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低喝,夾雜了風雨欲來的狂暴,像是從地獄發出的聲音。
瞭解凌子墨的都知道,這位大少爺己經在憤怒的邊緣了。
寶寶不滿被人打擾,用手拍着水花,濺出的水讓凌子墨再次後退兩步:“恩,別鬧,姐姐給你買糖吃,乖乖的。。打你屁股哦。”
凌子墨二話不說,從桌上撿起一個東西丟過去,等到那東西飛出手,他才發現,那是韋寶寶脫下來的襪子。
因爲襪子是他買的,上面還有他熟悉的圖案。
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股巨大的陰影瞬間將他籠罩,有一隻手從胸口一直緊緊揪住他,讓他簡直不能控制自己。
他看着自己的手,眼裡紅光灼灼,好似要變成紫外線,對全手乃至手上的每一個細胞消毒。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在做着香噴噴的美夢,打着小鼾。
半個小時後。
韋寶寶的房間。
李姨小心翼翼幫懷裡的寶寶擦着頭髮,一邊不安的注視着抱臂,坐在不遠處的凌子墨。
從他身上發出的低氣壓讓屋子裡都降了十幾度。
終於,把寶寶的頭髮擦乾,李姨把她塞到被子裡,這才爬下牀。
“少爺,弄好了。”
李姨偷偷打量凌子墨的神情,看到他冷硬的側臉,和緊抿的雙脣時,心裡叫了一聲糟糕。
少爺生氣了。
其實在凌子墨喊醒她,讓她過來幫忙進,她還心存希望,畢竟少爺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專門去叫她幫忙,可等她看到現場的情景時,瞬間就明白過來,凌子墨叫她過來,可不是爲了幫忙,是爲他掃除禍患。
少爺的潔癖症犯了。。
凌子墨的潔癖症達不到病理的程度,但從小就特別嚴重,傭人們也都很注意,誰知,突然冒出個韋寶寶。
凌子墨終於擡起頭,脣角噙着冷笑,看向韋寶寶的方向,經過消毒處理的手指捏的咔咔作響,灼灼的紅色越發的紅豔:“李嬸,你覺得把這女人賣了會有人買嗎?”
李姨一頭冷汗,少爺真是氣壞了。
“算了,直接扔了算了,通知李伯,今晚給我處理乾淨,明早別讓我再看到她。”
李姨頗爲無奈,又有些好笑,多少年沒有看過少爺發脾氣了,倒是挺懷念的。
“少爺,都是我的錯,韋小寶渴了下樓找蠍的,我說後面有飲料,她大概是把櫻桃酒看成飲料拿走了,那東西香香甜甜的,喝上一杯不打緊,幾杯下去可是是醉人的。”
凌子墨懶得聽,起身,大步走出去。
砰,門板震天響。
寶寶突然受驚,一下子坐起來,眸子睜的老大。
李姨以爲她醒了,寶寶又一頭倒回去,抱着被子呼呼的睡了。
李姨笑笑,幫她把被子蓋好,轉身走了。
第二天。
韋寶寶還在夢裡,突然聽到耳邊一震刺耳的鬧鈴聲。
嚇的她頓時從牀上驚坐起來。
撫了撫發疼的額頭,茫茫然的發了一會呆,纔想起鬧鈴。伸手將鬧鈴按停。
“咦?哪來的鬧鈴啊,噝,頭好疼。。”
寶寶哀鳴了一聲,又跌回去。
下一秒。
刺耳的鬧鈴聲再次響起。
“不要再叫了!”
寶寶乾脆用枕頭捂住耳朵,可是依然蓋不住那刺耳的聲音,只好爬起來,再一次按停。
不出兩秒,鬧鈴又響了。
寶寶崩潰了,拿着鬧鈴跌跌撞撞跑出去找人解決。
人剛跑到樓梯口,就接到一記冷冷的眼刀,凍的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嘛,那陽光中的美男,不是別人,正是凌子墨?
他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陽光從外面照進,灑在他的身上,一圈淡淡的光圈,柔和而美好,硃紅的眼眸也因爲這陽光,變得旖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