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慨喻還是不放心別人煎藥,連忙給家裡打電話:“喂,爸,我是慨喻啊!”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說事情!”王爸爸生氣的說。
“啊哈哈,見你這麼嚴肅,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對了,媽在嗎?我剛剛給她打電話,沒人接啊!”
“你媽和小朋友打牌去了,估計沒聽見,你有什麼事兒?”王爸爸問。
“哦,綰綰要喝中藥,你一會兒讓阿姨來一下醫院,把重要拿回去,熬好了再送過來被?”
“好,馬上就送過去,綰綰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吧,狀態比先前好多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照顧她是對的,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知道不知道?你也要愛惜自己!”
“嗯,好的,我知道了!”王慨喻點點頭。
沒過一會兒,阿姨就過來那種藥,王慨喻按照老醫生的話,叮囑一番。
第二天亦是如此。
因爲王慨喻和陶綰都很注意,提防心很重,那兩個想要偷拍的人跟了三天,沒有一點收穫。
陶然每天都打電話問中間人:“怎麼樣?現在拍到了嗎?”
“好沒有,陶小姐,這種事情急不來!”
“急不來?難道不是能力有問題?這一波不想,就換一撥人去,或者多叫點人去,不能有絲毫的遲延!”
“嗯,好的!”中間人雖然在心裡吐槽,握草,你當自己是誰啊?武則天嗎?這麼專職!
但是,他可是自己的金主,這個時候當然什麼都不能說。
當下,也就這樣子了。
兩個人聽見中間人說:“你們啊,動作要快點了,金主已經開始生氣了,要是你們再不弄好,金主估計換人啦!”
兩個人一聽,頓時就着急起來:“那可怎麼辦?”
“我們這樣守株待兔不行,還是要主動出擊,我們到醫院裡去,看着陶綰出不出來!”兩人這麼商量着。
“好!”
“就這麼定了!”
下午的時候,老醫生又到醫院裡去,陶綰笑眯眯的等待拆線。
這一次,沈南葵也過來了,看見王慨喻站在醫院門口,手裡叼着一支菸。
“醫院裡不能抽菸的,你在幹嘛?”沈南葵忍不住數落!
“我沒有抽菸啦,這是電子煙!”王慨喻拿出來給沈南葵看了看。
“電子煙?厲害了我的慨喻!電子煙都可以,你這是要準備戒菸的節奏啊?”沈南葵嘲笑。
“在醫院不能抽,我能有什麼辦法?對了,你怎麼來了,不在家裡養胎,總是跑醫院!”
“神馬鬼啊!我來醫院不是要幹啥,我是來產檢的!”沈南葵翻了個白眼。
“哦,”
“現在什麼情況?”沈南葵又看見王慨喻在這裡發展,還以爲又和陶綰吵架了呢。
“醫生在裡面檢查,我在外面等着唄!”王慨喻挑挑眉。
“哦,知道了。醫生怎麼說?”沈南葵問。
“醫生都還沒有出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啊!”王慨喻聳了聳肩。
此時,老醫生已經查看好了陶綰
臉上的傷口,基本上算是沒有癒合,在藥物的輔助下都沒有癒合,那可怎麼辦啊?
陶綰看見老醫生都已經在收拾東西了,立馬問:“老爺爺,怎麼樣?”
老醫生笑着說:“沒事兒,你在吃一段時間中藥,調理一下,我在安排手術!”
“好的,謝謝老爺爺的!”陶綰點點頭,一面默默地將自己的臉包起來。
她總覺得老爺爺雖然像從前一樣笑眯眯的,但是笑容有些古怪,完全不是她從前感覺的那樣。
老醫生收拾好東西之後,提着箱子走出去:“小丫頭,我先走了啊,改天在再過來看你!”
“好,老爺爺請慢走!”
老醫生出去之後,看見沈南葵也站在外面,說:“沈小姐,你要多吃一點棗子,補補血血!”
“好的,謝謝!”沈南葵當然知道,中醫一般都是望聞問切,現在他肯定是知道的了。
“對了,綰綰情況怎麼樣?”王慨喻迫不及待的問。
老醫生想了想,搖搖頭,說:“我昨天在小丫頭臉上弄了針眼大小的傷口,又有中藥輔助,正常情況下,這種傷口一天之後,基本上都會全部癒合,但是小丫頭,幾乎和昨天一樣,因爲本來就不深,所以沒有流血,沒有什麼危險,你們不要擔心!”
王慨喻聽了之後,十分擔心:“那怎麼辦?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嗎?”
老醫生搖搖頭,說:“我是沒有把握的,別說六七成,就算一二成的把握,我都沒有!你們還是另請高明把!”
