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傾城,殘暴女丞相
“嗯?與我無關?”臨淵施施然走進來,長眉微挑,伸臂攬住雲意,肆意的目光遊走在子幽面上,滑過一絲驚異之色:“小幽幽,你哪兒來的易容,也太醜了點,嚇壞本尊的小云雲,當心我饒不了你!”
子幽面無表情:“你是誰?放開爺!”
“他怎麼回事?”臨淵下意識地目視雲意,只見她搖頭頗有些無奈,“他被火熒所傷,後來就變成了這樣。”
傳說中的火熒?臨淵嘖嘖稱奇,莫非子幽竟然熬過了火熒之火的淬鍊,體質產生了變異?無怪乎大白天的就出來晃悠。只不知,他身上的禁咒解除了沒有?
子幽起身,不由分說將雲意拽了過來,“爺,此人是男是女?”
一句話,讓臨淵徹底黑了臉:“本尊乃如假包換的男人,而且,是小云雲的男人!”
“證據。”子幽言簡意賅,臨淵頓時被嗆了一下:“白子幽!”咬牙,恨不得咬他一口。
每次遇上他,總沒好事。這種事,怎麼證明?
子幽斜了他一眼,頗有些不屑之意,“沒證據?我也是爺的男人!”
“小云雲?”臨淵沒轍,朝雲意拋了個媚眼。
“爺!”子幽緊緊攥住她的手臂,雲意看看他再看看吃癟的臨淵,頓時忍俊不禁,將子幽按坐回椅子上,笑道:“子幽,他是臨淵。你認識的,現在是天域的王。”
說着,回頭對臨淵道:“子幽中了幽冥王的烈焰焚心掌,你可有辦法?”
“烈焰焚心?”臨淵皺眉,“我從未見義父用過這門武功。”
“這是白家的不傳絕學。”
“白家,不就是——”臨淵驚疑地看着她,只見她輕點了下頭:“沒錯。母后當年曾跟我提過這門武功,可惜,白家家規,只傳男不傳女,故而母后也並不瞭解這烈焰焚心掌。二十四個時辰之內,必須得找到解除掌毒之法。否則……”雲意神色一凝,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去找義父!”
“不!”雲意按住臨淵,臉上滿是深沉之色,“幽冥王並不知道是子幽跟蹤的他,若是你貿然前去,不正好暴露了子幽?何況,根據子幽透露,幽冥王藏了個妹妹在地下密室之中,我正打算讓你暗中探聽,看看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若是可以,不定可以劫爲人質。”
“妹妹?義父似乎並沒有其他親人。哪兒來的妹妹!”臨淵斜睨子幽,“莫不是,他聽錯了?”
子幽眼皮也不擡一下:“爺,他靠不住。讓我去!”
臨淵一噎,咬了咬牙,乾脆別過臉去,只注視着雲意:“小云雲,你說的這些我自會查清。我那兒有一顆千年玄玉,可以幫助他緩解烈焰焚心掌的火毒。眼下重要的是,先去見見那些臣子。”
雲意頷首,本是定了今日與那些臣子會面,所以才如此盛裝打扮。這是她歸來走的第一步棋。
一探究竟,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也去。”子幽站起來,拉着雲意不放。
шωш ✿ttκan ✿C 〇
“你乖乖待在這裡,以千年玄玉療傷,待我回來。”雲意柔聲哄道,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小幽幽乖乖聽話!”臨淵靠近雲意身後,輕嗅着她的髮香,一副陶醉不已的樣子,挑釁似的朝子幽笑了笑,手也不安分地爬上雲意的腰間,宣示着他的佔有慾。
子幽盯着他,目光輕閃,微仰頭對着雲意道:“我等你。晚上一起睡!”
“呃~”雲意沒想到他突然冒出這一句,這話也太愛昧了點,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己跟他有什麼……其實,只是睡覺而已。
臨淵聽得那一句,嘴角的笑容驀然一滯,手也不由地緊了緊,垂眸看了眼雲意,她沒有否認,那就是真的!
心頭頓時窒悶不已,像是有團火在燒,恨不得將白子幽一腳踹飛,再將她狠狠擁入懷中恣意愛憐……
雲意麪色無波,她在等着臨淵的反應。他若要做她的男人,就必須絕了那份獨佔的心思。
空氣仿若凝固,臨淵鳳目沉沉盯着子幽,壓抑着心頭之火,冷聲嗤道:“她是你的主子,哪有主子和奴才一起睡!”
他沒想到,小云雲竟然和子幽……難道,白子幽的禁咒真的已經解除了?
子幽看也不看他,只固執的目視雲意,像個倔強的孩子,有種索要不得誓不罷休的意味。
臨淵的醋意與冷意,子幽的固執與倔強,兩人之間無形的火藥味,讓氣氛陷入僵持。
“我答應你。”雲意開口打破了沉默,子幽的神色一鬆,幽深的眼底波光婉轉。
臨淵則渾身緊繃,胸口如被人狠狠捶了一記,說不出的悶痛。“小云雲~”
雲意卻看也不看他,徑自轉身走了出去。
天元殿上,天域羣臣匯聚,有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當臨淵與雲意聯袂而來,場中霎時爲之一靜。
衆人齊刷刷的目光集中到雲意身上,各自心思莫測,殿中氣氛詭異。
雲意目光輕掃,神色自若,嘴角邊勾起一絲若有還無的笑意。
“拜見吾皇。”
直到臨淵鳳目微挑,衆臣才如夢初醒,慌忙下拜。卻聽得他沉聲道:“大家還不見過長樂皇女?莫非,還要朕一一指點爾等的規矩禮儀?”
