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的行爲讓我感到瘋狂!
我承認,在我決定大半夜出來找她之前,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如果我知道會這樣,不論怎樣我都不會去那酒吧找她的,就算髮生了什麼,她也是一個成年人了,不管發生任何後果都要自己承擔。
可是現在,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喝醉酒變得這樣瘋狂,還是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我當然沒讓她親着,在她嘴脣即將碰到我嘴脣的那一刻,我用力將她推開了。
並狠狠瞪了她一眼道:“蘇桃,你給我冷靜點!”
“陳總,你真的要拒絕我嗎?”
“我懶得跟你說了,等你明天清醒後再來跟我說吧。”
丟下這句話後,我便摔門而出。
我幾乎是“逃”離她住處的,回到車上,還驚魂未定。
這算是哪門子事兒啊!
等我終於穩定了情緒,拉下遮光板,打開鏡子。
想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頭髮時,卻被嚇了一大跳。
我的襯衫衣領口上,竟然印着清晰的口紅印,像是一個鮮豔的紅蓋章。
我記得沒讓蘇桃碰到啊!
這口紅印又是怎麼來的?
我嚇得不輕,急忙拿出紙巾,拼命去擦。
可誰料到,卻是越擦越明顯,紅通通的一大片。
這讓我更加急了,這要穿着回去了,怎麼跟安瀾解釋?
就算實話實說,安瀾也未必會信,就算信了,也會責備我的吧。
“哎!”
我一聲重嘆,大半夜不回家,真的容易出事啊!
我,離死不遠了!
都這個點了,服裝店早已經關門,再說突然換一件新衣服穿回去,這不是欲蓋彌彰麼?
除非安瀾睡着了還好,我可以用肥皂洗乾淨在晾好,可萬一她還沒睡呢?
我可不敢冒這個險。
在這短短的兩分鐘內,我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
看來只有去向朋友救急了。
我撥動了高勝的電話,他接通後,迷迷糊糊的向我問道:“喂老大,這麼晚了,有事嗎?”
我小聲道:“朱玲睡了沒?”
朱玲現在已經來到這邊和高勝一起生活了,那天他來時,我們還一起出去吃了火鍋。
高勝愣了愣道:“什麼情況?這深更半夜打電話來,問我老婆睡了沒?啥意思……”
“來不及解釋了,我現在正往你家趕,別睡着了,幫我開下門。”
“發生什麼了?”高勝的語氣也變得緊張起來。
“到了說。”
掛掉電話,我便發動了車子,直奔高勝住處而去。
凌晨1點過10分,我驚慌失措地敲響了高勝家的門。
高勝穿着睡衣,一副睡意惺忪的樣子,一臉狐疑地看着我。
不過我衣領上的紅印特別顯眼,他一眼就看到了,突然就來了精神,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兩眼放光。
“你……你這啥情況?”他盯着我衣領問道。
“一言難盡,趕緊借你家肥皂給我洗洗。”
“快進來,快進來。”他把門徹底打開,將我迎進了客廳。
然後又不斷地上下打量着我,語氣中透着興奮:“臥槽!老大,你這玩的刺激呀!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去玩花的啊!太過分了,居然不叫上我……”
我白了他一眼,沒時間跟他解釋,我還得趕緊回去。
我沒跟他廢話了,急匆匆地走進洗手間,又向他問道:“肥皂呢?”
高勝將肥皂找出來遞給我後,又抱着雙臂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飛快地將肥皂塗抹在衣領上,又快速地揉搓着。
高勝就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說道:“我說老大,你都有嫂子了,我就想問問,你這樣做考慮過嫂子的感受嗎?”
“你別亂想,這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這還能是哪樣?你別告訴我你這是油漆?就算是油漆,又怎麼弄到衣領上了?”
我回頭橫了他一眼道:“你小點聲行不行?非要把朱玲吵醒才樂意嗎?”
他又賤兮兮的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啊。你這太要不得了,你這是出軌知道嗎?……”
我越聽越惱火,以至於聲音也大了些許道:“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他媽就是一場意外,我都不知道怎麼弄到衣領上的。”
我話音剛落,朱玲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大晚上的幹嘛呀?”
這人要是倒黴了,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我就怕把朱玲吵醒了,她看到後不好解釋。
而且這兩天朱玲和安瀾在一起討論孩子的事情,來往得比較緊密。
要是她知道了,估計會去安瀾面前打我小報告的。
她已經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只看了我一眼,她就雙目圓睜,然後搖了搖頭,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很顯然,她也知道什麼情況了。
“朱玲,你……你千萬別……別誤會,我今晚遇到問題了,回頭我再給你解釋。”看着她的表情,我真的急了。
朱玲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又看了看我,接着又看看向高勝,臉上的鄙夷越來越深,然後轉身離開。
我扭頭狠狠瞪了高勝一眼,壓低了聲音道:“現在滿意了吧?你是真想我脫層皮呀?”
高勝笑呵呵的說道:“誰叫你不說真話的。”
我一聲嘆息,這才說道:“是蘇桃……”
我還沒說完,高勝便激動道:“我靠!你怎麼對這小姑娘感興趣了?不過這小姑娘倒是挺嫩的。”
“我去你大爺的,想啥呢?”
我又瞪了他一眼說道:“他今天生日一個人在酒吧喝酒,然後我接到一個電話,說她喝醉了,我沒辦法就去接她……然後送她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被她嘴脣蹭到了。”
我並沒有說將蘇桃送回家之後發生的事情,這些事情也絕對不能說。
高勝這才恍然大悟般點點頭說道:“這樣啊!不過你真沒和她發生啥吧?”
“你不信我?”
他的笑容燦爛,彷彿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樣快樂。
我恨不能一掌拍死他。
“你有病啊!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你覺得我可能跟她有什麼嗎?”我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
“相信,相信。你先忙活啊,哥們兒哄老婆睡覺去了。”
他說完,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然後便向臥室而去,留下我一個人獨自凌亂。
這兩天朱玲和安瀾關係很不錯,倆人幾乎是無話不說,安瀾還經常和我聊起朱玲說高勝一些事兒。
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萬一朱玲跟安瀾說了可怎麼辦?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凌晨兩點鐘了,我懾手懾腳地走進去,關門、放鑰匙、開燈,換鞋,幾乎踮着腳走路,跟做賊一樣。
走到臥室門口,先探頭往裡看看。
只一眼,心就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