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綰說了沈南葵小區的地址,很快,阿爾曼斯就親自開車來接她,這份喜愛和尊貴,是誰都沒有的待遇。
陶綰受寵若驚,對他心生感激。
這一次,阿爾曼斯對她依舊熱情,雖然知道她名花有主,卻絲毫沒有介意。
王慨喻看着陶綰離開,捏着門咬牙切齒。
紀書黎立馬就嘲笑他:“怎麼,吃醋了?”
“那個阿爾曼斯對綰綰心懷鬼胎!”王慨喻皺着眉頭,生氣的說。但是此時有事求他,不能不賣陶綰的人情,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去和一個對她有意思的男人相處。
“別這樣,看這個阿爾曼斯挺正人君子的,應該不會有事的。”紀書黎隨口一說,他從小在美國長大,美國人是什麼德行他還不知道,也就是玩玩而已。
王慨喻卻以爲紀書黎在寬慰自己,想起上一次,阿爾曼斯也很不錯,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當下也就放心了。
陶綰跟着阿爾曼斯到金牌集團裡去,盧雲志看到阿爾曼斯來了,笑盈盈的迎接,滿口跑馬車。
陶綰聽得厭煩,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一言不發的旁邊站着。
阿爾曼斯嚴肅的說明了來意:“盧先生,有人舉報你曾經挪用公款等多項損害集團利益的事情,總部特意派我來調查一番。事態嚴重,希望你能暫時迴避一下。”
“這,這……怎麼可能,我一心一意爲公司這麼多年……”盧雲志做出委屈又驚恐的表情,好像自己就是孟姜女一般。
阿爾曼斯本來不該這麼高調的,至少要有了眉目才這樣,不然在公司裡傳出去,影響不好。
但是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說,不知道是何用意。
陶綰對阿爾曼斯笑了笑。
阿爾曼斯忽然說了一句陶綰驚恐不已的話:“你想要的結果,其實就看我想不想給你。”
“啊?”陶綰一時失語,腦子裡懵掉了,等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莫非,阿爾曼斯想要和她做交易,才肯幫她?
“沒什麼。”阿爾曼斯挑挑眉,點到即可。
離開金牌集團之後,阿爾曼斯的手機立馬就響起來,是盧雲志打來的電話,他配笑着說:“阿爾曼斯先生,我想請你吃頓飯,不知道可不可以?”
“吃飯?中餐嗎?不知道和不和我口味呢?”阿爾曼斯挑着眉,像是一隻老狐狸一樣笑起來。
“那就得考驗廚師的手藝了!”盧雲志繼續賠笑。
陶綰回到沈南葵的公寓時,面色有些不好。
王慨喻緊張的湊上去,問:“綰綰,你怎麼啦?”
“是不是盧雲志那個混蛋爲難你了?”
見陶綰不說話,紀書黎也着急了,問:“莫非是阿爾曼斯得了盧雲志的好處,徇私舞弊了?”
陶綰搖搖頭,說:“都不是!”
“那時怎麼了?”王慨喻又往陶綰身旁湊了湊。
陶綰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往前走了兩步,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腦子裡亂成一團。
陶綰越是不說,幾個圍着她眼巴巴看着的人越是着急,趕忙問:“你倒是說啊,綰綰,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陶綰抓了抓頭髮,惡聲惡氣的來了這麼一句,然後站起身,往臥室裡走,說,“我先休息一下,你們不要打擾我!”
“綰
綰!”王慨喻不死心的跟上去,伸出手就要拉住她。
紀書黎連忙制止王慨喻的動作,搖搖頭說:“慨喻,等綰綰冷靜冷噤,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既然綰綰不想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嗯,好吧……”王慨喻點點頭。
一隻在旁邊的沈南葵想了想,皺着眉頭,冷冷的道:“沒關係,就算這一次不行,還有第二次,實在不行就把這些東西公佈出去,到時候看盧雲志怎麼辦?”
“這樣……其實不是不可以,但是也不確定一定管用。”王慨喻淡淡的說。
“我要扳倒他同時又想全身而退,很難,但是我如果想和他同歸於盡的話,還是可以的!”沈南葵卻一副決絕的樣子,好似自己就是一個不要命的人。
王慨喻和紀書黎看到這樣近乎偏執的樣子,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果然,女人狠起來,連男人都會害怕。
此時,陶綰躺在牀上,腦子裡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於盧雲志,她一定是想扳倒的,拋開沈南葵的利益不說,這關乎自己的仕途,和自己的理想掛鉤。
盧雲志就像是一隻惡虎,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弄到的,這一次這麼狠厲的招數都被盧雲志逃過的話,下一次想要重傷他就更難了,更何況,已經沒有了沈南葵這麼多年來收集的證據。
同事,還要犧牲沈南葵。
可是,阿爾曼斯到底是什麼意思?
阿爾曼斯是想要潛規則她嗎?
