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美姑縣後,我們直奔大馬溝希望小學而去。
看見教室裡嶄新的多功能課桌,我心裡非常欣慰。
孩子們知道我和王藝到來後,都紛紛圍過來和我們玩了起來。
我發現王藝真的很捨不得這些孩子,她哭了,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學校來了新的老師,是那個和王藝一起來支教的楊老師的妻子,現在他們兩口子都紮根在這所希望小學。
我真的特別感動,他們能夠放棄大城市裡的機會,來到這種落後的地方支教,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我相信他們以後一定會有好報,我甚至想成立一個教育基金,專門針對這些來偏遠山區支教的老師。
因爲他們值得被尊敬,值得被社會記住,他們太偉大了。
包括王藝,儘管她現在已經不在這裡教書,可她的心卻一直想着這裡的孩子和村民。
我們整個上午都和娃娃們一起過了,中午還一起在學校吃了飯。
下午我便和王藝去養殖基地那邊視察工作情況了。
各項情況都還不錯,王藝纔看財務情況後也說沒什麼問題。
只是目前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那便是交通,這也是最頭疼的問題。
因爲這裡交通一點都不方便,只有一條只能通過一輛轎車的土路,而且一旦下雨,連轎車都不能通過。
這種交通狀況,根本不可能有大車上的來,大車一旦上不來,這物資就運不出去。
如果要修路,就要從養殖基地一直修到縣城裡面。
這可是將近二十五公里的路程!
而且這是山區,儘管按最低標準的鋼筋混泥土公路來算,一公里不算人工也至少要三百萬左右的造價。
二十五公里就是七千五萬!
並且這還是最低標準,如果按照正常標準,能夠使大掛車通行的道路,那麼起碼得準備兩個億。
這筆錢是拿不出來的,但是路必須得修。
最後王藝想了個辦法,就是和當地政府溝通,我們一起共建這條路。
有力的出力,有錢的出錢。
並且降低公路標準,大掛車就不上山了,有普通貨車將貨運到縣城,反正縣城裡我們也建立了物流分揀倉。
這個辦法很好,政府那邊也同意了我們的請求。
並且由他們派人,人工費由當地政府出,我們只需要出材料費。
這又得感謝王藝的幫助了,因爲她對這邊熟悉,政府這邊也有熟人。
可即便如此我們也需要準備至少一個億的預算。
不過王藝給我算了一筆賬,一旦路通了,我們所獲得的收益是完全成正比的。
也許要不了半年就能掙回來,並且路通了,也能給這十里八鄉帶去好處。
所謂,要想富先修路,就是這麼一個概念。
我沒有多思考,當即同意了這件事。
回去就要開始準備各項手續,儘快動工,爭取年中就能通車。
……
這個晚上,我們就在縣城的招待所住下了,因爲明天還有些事情要忙。
這也是我們第一次同睡在一間屋子的同一張牀上,儘管已經不是一次睡在一起了,可前兩次都是特殊情況。
現在我們是名正言順的睡在一起,我們先是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情,又聊了下明天的一些安排。
聊着聊着,王藝就忽然向我問道:“陳豐,你有想過我們的未來嗎?”
我摟着她,向她問道:“你說的是我們兩個的?”
“嗯。”
“這還真沒想過,稀裡糊塗的就跟你在一起了。”
“那你是不樂意了?”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有很多事情想跟你一起做……比如,我們一起做飯,一起旅遊,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努努力生個孩子……我現在挺想要個孩子的。”
“是啊!你也不小了,是該要了。”
“你怎麼不說你也不小了呢,今年你也三十了吧!”
王藝忽然撇着嘴,一副難過的樣子說道:“是啊!我怎麼就三十了呢?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眼就三十了……”
“可是你還是年輕,至少看上去年輕。”
“就當你是在誇我嘍。”
“不需要誇,你本身看上去就年輕,就像25歲的樣子。”
王藝笑呵呵的看着我,說道:“其實兩個月前你看上去也挺年輕的,可這兩個月你長胖了,看上去老了許多。”
“我已經在減肥了,你沒發現我現在吃的很少了嗎?”
“我不是嫌棄你胖,你其實也不算很胖,就是肚子有點大而已。”
“我一定減下來,等要孩子的時候,我一定保持最健康的樣子。”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我一下又被她給問住了,因爲這些話好像都是男的來說,可是到她這兒,都是她來說。
包括昨晚,也是她向我表的白。
甚至現在,她主動問起我什麼時候領證。
我恍惚了一下,纔回道:“你那麼着急嗎?”
“我不是着急,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我也好準備準備啊!”
我長吁口氣,說道:“王藝,你是知道的,我離過一次婚。”
“我知道,那又怎樣?”
“而且我現在家裡已經沒什麼親戚了,連我媽媽都走了,所以……”
王藝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當即說道:“不辦酒席,我也沒親人。”
“你不是有爸媽嗎?”
王藝的表情瞬間暗淡下去,沉聲道:“別說他們了。”
雖然她告訴了我她和她家裡人的恩怨情仇,可是我始終有點不理解,這麼多年了她爲什麼還是過不去。
可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吧,平時王藝那麼開朗,可是一旦提到父母的話題,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我便不再提了,反正又不是我跟她家裡人過日子。
爲了讓她高興起來,我忽然用力摟緊了她,然後趁她不注意,便將自己的嘴湊了過去。
毫無防備的她,被我親了個正着。
王藝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被嚇到了,她確實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含糊着對她說道:“別動……”
她真就不動了,手緊緊抓住了我腰上的衣服,身子輕微有些顫……
我記得昨晚上她並不這樣,大概是因爲昨晚在車裡啥都看不見。
而現在房間裡亮着燈,一切都被看了個真切。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閉得很緊,緊到都現出眼角紋了。
我溫柔了一些,她也隨之放鬆了一些。
等她開始嘗試着迎合的時候,我就像融化了一樣,所有對她做出的動作,都是出於最原始的本能……
而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滯了,除了她的呼吸聲,我甚至已經聽不清任何聲音。
是的,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