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陶綰望着王慨喻,問他。
王慨喻望着陶綰疲憊的模樣,但是眸子裡透着激動的光芒,閃亮的像是星星一樣,但是他還是伸出食指,彈了一下陶綰的額頭,“聽話,先休息一下,等這瓶吊水打完了,我帶你回家。”
那一瞬間,陶綰像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擊中,心底有什麼情緒像是潮水一樣洶涌起來,開始一波一波的覆蓋自己的心房,覆蓋心房上的傷口,陶綰想哭,她癟了癟嘴,像是受委屈的小動物,然後又被一個廉價的糖果暖化了似的。
“你這是什麼表情?嗯?”王慨喻摸了摸陶綰的頭,彈了一下。
陶綰沒有說話,繼續看着王慨喻,就那麼眼巴巴的看着。
王慨喻嘆了口氣,將她用到懷中,說:“唉,你真是的……”說完之後,他又斂了言語,頓了頓才說,“是我,是我不好……這麼久,是我讓你受委屈了,所以纔會因爲我的一句話,幾感動成這個樣子……這麼久,我到底做了什麼啊……”
陶綰用力的回抱着王慨喻,十指死死的抓着他羽絨服的外套,不停的搖頭,過後才哽咽着,說:“不是的,慨喻,其實不是的,不管你對我多好,聽見你要帶我回家,這種話,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情況,無論什麼情景,我都還是會很感動很感動的,慨喻……”
王慨喻揉揉她的頭髮,說:“你一會兒boss,一會兒男神,一會兒慨喻的,叫的我都頭疼,以後就叫我喻哥吧,不要換了。”
“喻哥?”陶綰瞪大了眼睛,這名字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既然你叫我一聲哥,我就會對你一輩子負責的!”王慨喻笑眯眯的望着陶綰。
“好!我們一言爲定,我也對你負責!”陶綰說着,望着王慨喻,挑了挑眉毛,仰着臉就湊過去,在王慨喻薄薄的嘴脣上啄了一下,啄了之後她又有點害羞,臉紅了紅。
但是她又強鼓起勇氣,不讓自己害羞,笑着開着王慨喻。古詩詞裡都說了,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總被無情棄,不能羞。
王慨喻笑眯眯的看着陶綰的小模樣,揉了揉她的頭頂,漸漸地把寬厚的手掌移到她陶綰的後腦勺,歪着頭,有點小壞的笑着,圓溜溜的鹿眼格外好看,狡黠一閃而過,陶綰還沒有反應過來,王慨喻英俊的臉就離她越來越近。
陶綰傻傻的愣在原地,等待着王慨喻吻下來。王慨喻看着她呆萌的反應,嘴脣落在她粉色的柔軟的脣上時,還不忘把雙脣分出一點點縫隙,好讓聲音從縫隙見出來:“沒人吻過你?”
陶綰的臉更加紅,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剛剛把嘴張開一條縫隙,王慨喻的舌尖就往裡躥去,還不忘氣死人的講:“沒事兒,我可以教你。”
陶綰聳了聳鼻子,恨不能一口咬下去,可是……她一共就和張世佳在一起過,兩人大部分時候還是走心的,所以也比較少親密舉動。王慨喻這樣調侃她,陶綰臉紅但是又無力抵抗,像是一隻被欺負的小白兔。
“……”陶綰感受到王慨喻靈活的舌尖,她一味的躲避,雖然王慨喻就連接吻都很紳士,但是……她除了懵,就是害羞。
不過還好王慨喻摟着她,她漸漸往下倒,連帶着王慨喻也跟着往下壓過去。
陶綰
本意是躲,但是王慨喻卻輕輕的放開她,挑着眉笑着說:“你這也太主動了吧?況且你身上帶傷,這個場地在醫院,也不是很適合不是……”
頓時,陶綰的臉火燒火辣的疼,連忙擺擺手說:“不是,不是……男神,我……”
“叫我喻哥,或者哥,錯一次打一次。”王慨喻笑着,然後就伸出手在陶綰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陶綰躺着,沒有打到,打在了大腿上,打過之後,王慨喻還嫌棄的皺着眉頭,“怎麼這麼瘦?得養胖點兒,你又不是女明星,爲了上鏡……”
陶綰嘟着嘴:“我還瘦?你是找豬還是找女朋友啊?”
王慨喻聳聳肩:“豬一樣的女朋友!”
“噗!”陶綰氣度打一處出。
“啊!”她忽然叫了一聲,然後看着手腕上的點滴已經開始回血了。
“啊!”王慨喻也叫了一聲,連忙按了一下鈴,很快就有護士姐姐衝過來,血已經快要回到吊瓶裡去了。
“你是怎麼回事,都已經回血到這裡了,你怎麼照顧病人的?”護士生氣的衝着王慨喻發火。
“對不起對不起。”王慨喻連忙道歉。
護士姐姐很溫柔的問陶綰:“一下子就好,不要怕!”下一秒,她就將針抽出來,然後笑着說,“怎麼樣,我就說不痛吧!”
陶綰感激的看着護士姐姐,然後想,這是把我當做小姑娘了吧?