陶綰想不出一個準數來,同時又不敢將這些事情告訴王慨喻和紀書黎,不然這兩個人不知道會怎麼炸毛呢,事情解決不了不說,興許還會得罪阿爾曼斯。
陶綰抱着頭,在牀上翻了一個跟頭,然後又翻了一個跟頭,頭痛欲裂。
她想着想着,居然就睡着了。
可能是最近都一直在忙,陶綰的精神也不太好,覺得十分疲憊,閉上眼睛沾到枕頭就想睡覺。
傍晚的時候,王慨喻推開房門,叫陶綰吃飯,見她正在呼呼大睡,頓時就心疼的合上了門。
紀書黎和沈南葵見他一個人出來,好奇的問:“綰綰呢?”
“綰綰累得睡着了,我們留一些菜,等他睡醒了再吃吧?”王慨喻搖了搖頭。
“行,我們先吃吧!”沈南葵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愧疚的說:“不好意思,讓你們做了這麼多事情,是我給大家拖後腿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盧雲志本來就是我們的敵人,共同的對手,大家聯起手來一起對付,這只是結盟而已,哪裡有什麼拖不拖後腿之說啊!”紀書黎連忙寬慰她。
沈南葵笑起來,搖搖頭:“我可不記得你和盧雲志有什麼仇。”
“我只是幫綰綰而已,畢竟我和她是好朋友。爲朋友兩肋插刀都很正常,況且我只是做個勞力而已,不礙事的!”
“你人真好!”沈南葵笑起來,說,“我覺得,陶綰的福氣真好,身邊的朋友都是真心對待她,想我,在娛樂圈這麼久,其實沒有幾個真正關係很好的朋友。”
“那是因爲,綰綰整個人都是傻乎乎的,她那麼真摯的對待別人,別人也會真摯的對待她。你看,現在你不也和她成了很好的額朋友了嗎?”王慨喻接了一句話。
“說的認識,現在的人都是將心比心的,是我從前不好,所以纔沒有好朋友。”沈南葵垂下頭,小聲的說。
“我也不是這
個意思,南葵!”王慨喻緊張的說。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啊,沒想到自己隨便的一句話,竟然沈南葵心裡不舒服了,頓時有種想要撞牆的舉動。
紀書黎看着兩人,忍住沒笑。
陶綰悠悠轉型,死睜開眼睛是,四周一片黑暗,她四處摸了摸,腦子裡漸漸地由混沌轉向爲清明,他纔想起自己躺在牀上想事情,然後睡着了。
她打開燈,走出去一看,見沈南葵他們都還坐在客廳裡,各做各的,好不愜意。
“睡醒啦?”王慨喻問了一句。
“嗯,睡醒了,現在幾點了?”陶綰問。
“六點多。”
“現在天黑的真早,六點多就黑了!”她隨口感嘆了一句。
“冬天就是這樣,沒事兒。”
“你餓了嗎?給你留了飯,我去微波爐裡給你熱熱。”王慨喻站起來,要去幫她熱飯。
“不用了,我不餓,吃點水果就好了!”陶綰搖搖頭。
拉着王慨喻到沙發上坐着。
兩人有些無語的看着對方。
陶綰猶豫一下,還是說:“今天,阿爾曼斯跟我說了一場很曖昧不明的話,我不知道怎麼辦?”
“我就知道你心裡裝了事情,什麼事兒,說出來。”紀書黎皺着眉頭說。
王慨喻只是抿着嘴脣,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沈南葵也放下手機,望着陶綰。
“是這樣的,我們去公司之後,阿爾曼斯就讓檢察官開始查賬,這個結果也要等幾天。他對我說了一句話,說我想要的結果,就看他想不想給。”
“我再問他什麼意思,他就沒有在正面回答了。”陶綰有氣無力的說,“現在怎麼辦啊!”其實,如果阿爾曼斯真的想要什麼的話,真是簡單明瞭了。
陶綰本來想自己做決定,但是拒絕,他們就意味着前功盡棄,也可以說變相和阿爾曼斯撕破臉,一旦撕破臉,阿爾曼斯又被盧雲志拉攏過去,想要和盧雲志對着幹,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所以,她還是選擇把事情說出來,讓大家做決定。
其實,這個局是個死局。
不管是他們的誰,都沒有辦法解開這個局。
王慨喻只是淡淡的,但是篤定地說:“你是我的。”
陶綰聽見這霸氣的四個字,笑起來,點點頭:“我知道,我是你的!”
沈南葵和紀書黎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被平白無故撒了狗糧。
“那現在怎麼辦?如果我不答應阿爾曼斯,給他想要的,他最後被盧雲志拉攏過去,該怎麼辦?”陶綰擔憂的說。
“沒關係,沒關係。”王慨喻搖搖頭。
“我們再想想辦法,興許阿爾曼斯對其他的更感興趣呢。”
紀書黎想,作爲一個成年人,腦子裡想的無非就是利益,如果他們給他足夠的好處,總不至於一點效果都沒有。
王慨喻無奈的感嘆:“沒想到,阿爾曼斯是這樣的人。”
紀書黎卻笑起來:“從前,阿爾曼斯之所以對陶綰彬彬有禮,是因爲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全勝的把我,所以不會貿然行動,還不如留給陶綰一個紳士的印象,況且來日方長,誰知道之後有沒有機會,再遇到綰綰呢?”
“你看,這不又讓他遇上了,綰綰有求於他嗎?而且這件事事關重大,取捨難定,他纔會這麼有信心。”紀書黎淡淡的說。
陶綰垂着頭,面色黯淡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