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靜一開始還在掙扎,但她畢竟是個女的,再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而我現在真的被氣上頭了,也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動手,只因這個女人太狗屎了!
直到樑靜慢慢不再掙扎,直到她的臉色開始有些發紫,甚至有點翻白眼了。
我才猛然回過神來,一把將她放了下來。
樑靜整個身體頓時像泥一樣軟在了地上,並使勁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邊咳邊用一種憎恨的目光瞪視着我,我一點都不心疼她。
用嗤之以鼻的語氣對她說道:“你別這樣看着我,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這個狗女人!”
“我……咳咳,我到底怎麼你了?咳……至於對我一個女人下死手嗎?咳咳……”她還在不停地咳嗽。
我狠狠的瞪視着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早就應該知道你這個人有多麼陰險狡詐了,你他媽對我做過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神經病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樑靜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揉着脖子,一邊衝我大罵。
她的態度令我勃然大怒:“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張片是怎麼回事?是怎麼流傳到安瀾手裡的?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
樑靜頓時啞口無言,她低下了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行爲。
我突然不平靜了,笑了一聲之後,便開口罵道:“誰他媽指使你這麼做的?你收了對方多少好處?”
“我,我……”樑靜頓時結巴了起來,她這是心虛的表現。
“你說啊!狗女人,你他媽是真的狗啊!我到底有沒有跟你做過還不清不楚,我現在發覺這一切都是你早有預謀的吧?”
“我沒有。”她開始狡辯起來。
“那你承認照片是你發給安瀾了嗎?”
樑靜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中,片刻後才終於說道:“是,我是跟別人做了交易,但我不知道對方和安瀾有這種關係,他就要我的照片,其它什麼都沒說。”
“誰?你和誰交易的?說!”
樑靜沉默着,似乎並不太想告訴我。
我再一次怒了:“我要你說,誰和你交易的?”
“我不認識。”
“男的女的?”
“男的。”
我頓時愣住了,竟然是個男的和她做的交易,我一直以爲是閔諾蘭,可怎麼是個男的呢?
我又繼續問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警告你別騙我!”
“我沒騙你,你現在都要殺我了,我敢騙你嗎?”
“那你給我形容一下那個男的長什麼樣子?”
樑靜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有點帥,我只知道他姓林,至於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姓林?”
我心裡咯噔一下,仔細想想身邊姓林並不多,記得上次安瀾差點中計,是在瀾庭會所裡,還記得那個會所的老闆就是姓林,叫林蕭。
難道是他?
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就是單純想讓安瀾離開我嗎?
我隨即又向樑靜問道:“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他……他給了我資源,說幫我出名。”
我乾笑一聲,真被我猜準了,看來她莫名其妙的火了,就是因爲和別人做了交易。
看着樑靜這張臉,我生平第一次覺得:哪怕是一張漂亮的臉,也可以顯得這麼的噁心!
原來,決定人的美麗和醜陋,真的不僅是外貌,還有心靈。
就算所有人都覺得樑靜漂亮,那她也只是個蛇蠍美女,她充滿了心機。
在我的沉默中,樑靜又開口說道:“陳豐,說真的,我不知道他和安瀾認識,他就說要這張照片,然後說可以讓我火一把,並且給我資源。”
我覺得不可理喻,而且這其中有漏洞,轉而又向她問道:“不對,他是怎麼知道你手裡有這張照片的?”
“這……”樑靜遲疑了片刻,才說道,“那天我出門逛街回家,剛到小區門口,他就在門口等着我,然後問我是不是跟你認識?他還說是你的朋友,我就信了。”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問的是他怎麼知道你有這張照片的?”
“你聽我說完嘛,”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說是跟你認識,然後他問我有沒有你的一些緋聞,我問他要幹什麼,他說商業上的一些事,叫我不要多問。”
我笑:“就這樣,你就把那照片給她了?你是傻子嗎?”
樑靜委屈的撇了撇嘴,說道:“我當然沒這麼傻呀,後來他才說他的未婚妻跟你關係比較好,我就明白了,他想讓你離他未婚妻遠點……當時他並沒有說他未婚妻就是安瀾呀!況且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你和安瀾是什麼關係啊!”
“然後呢?”我冷着臉繼續追問道。
“然後我就說有,但是也沒準備給他,誰知道他竟然調查過我……知道我想做一個網紅,就……就用豐富的資源來吸引我,我……最後沒有經受住誘惑,就和他做了這個交易。”
“你他媽的……”我被氣得頓時破口大罵,卻有感覺特別無力的嘆了口氣。
樑靜非常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躲在飲水機的後面,龜縮着腦袋看着我。
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你和這件事有關係,要是知道他說的那個未婚妻就是安瀾,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你別把我想的這麼賤,好不好?”
“你還不賤嗎?就算你不知道,可你總得有腦子吧?那些照片你幹嘛還留着啊?”
“我……我,我這不是沒來得及刪麼,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給你賠罪……”
“你給我閉嘴吧!你樑靜不是傻子,你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我現在嚴重懷疑,那些照片就是你故意拍下來,就等着這一天的!”
我不解氣,又繼續大罵:“你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人格都不要了……我早就該知道你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在你的眼裡只有利益……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當初你被高利貸追殺的時候,我他媽就不該救你!”
“你要怎樣才能信我?”
“我不可能相信你,不管你怎麼說我,我都不會信你的。”
樑靜突然無奈的嘆了口氣,從飲水機後面走了出來,看着我很平靜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隨便你吧!你要打要殺請便,反正這事兒已經發生了,我也沒有能力挽回。”
“你別以爲我再跟你開玩笑,我現在真敢殺了你!”
“我知道,如果這樣能讓你信你痛快一點,你就來殺了我,我保證不皺一下眉頭。”
說完,樑靜便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