“這——”衆臣面面相覷,前朝皇女迴歸,雖早有耳聞,也做了不少猜測,然而,帝王心思終究難以捉摸。
衆人神色變幻不定,卻驀然聽得一聲冷笑:“吾皇尚未婚娶,又哪裡來的皇女?此女分明是以色惑人的妖女,皇上還要吾等拜見,吾等不服!”
一個穿着武將莽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身材魁偉,一臉鬍子幾乎遮擋了大半張臉,只一雙虎目,充滿不屑地瞪着雲意。
“絳州王!”臨淵神色冷厲,殺機畢露,正欲動手,雲意驀然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以示安撫。
他不禁怔了下,卻見她含着微笑,緩緩走向那人,絳州王傲然地擡了擡下巴,發出一聲冷哼:“即便你真是前朝皇女又如何?說到底也不過是亡國亡家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接受吾等參拜。別以爲仗着幾分姿色就可以蠱惑王上……”
“啪”毫無預兆的巴掌聲,震驚了衆人。
絳州王愣愣摸了摸臉,火辣辣的疼痛感頓時捲起了莫大的屈辱,他暴跳如雷:“我殺了你!”一掌劈向雲意,卻見她淡淡一哂,身形詭異地消失在原地。
絳州王一掌劈空,還沒回神,整個人已經被狠狠掀翻在地,一隻腳輕輕踩上他的腰背,似乎並沒有用什麼力道,卻讓他無法動彈。
一招定勝負,衆人被這個事實驚呆了。
絳州王曾是幽冥王麾下一員大將,手握兵權,武藝不俗。如今名義是歸順朝廷,然而衆人心知肚明,他依舊是幽冥王的心腹部下。
故而,除了帝王,誰也不敢對他無禮。今日竟被一個女人給踩在腳底下,實乃奇恥大辱。
衆人驚駭的目光中,雲意微笑自若,俯視着青筋暴跳,怒火熊熊的絳州王,輕描淡寫地道:“素聞絳州王驍勇善戰,原來那些不過的謠傳,幽冥王下第一猛將,竟如此不堪一擊,實在令本殿失望。自恃尊貴的絳州王,卻被我這個妖女隨意踐踏在腳底,感覺如何?”
絳州王憋得滿臉通紅,牙齒間擠出一句恨意的話:“妖女辱我,此仇必報!”
“嘖嘖,本殿好奇,你想怎麼報仇?用你的三十萬大軍麼?”雲意不以爲然一笑,眉目飛揚,妖嬈面容若初開的芙蕖,豔豔逼人。腳卻緩緩移至他的臉上,若無其事地碾了幾下。
絳州王頓時氣得吐血:“妖女,有種就放開本王,與本王好好打一場!”剛纔是他大意,低估了此女實力,若不然,何以落得如此狼狽。
雲意彎腰,笑得眉眼彎彎,“打?我傻了才與你的三十萬軍硬抗。要打,也自是讓我的男人跟你打。你是三十萬,可有把握贏得臨淵的六十萬軍,嗯?”
殺雞儆猴,自然要找個有分量的,她本來還猶豫着該挑誰,絳州王就撞刀口上,卻正合她意。
臨淵之前爲了她,殺了不少膽敢忤逆的屬下謀臣,對於幽冥王的人馬到底留了幾分情面。然而,她不同,她要的,就是激幽冥王滾出來!
“你、無恥!”絳州王被踩得臉都變形,好容易才從齒間擠出一句,卻被雲意狠狠踩住嘴巴,頓時滿臉痛苦,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雲意笑顏如花,魅惑的鳳目婉轉嫵媚,緩緩環顧衆人:“誰不服,只管出來。本殿不懼挑釁,也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那樣妖嬈的笑容,卻讓人感覺毛骨茸然,不少人紛紛低頭,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偶爾有個彆強勢的,卻也一時不敢吭聲。
臨淵抱着手臂,微笑着注視她,眉目間一片溫柔。此情此景,讓本欲勸說的臣子紛紛打消了念頭。
絳州王渾身顫抖,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咕嚕聲,虎目中的怒火卻越來越盛。
殿中一片寂靜。
就在此時,忽而聽得一個幽涼的笑聲傳入:“不愧是本王的侄女兒,有魄力、有膽識,夠狠、夠強悍,本王喜歡!”
衆人神色一震,回眸處,但見一道修長如玉的身影飄然而入,醜陋的面容赫然入目,正是幽冥王。
他身姿飄逸,氣質如雪中幽蘭,冷而雅緻,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讓人望之生畏,不寒而慄。
------題外話------
家裡的小包子發燒了,各種煩,更新晚了,抱歉……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