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顯然沒想到我會和妙計小和尚還有普心老和尚師徒倆個認識,那個法師臉上餘怒未消,但也有些驚訝,問道:“臭和尚,你認識這個毛躁的小子?” 普心老和尚也不以爲惱,說道:“臭法師,黃山小施主可是你們教派的人。” 法師更爲訝異,突然單手做出個奇怪的手勢,這是我們梅山教同道中人打暗號交流的手勢,我在《梅山秘傳法本》裡都曾學過,當即回個手勢,他的怒氣才消散不少,但還是說:“小子,你怎麼這麼毛毛躁躁的?” 我說:“抱歉,前輩,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法師先是愣住,隨即直接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我看了眼鄭龍的爸爸媽媽,他們的臉色有些難看,我這樣的行爲,顯然是不禮貌的,不過,我也不在乎他們什麼想法,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求着他們,他們看我不爽,我看他們未必就有多舒服。 我隨即也走到門口,那法師正等着我。 我走到他身邊,貼着他耳朵說道:“前輩,看你的法壇,你是要收服那女鬼?” 他詫異地看我,“你小子懂不少嘛,那爲什麼知道我在施法還故意打斷我?” 我說:“前輩,你有所不知,那女鬼和我也有段淵源。” “哼!” 說到李玲莎,法師就不禁冷哼,“這女鬼桀驁不順,我與她好說歹說,她都不離開,我也只有收了她了,免得她繼續做害,她可是連續害死幾個人的,這樣的女鬼,就該讓她魂飛魄散。” 他說的殺氣凜然,我心裡顫顫,“前輩,能否……” 我沒說完,法師就笑,“給你面子啊?嘿嘿,不行,除非……你能夠降伏這個女鬼,要麼,你就讓臭和尚叫我聲乾爹,我就給這個面子給你,放過這女鬼。” 我聽得是目瞪口呆,人以類聚,物以羣分,感情這法師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但我還是點頭說道:“我想試試。” 那法師也點頭,然後,跟着我又走回到客廳裡,我徑直走到法壇前面,然後對小和尚和老和尚點點頭,從口袋裡摸出兩片柚子葉,開始唸咒開天眼。 那法師突然說:“小子,你連天眼都沒開,也敢對付這女鬼?” 我知道他是爲我好,對他笑笑,說:“前輩,我想自己來結束這段因果。” 其實,這李玲莎化成怨鬼害人按道理說倒是不關我什麼事,我只是想了斷與她之間的情根而已。 開通天眼,屋內的情況頓時大變。 彷彿陰風呼嘯,原本雪白的牆壁,現在上面都是血跡,還在流動,就連那中間掛着的奢華吊燈上,也都是血水,“滴答,滴答”,都落在鄭
龍他父親端着的那個茶杯裡,這些血水緩緩地流淌着,但自始至終,都是個“恨”字。 屋裡都門都無風自動,來來回回的搖晃,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詭異聲響。 我先是念金光咒、護身咒,然後勃然開始念出召鬼咒,這召鬼咒是個大類,其中著名的五鬼搬運術便屬於此類當中,我這次唸的,功效只是召喚近處的鬼魂而已。 鬼魂就像是動物,在正常情況下,都有自己的領地。 李玲莎怨氣沖天,連害數人,在鬼裡面,那也算是相當厲害的,她的地盤,想必別的鬼不敢盤踞。 咒完。 突然,有淒厲地尖叫聲響起,李玲莎的身影從臥室內直飛到我面前。 她惡狠狠地盯着我,眼裡的血色深不見底,根本就看不見瞳孔,身上也滿是血水,我看着她,強壓住心中的害怕,有些悽然,不禁嘆息,說:“李玲莎,你還認識我麼?” 李玲莎偏偏腦袋,像是記憶不全,好半響,才說:“我爲什麼感覺自己見過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殺氣也是陡然大震,屋內哐當作響,那些血水眼看也都朝我洶涌過來,我沒想到,李玲莎的厲鬼怨氣竟然如此深重,凡是見過的人都想傷害。 “大膽!” 我爆喝,腳踏罡步,開始掐訣,就要指向李玲莎。 其實,在我看來,這“大膽”一詞,現在其實是法師們壯膽的普遍用詞而已。 沒想到,李玲莎卻是真的頓住,神情再度露出迷茫的模樣,忽地,她的血紅色眼睛開始忽白忽紅的閃爍,帶着哭腔說道:“黃山……你是黃山……你是來……找我的麼?” 她的眼神裡,竟然流露出滿是期盼的神色。 我不答她,只是說:“李玲莎,收手吧,殺人太多,你遲早得魂飛魄散。” 李玲莎慘白的臉上,突然露出溫柔的笑容來,“你是在關心我麼?” 我默然不語。 李玲莎又說:“黃山,我知道你恨我,覺得我不自愛,你知道麼?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我之前是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遇見你之後,我是真的想和你好的,哪怕是真的只能做個小三,默默地陪在你的身邊,得不到你太多的呵護,我也願意,但是,我爸、我媽、我弟弟,你知道他們每個月要多少錢嗎?你是學生,我也是學生,哪怕是我倆的錢加起來,也遠遠不夠,可恨,可恨的是,那個人居然明知道自己有性病,還要和我發生關係,哈哈,我殺了他,我還殺了他的老婆和孩子,我要把每個和我發生過關係的男人的殺掉,只有你,黃山,我很遺憾,我最愛的是你,但唯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