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氣定神閒:“不用躲了,限你一分鐘換好衣服下樓。”
“這樣你也看得到!”寶寶從陽臺下竄起,向他揮了揮小拳頭。
凌子墨微微一笑:“還有五十秒。”
“天啊~~~”又是一聲哀嚎。
一分鐘後。
韋寶寶不情不願的出現在大門邊。
凌子墨看過去。
寶寶半個身子都躲在柱子後,想過來又不甘心,想回去又沒有膽子,矛盾異常。
“還不出來?”
韋寶寶走了兩步,又繞住另一個柱子,好像上面有什麼稀奇的東西。
“需要我去請你嗎?”
寶寶這才慢吞吞的從柱子後出來,走向凌子墨。
一件米色的毛圈衛衣,下身一件淺藍的牛仔褲,腳踏運動鞋,脖子上還誇張的圍了一條大毛巾。
因爲着急,頭髮亂亂的紮成一條馬尾,有兩束還掉到耳旁。
一張臉,素淨的連個乳液都沒擦。
要多傻有多傻,真是土的爆。
夠倒人胃口的。
凌子墨也沒指望她能變個天仙出來,也談不上多失望。
只是看到她一步三退,簡直在是原地踏上,沉聲:“你屬烏龜?”
寶寶就是不想過去,在家裡折騰她還不夠,還要把她弄到外面去。
誰知道他會不會一個生氣把她丟到半路上?這裡除了樹就是山,連個鳥都沒有,她豈不是要變成泰山了?
不過再不想,還是走到了他面前。
寶寶垂着頭,像個小媳婦:“大人,天都黑了,這山路多難走啊,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一個小民平倒沒什麼,傷了你該多可惜啊。”
“放心,出了事,醫療費各付各的,不用你承擔。”
寶寶還是不走,低頭數着自己的鞋帶。
凌子墨抱着手臂看她。
寶寶被盯的不舒服,喃喃道:“不想去。”
夜風,吹開了她的發繩,一頭烏墨的頭髮隨風散開,寶寶手忙腳亂的抓住頭髮,更加堅定了不想去的決心。
凌子墨看她幾秒,忽然彎下腰,撿起發繩,走到她面前。
寶寶不明所以。
凌子墨伸出手。
寶寶謹懼的躲了一下,看着他:“大神,你可是君子。”
凌子墨瞄了她一眼,冷哼,直接拿掉她的手,利落的幫她綁好頭髮,這才屈起手指彈她的腦門:“自戀也該有個度,就憑你?”
說完,轉身。
寶寶站在原地消化着這句話,好半天,小臉皺巴巴的:“你說話就不能直白一點嗎?繞來繞去的不累啊。不就是說我醜嘛,我又沒說我漂亮。”
“不錯,算你有自知之名。”
“你能不能不欺負我?”天天和她打嘴仗他不嫌煩啊?
提步想跟上去。
突然發現身旁的陰影處還站着一個人。
寶寶一徵,看到他身上的工服,脫口道:“莫。。”
“小姐,我叫李政,是過來修理噴泉的,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我先離開了。”
說完,藉着越來越暗的天色,提起一邊的工具箱走了。
韋寶寶一臉莫名,不過也沒放在心上,說不定他有什麼隱情不方便說真名字,兩人又不熟,也不好打探對方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