說完,老醫生搖搖頭,遺憾的走了。
此時,他們不知道,陶綰已經在偷偷摸摸的走到門口,在門背後偷聽。
陶綰聽見他們說的話,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人抽空了,她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眼淚就稀里嘩啦的落下來。
說不上什麼感覺,就覺得心裡一直苟延殘喘似的燃燒的希望,此時已經被風一下子就吹滅了!
然而,在外面的王慨喻和沈南葵,根本就不知道陶綰此時門背後,所以還在自顧自的聊天。
王慨喻問沈南葵:“南葵,還有什麼比較好的醫生嗎?”
沈南葵想了想:“這個醫生已經是最有名氣,而且人品和醫德都很好的了,怎麼說呢,現在可怎麼辦?”
“那國外的試試?”王慨喻也知道,傷口不能癒合,找誰其實都差不多啊!
“我再去聯繫聯繫吧,看看有沒有好醫生。”沈南葵點點頭。
陶綰聽見他們好像已經聊完了,要準備進去,所以她連忙站起來,不想讓他們發現自己的不正常,然後擔心她的情況。
陶綰連忙跑到沙發上坐着,假裝沒有事情似的。
王慨喻也已經做好準備,對沈南葵說:“不要告訴綰綰!”
沈南葵擺擺手說:“算了,我不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去做產檢了!”
說完,沈南葵就往外走。
她不想看見陶綰,覺得不忍心,也不想欺騙陶綰 ,心裡難受。
但是不騙的話,也同樣難受,左右爲難,還是能躲就躲吧。
王慨喻走進去,陶綰擡起頭問他,“你剛剛和醫生聊什
麼呢?這麼久纔回來!”
“沒聊什麼,就是聊點你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手術,還要吃多久的重要調理。今天的檢查結果不錯喲,很快就又可以回到美麗的模樣了!”
王慨喻笑着說。
陶綰沒有戳破她的謊言,點點頭。
但是心底,已經做好了一走了之的準備。
陶綰真的沒有辦法,用這麼醜陋的一張臉,和王慨喻在一起。
王慨喻應該適合更加美麗,更加漂亮的姑娘陪伴着,而不是醜陋的她。
陶綰這麼想着,已經想着怎麼偷偷逃離這座城堡,逃離衆人的實現。
她閉上眼睛,想着,也許可以找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可以找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自己中上三分薄田,只夠管飽,然後天天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陶綰苦澀的響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而生活,沒有王慨喻,只有自己,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其實,真的是很沒意思呢,陶綰在心裡想着。
真是覺得沒意思,如果沒有王慨喻,怎麼樣的生活都很沒勁兒。
但是,也不能一輩子帶着一個頭巾和王慨喻生活在一起吧?
世界,總有一天會讓你覺得無路可走。
就算有路可以走,也不是自己想走的路。
這麼想着,陶綰心裡反而平靜下來。
她看着王慨喻,貪婪的看着,想要將他深深的印在自己腦海裡。
一直守在陶綰病房外的兩個人,蹲點蹲的腿都已經麻了,忍不住抱怨起來:“哎呀,這個陶綰,成天就在病房裡呆着,難道不覺得很悶嗎?就不出來透透氣嗎?”
“我也覺得, 真是奇了怪了,居然還有比我們更宅的人!”
“你亂說,我們那裡宅了?我們只是晝伏夜出而已啊!"
兩人跟一對兒活寶似的,不停的聊天。
晚上,陶綰已經拿上錢,還有能有的所有的積蓄,準備第二天天亮就一走了之。
她小心翼翼的望着夜裡的王慨喻。
這一次,她把所有的情緒都藏得很好,所以完全看不出她內心的所有想法。
王慨喻也沒有注意到陶綰的不對勁兒。
在黑暗的夜色裡,陶綰有一下沒一下的描摹王慨喻的眉眼,在心底說:“慨喻,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慨喻,我愛你啊!”
“慨喻,真的不是我想要離開你,也不是我想離開你去其他的地方!”
“慨喻,我只是不想這麼醜陋的在你身旁,況且,你應該擁有更加漂亮,更加愛你的女孩子!”
“想沈南葵那樣的,她那麼優雅……”
“或者像XX那樣的,她那麼甜美可愛……”
“總之,不要想現在的我這樣的,我脾氣不好,敏感,醜陋……”
“慨喻,我真的不想離開你,但是,我不得不離開你!”
陶綰是一個寫小說的女孩子,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偷偷從牀頭拿出一把剪刀,將王慨喻的頭髮減掉一點,放在自己的掌心。
然後用餐巾紙報過去來,放在胸口的襯衫袋子裡。
聽說,有一句話叫做結髮相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