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一個激靈,這跟我剛纔夢中的情形又有什麼分別?我鬆開了艾麗,從牀上坐了起來,仍然感覺頭重腳輕。
“艾麗,你難道還懷疑我的愛嗎?”我露出了一臉痛苦之色。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我甚至也知道我是你的最愛。但是我也是我爸爸媽媽的掌上明珠,上一次我媽媽裝病,就是爲了換來你的一句承諾。結果,我們用一張假結婚證瞞過了他們。可是,婚禮不能作假吧!我爸爸昨天還跟我打了電話,催促我跟你的婚事,你說我該如何跟他們解釋?”
艾麗說道這裡,早已是放聲大哭起來。此刻我也是亂了分寸,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就在前些天,周璐還跟艾麗撞到了一起,她們差點沒動手打起來。若不是我當時昏厥過去,我真的不敢想象之後會發生什麼。
“周然,我從來沒有要求你給我什麼?真的,自從認識你之後。我便感覺上輩子欠你很多一樣,就就應該無怨無悔的付出,不能向你索取任何東西。哪怕是一個虛名,你也不能夠給我。”
艾麗的哭訴如同刀紮在我的心上,我無力的坐在沙發上。艾麗爲了我日夜操勞,已然瘦了很多。即便是她的爸媽見了,也會很心疼的。
“艾麗,你給我時間好嗎?三年時間。我想三年時間應該夠了,到時候我一定辭去所有的職位,跟你一起去浪跡天涯,雲遊四方。”我甚是無奈的說道。
“別說讓我等三年,三十年我 都願意等。可是我媽等不了,上一次雖然是裝病。但其實她早有心肌病的徵兆了。周然,你放我走好嗎?拆遷的工作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七十左右,剩下的彪子一個人絕對能夠勝任。”
艾麗似乎鐵了心似的,我看着艾麗雨打梨花的樣子。突然起身將艾麗抱住,艾麗如同我的靈魂。她一旦離去,我將會毫無生氣。
我不管艾麗如何掙扎,抱起了艾麗往牀邊走去。艾麗漸漸地停止了掙扎,和我吻在了一起。
這是我跟艾麗的第二次肌膚之親,事後的艾麗躺在我的懷裡。只是默默的流淚,我緊緊地抱住她,唯恐她真的從我面前消失了。
我跟艾麗重歸於好,只是誰也不提婚姻上的事情。拆遷工作井然有序的進行着,謝染也改變了性情,不再與安軒陳龍等人爲敵。
安軒打電話給我,跟我洽談機器安裝的事情。在蓉城的新城區,其實早已建好了一片新廠房。那些機器安裝之後,待完事完備,便可開工生產了。
艾麗和我一同前往,因爲那些機器拆除的時候,艾麗也曾到場。沒有想到的是,安軒也請了一個陪同。更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的陪同居然是謝染。
謝染跟安軒可謂是分分合合,聚聚散散好多回了。我不知道他們這一次是因爲生意,還是因爲感情走在了一起。
安軒帶着我去看了安裝的機器,機器均是請來了廠家的工程師直接指導安裝的。安軒在這一方面花了很大的功夫。
我問安軒,機器安裝後是不是便可以直接投產了。安軒卻笑了起來。
“周總,你好歹也是衆誠集團的董事長,怎麼問起了這麼天真的話呢?要是真如你說的這麼簡單,那麼當初我早就投產了。第一,要有生產準字號的配方。第二,必須要做無數次的實驗。最後還要拿到臨牀實驗,經過專家審覈通過,才能正式批量生產。”
安軒笑得極爲開心,這一刻彷彿是在看我的笑話一樣。我還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複雜,看來當時還是被安軒糊弄了。
“周總,不過你有一個活藥方。你外公所知道的中藥配方甚至比書上記載的還要完整。關於臨牀,審覈都是走過場的事情。如果我有配方,哪裡還能等到今天,讓這些貴重的機器睡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費資源啊!”
安軒的言語中露出了羨慕之情。或者,這便是我唯一的有利條件吧!跟安軒和謝染的談話裡,我知道了安軒進入了謝染的黑虎建工。而且他們真的走到了一起,但我卻爲他們的命運擔憂着。
朱煥天因爲張黑虎想玷污謝染,將張黑虎直接扔進了鱷魚池。現在謝染公然的背叛他,他會饒過謝染嗎?
轉瞬春節來臨,短短的幾日休息之後。我再一次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當中,艾麗回家陪她的爸媽過年,一直還沒有回來。
我每天夜裡,躺在酒裡客房的沙發上,會不停的抽菸。周璐似乎在跟我置氣,過年回去的那幾天,她並沒有給我什麼好臉色。顧琳跟往日一樣,對我不冷不熱。她跟大爹學了很多藥理知識,或者是因爲年輕。在某些領域,甚至趕上了外公。
安然和她父親,終於也原諒了安軒。他們一家人快快活活的在一起過了一個春節,甚至將周海濤邀請去了,一直玩了幾天。
相對他們而言,我如同孤家寡人一般。其實我媽經常打電話讓我回去,我卻一直以工作太忙推脫着。
我不想聽見我媽在耳邊嘮叨我的婚事,無論我娶誰,我媽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我能早一點結婚,給她生一個孫子。
年裡,經過衆誠集團開會通過。衆誠製藥公司正式揭牌,僅僅因爲兼實驗室,便足足耗資一千萬。另外,安然的網絡公司也在策劃當中。如果不出意外,四五月份也會正式開工建設辦公大樓。
這一樁樁事情,壓在我的心頭,如同幾座大山一樣,令我喘不過氣來。偏偏艾麗回家了好多天,到了大年初七還沒有返回蓉城。
我跟艾麗打電話,告訴艾麗。我不能沒有她,衆誠集團更不能沒有她。
“周然,對不起!我今年估計來不了。我媽的病一直沒有好轉,我想在家裡好好照顧我爸媽。”艾麗在電話裡,沉重的說道。
“艾麗,你在家裡等着,我這就開車去你家裡。我求你爸媽,把他們也接到蓉城來。”我急切的說道。
“周然,不用了。我已經死心了,我媽給我介紹了一個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