王慨喻在一旁憋住笑,在護士小姐轉過來的時候,他連忙換成一本正經的模樣,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護士姐姐瞪了他一樣,扭着小蠻腰出去了。
王慨喻聳聳肩,然後說:“我們回家吧,在醫院裡總歸是不舒服。”
“好好,我知道了!”陶綰用手肘反手撐着牀,擡起腿準備下來。
她的傷不是很嚴重,基本上都是擦傷小傷。
王慨喻看着她的動作,連忙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過在她身上,彎下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說:“我抱你下去。”
頓時,天旋地轉,陶綰瞪着眼睛,貼在王慨喻懷裡,條件反射是的摟着他的脖子。
“哥。”陶綰加了一聲。
王慨喻垂下眼簾瞅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沒有說話。
“哥。”
陶綰又叫他,不停的叫他,不停地叫他。
“怎麼叫這麼多次?”王慨喻問。
陶綰所在她寬大厚實的羽絨服裡,縮在他強勁有力的雙臂間,將臉埋在他脖頸上,悶哼哼的說:“就是覺得不真實,就想叫叫你。哥。”
“沒事兒,你不用覺得不真實。我這麼多年都不曾多喜歡過別人,一旦有喜歡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是要擔心怎麼讓你不煩惱,怎麼讓你長久的喜歡我。”
陶綰沒有想到,平日裡像是悶葫蘆一樣的王慨喻,竟然會說這樣的情話,竟然願意表達自己內心的情緒。她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是憋出了一句:“哥,我喜歡你很多年很多年了,你已經融入到我的骨血裡,我愛你,真的真的愛你!”
王慨喻點點頭,說:“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小說裡有寫。”
“啊?”頓時,陶綰的臉一紅,然後又埋進去,“你怎麼看我小說。”
“看就看了唄,反正是寫我的,下次拍成電影吧,我倆演,怎麼樣
?”王慨喻問。
“我跟你買版權?賣嗎?”
“我人都是你的,版權當然也是你的。”陶綰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版權上,而是,“你要拍戲了?”
王慨喻聳聳肩,搖頭說,“沒有這個打算,就是想給你一個紀念而已。”
“您真好。哥,被你愛上的時候,真的好幸福。但是你對待愛你,你卻不愛的人,真的真的好冷漠,好傷人。”陶綰感慨的說。
“冷漠是對別人的負責人,我這麼多年深受沈南葵若即若離,曖昧不清的痛苦,我又怎麼會把這種東西再原封不動的加給別人呢?”王慨喻喃喃的問。
“嗯,是的!”陶綰想,王慨喻真的是個很不錯很不錯的人,真的!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就到了車站。他們不知道,沈南葵也住在這家醫院,周邊有很多狗仔十分有毅力的蹲在醫院門口。要麼拍到王慨喻和沈南葵有姦情,讓王慨喻啪啪啪打臉,撕碎他僞君子的面目;要麼就拍到沈南葵孩子的父親是誰,然後炒作沈南葵的花邊新聞。
對於八卦記者來說,只要有新聞就好了,根本就不在意這種新聞到底是誰給的。
王慨喻憑着直覺,感受到周圍火辣辣的目光,他連忙按住陶綰的頭,然後將羽絨服寬大的帽子罩在她臉上,拉開車門將她塞進去。
然後,王慨喻打開車門,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開車的時候,他冷冷的說:“明天早上,我又要上頭條了……”
陶綰苦笑起來:“不知道會怎麼寫呢?他們怎麼就這麼閒嗎?”
“那是一份職業啦,你別這麼說。”王慨喻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還是知道大家爲了生活都不容易,對於陶綰這種幼稚的評判,並沒有多說什麼。
“哥,不是還有一個董事會議要召開嗎?你和金牌集團的合作怎麼樣了?”陶綰擔心的問。
“現在看來,當然是沒戲的!”王慨喻心平氣和的說。
“那怎麼辦?不是說如果不能扭轉乾坤,董事會要罷免你嗎?”陶綰擔心的問,“現在怎麼辦?”
“我也還不知道,先這樣,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這個總裁不做了,我好回家陪你。”王慨喻笑着說。
陶綰看着他這樣子,氣得想抽他一巴掌:“總裁怎麼能說不做就不做?這件事又是因爲我……”
“沒事兒!”王慨喻搖搖頭。
“哥,你不是還有金牌集團的醜聞嗎?要不讓重笙把醜聞爆出來,先讓金牌集團的名聲臭了,然後董事會那幫老頭子依舊不覺得和金牌合作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然後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陶綰說出自己的計劃之一。
王慨喻想了想:“從理論上,這條是符合邏輯的,行得通,但是生活中並不一定會這樣子,這樣一來,一定程度上只是搬到了盧雲志,根本就不能撼動金牌集團半分,這些都是娛樂圈比較常見的事情,所以,沒什麼的……”
王慨喻又補充道:“況且,明天就是董事會議的時候了,明天又有我的頭條新聞,那幫小老頭恨不能把我撕碎吧?就算重笙再厲害,也不能在一晚上就把這件事炒的很熱,這是一張王牌,不能這麼輕易就打出去。”
王慨喻解釋說。
陶綰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嗯,好,一切都聽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