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冰心裡忽然就是一驚!
看着金允泰那副如此張狂而恐怖的神情,她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幾步。看樣子,自己必定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他的手裡了嗎?
未等阮冰冰想明白,金允泰早已經把她壓在了她背後的那面牆上。
“你給了夏月多少好處?”
他嘴角一凜,雙眼乜斜着她,洞穿一切般的靈敏、冷寒。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刻意躲避他雙眸噴射出的灼熱火焰。
“你不懂?”他耐着性子地低聲問她,“你指使夏月給蘇米下藥,又找了一個……看着就異常噁心的人,要對她下手!是不是?!”
他低吼着,面目瞬間變得異常猙獰、可怖。
“我?”阮冰冰心虛地附和了一聲,手腕被他狠狠地掐出一圈深紅色的大印子。
金允泰慢條斯理地朝她點了點頭。一副“你招不招,都賴不掉”的神情,兇狠地望着她。
阮冰冰顫抖着聲音,譏誚地望着他,絕望地笑了一下,烈焰紅脣微啓,“你竟然還懂得憐香惜玉!”心裡徒然涌起一片蒼涼,暗想,“金允泰,你當初又是怎麼對我的?!”
金允泰瞬間被激怒!這個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惡毒女人,此刻在嘲笑他,太仁慈了麼?
他是惡魔,他自知,也十分享受這個稱謂!他是“寧願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陰險惡人!
此刻,他竟然被個女人所嗤笑了!
鉗住女人手腕的那雙手,失神地鬆了三分力道。她歪着頭,蔑視地眯着眼睛,挑、釁的意味甚濃!
他身體裡某個蟄伏的區域,忽然起了大反應!
她驚恐地見他忽然朝自己緊、緊地貼了上來,想要奮力拒絕,卻被他反手控制得無法掙脫了!
他對這種女人,駕輕就熟,很輕易地,就把她的紅脣狠狠地銜住。雙手不自覺地朝她玲瓏的曲線一點一點滑落下來,狠狠地掐住所到之處的所有柔、軟,細、嫩。
她被他的暴力舉動,激、發出了相應的反應。她爲此感到異常羞、恥,卻已經沒有了對他的反抗能力,只得被他任意擺、布。
兩個人靠着牆,在做着大量有氧運動。後面的落地窗,明亮、閃耀,映襯出一副香、豔,炫、目的大場面。
這是高聳入雲的樓層,不會有人在窗外看到這不可思議的畫面。阮冰冰卻早已嚇得失去了知覺,她只覺得渾身冰冷到了極點!
金允泰冷冷地望着眼前這個妖冶的女人,不能不說,他並不討厭她,至少,不討厭和她……做這種事。
體罰也要看長相!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不是麼?
他終於嚴厲地懲罰了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嘴角滿意地一凜,神采奕奕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歪着腦袋,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滿意足!
她顫抖地要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他將那雲片一樣散落在地的輕薄衣物,高傲地踩在腳下,冷酷而低沉的聲音,居高臨下地傳來!
“你找一次蘇米的麻煩,我就找你一次麻煩!記住了嗎!滾!”
阮冰冰恨不得從那落地窗上跳下去!
此刻,生不如死!
她是誰?她是阮府千金!如今竟然連個貧家女都不如。
蘇米,你憑什麼!
阮冰冰從未有過如此屈辱的時刻,從未有過!
她蹲在地上,縮成一團,撿起自己的衣服,抱在胸前,無助地啜泣。
金允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蹲在地上,將她的衣服拾起,朝她臉上摔了過去,“別特麼沒事就瞎報道!放着富家千金不做,給那個道貌岸然的雷震去賣命!你現在這個樣子,他會要你麼!”
“你,去,死!”
她隨意地裹上衣服,站起身來,狠狠地擡起高跟鞋,就要朝他踢過去。他一個躲閃及時,她腿一軟,順勢倒了下去。
金允泰此刻暴怒!
他狠命地拖着她到沙發上,整個身體全部壓了下去,“怎麼?剛纔不夠盡興?!”
“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好啊,那你死一個給我看看!”
金允泰竟然來了好興致,起身站在沙發旁,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俯首望着沙發上的她,散亂的髮絲,不整的衣衫,還有白皙修長的……腿。
他只想看她如何自殘!
阮冰冰從軟乎乎的沙發上掙扎着起來,朝那落地窗跑去。他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阮冰冰絕望地朝那扇窗撞去!二十幾年的人生,活得了無生趣!原本以爲遇到了真愛,雷震卻不是她的。
她是高傲的公主,卻沒有遇到愛自己的王子!自己現在不過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除了報復,就是報復!
那是她人生的全部意義。
金允泰眉頭微蹙!
她竟然來真的!現在的女人都是瘋子嗎!
他自然不能真的坐視不理。美女記者倘若死在他這裡,明天又是一個不錯的頭條,但他這輩子也別想再在這裡混下去了!
金允泰瞬間拉住了瘋狂的她。她抱有一死了之的心,將落地玻璃重重地砸出了一個碎裂的煙花紋路。
幸虧那玻璃異常厚實!
金允泰看着她額頭滲出的血,死死地拽着她,重重地把她摔在了地上,“你竟然這麼想死!”
阮冰冰虛弱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微閉合了雙眼,昏厥了過去。
金允泰點燃一支菸,看着助理帶來幾個手下,將她擡了出去。
自然!她不能被送到醫院。
她被送到了金允泰的海邊別墅裡,幾個女傭給她擦拭了全身。
助理及時請來了金允泰的私人醫生,給她精心做了檢查和仔細的包紮。
阮冰冰彷彿做夢一樣,在柔軟的大牀上,昏睡了很久。
金允泰推門看了看她,又叮囑看守的人,把房間一切危險物品都收走!二十四小時看住這個愛輕生的女人!
雷震將車停在門口。蘇米低頭沉思片刻,“我……”
“怎麼?你怕我父親?”
她皺眉,無奈,朝他點了點頭。
“呵……”他伸手,給她又來了一個“摸頭殺”。
這一次,她沒有揮拳把他的手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