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住她的小手,眼裡漾着溫柔:“你做的很好,大人很滿意。”
也不知道她聽到了沒有,凌子墨又低頭在她耳邊重複了一遍:“大人沒有生氣,你做的很好。”
寶寶終於慢慢的安靜下來。
凌子墨輕籲口氣。擡的將百葉簾放下,擋住刺眼的光線。
寶寶汗顯的發粘在頰邊,顯得臉病特別的白,凌子墨細細的打量她,總覺得她的五官哪哪都一般,可湊在一起就說不出的舒服。
凌子墨抱着她,輕輕的哼着一首低沉的英文歌。
這首歌是他到英國後學會的第一首歌,也是他這麼多年,最喜歡的一首歌。
每次他一個人時,總喜歡哼這首歌,卻很少在人面前唱過。
他一向覺得愛好這個東西,就是用來撫慰自己的,搬出衆人面前那就失去了意義。
可今天,他卻唱給她聽。
即使她根本就聽不見。
他的聲音低啞而性感,有着一種介於野性和細膩之間的風味,很是動聽。
寶寶在這優美的歌聲裡,氣息漸漸的綿長,臉上顯現出安逸的神色。
凌子墨垂着頭,看着她在自己懷裡安穩下來,胸口隱隱潘涌着一股什麼,即將破土萌芽。
他有些慌。
甚至是不知所措。
因爲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感覺,他預感如果任由它自由生長,他很可能會墜下去,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
樊季青被樊季月糾纏了將個一個小時,費盡了口舌,才讓她相信這只是一個惡作劇,他沒有內傷,也沒被人打吐血,更不是因爲讓她放心才強顏歡笑。
但樊季月說什麼不肯離開,偏要這一整天都陪着他,直到看着他真的沒事才肯放心離開。
樊季青一個頭兩個大,暗歎凌子墨手段太陰險。
但是耐不住樊季月苦苦的哀求,答應讓她在公司陪他一天。
兩人上了電樓。
樊季青看到她包裡鼓鼓的,伸手過去,候看看是什麼。
“不要碰!”樊季月緊張的打掉他的手,“會觸電的。”
樊季青沒料到她竟然真的把那個電棒拿來了。
“不是讓你放在學校的嗎?”來回都有李叔接送,樊季月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唯一危險的就是學校裡追求她的那些毛頭愣小子,給她買防狼棒的作用也是爲了這個,她倒好,給他帶來了。
樊季月垂下小臉:“我一聽說你出了事,就急忙從學校趕來了,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就把這個拿來了。”
樊季青頭疼按按額頭:“即使我真的出了事,你過來又能幫什麼忙?下次不許再這麼衝動了。”
“不管能不能幫忙,我都不可能看着你出事的!下次我還是要來,下下次,我還是要來,不管多少次,我都一定要過來!”
樊季月目光堅定,皎白的臉頰因爲激動而脹紅,一雙單鳳眼微微上挑,竟然己經有了幾分的風情,可想而知,等她長大了,會是怎樣的尤物。
樊季青撇過頭:“隨你吧。”口氣淡漠冰冷。
然後便不再理會她。
電梯裡一時間安靜下來。只有數字鍵不停的變化。
緊窒的空氣讓人窒息。
樊季月眸色黯然,小手死死的揪着鼓起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