又該如何辦?
如此反反覆覆,輾轉難眠。明後天,便是衆誠集團招標最關鍵的時候了。孫少等人明裡較量,暗裡也在爭鬥。工程最終花落誰家,不到最後一刻,永遠都是一個未知數。
艾麗的母親病重,雖然是外公在救治。但能不能完全治癒,誰又敢打包票。所以,艾麗在工作上難免會分心。而我心裡卻老是記掛着古墓的事情,更是不得心安。朱七七說過還有一張古墓的地圖,而這張地圖是否就是在那對年邁的夫婦手裡呢?
我一直在半夢半醒之中,快要天亮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鼕鼕的敲門聲。
我穿了一件衣服去開門,打開一看。是周璐,不過我看到了她右眉角的那顆痣之後,才知道她是張曉楠。周璐的孿生妹妹。
“周然,我有急事找你,這次你若不幫忙,我三叔就沒救了……”張曉楠急切的聲音,讓我更加如墜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