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猛旅遊數日,對這期間所發生的事,完全不瞭解。而自己的頂頭上司,也沒有和自己說起關於姚勍私生活的事,所以他也不太懂的姚勍的意思。
不過照此情形不難分析判斷。
可以肯定的是,這麼帥的男人竟然不喜歡異性,對衆多女孩來說,簡直就是白瞎了!
那個惡撲到陳猛懷裡的宿醉男人,被同伴拉走,仍一步三回頭地頻頻朝朝陳猛拋媚眼,搞得陳猛很是尷尬、煩躁。
姚勍拍了拍陳猛,“你不要介意,他其實人不壞。”
兩人正說着,那個男人有嗖地一聲飛了過來。
姚勍馬上朝那個人呵斥了一句,“他不是我們這裡的人。”
那個男人訕訕地走開了。
陳猛忽然想起剛纔自己說的話,有點過火,在謙和儒雅的姚勍面前,多少顯得有點無禮。
他笑了笑,“你別介意,我剛纔……”
“哦,沒關係。”姚勍大方地朝他擺了擺手。
姚勍帶着陳猛朝酒吧拐角處一個安靜的小包房走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姚勍一邊坐在沙發上,一邊伸手示意陳猛坐在自己的對面。
“你記不記得,一個叫阮冰冰的患者?”
“哦,是那個流產的女人。”姚勍平靜地回答了一句。
“她要見見你。”
“我恐怕沒有時間。”他禮貌地回絕了他。自己的這種回答,毫無問題。
“這個富家千金,你或許不太認識,不過她父親的藥廠,和貴醫院卻有不少密切的合作。”
陳猛眨了眨眼睛,望着姚勍。
姚勍對這個話題忽然很感興趣,不禁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陳猛簡單地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姚勍皺眉,終於聽明白了!
盛院長與阮廠長之間的幕後交易,看起來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了。
“阮總並不想揭發盛院長。我知道,盛院長對你的感情,其實超過了他的兒子,盛飛。他惜才,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姚勍歪着腦袋看着面前的陳猛。
“很簡單,滿足阮冰冰的這個小小的要求,去看看她。”
呵……
姚勍笑了笑,“好大的陣勢。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以此來要挾我去看一個患者?”
“我知道,姚醫生工作繁忙,抽不開身是正常的,所以纔出此下策。”
“我只想知道,這個阮冰冰和你們,到底是個什麼關係,你們竟然會如此大費周章地替她辦事。”
“她只是我頂頭上司的一個朋友而已,而且她對你的印象非常好。”
陳猛輕描淡寫地敷衍了過去。
“雷總?”
“是的。”
姚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我會去的。”
早就看出來,雷震和那個姓金的,兩個人根本不對付。
他姚勍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卻無意中站了雷震的隊。
造化弄人,做了好事,結果自己的私生活卻被那個姓金的,翻了個底朝天!
自己的事業正處在發展的高峰期,而今就這麼一下子,被他無形地摧毀了!
想起那個姓金的,他就痛恨不已。
聽說,晚報的幕後老大,就是雷震。也聽說了,他在那篇報道之後,當機立斷辭退了報社中的一批人!
這裡,多多少少有點快意恩仇的江湖俠義了!
姚勍對雷震,存有一份感激在心。
若陳猛剛纔直接提到雷震,他二話不說,早就答應了。還用得着他陳猛拐着彎地說出那些來?
兩人當下也是愉快地達成了一致!
陳猛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正經歷人生中,最危機的時刻!
當他推開家門的時候,正撞見自己的岳母在收拾行李,岳父則坐在沙發上,不住地唉聲嘆氣。他皺眉,“岳母,你這是要幹什麼?”
楊嬸冷眼冷語地說道,“我們住不慣這個大房子,還是回到小地方住得踏實。”
陳猛不解其意,猶豫到底自己做了什麼讓家裡人誤會的事?
楊珍珍從臥室出來,拿出兒子的一些衣物被褥。
他忙走上去,擡手攔住楊珍珍。她皺眉聞見他身上有十分濃重的,刺激的香水氣味!
面前站着的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相當的庸俗不堪!
“你給我滾開!”楊珍珍一副心意已決的潑辣表情,弄得陳猛當時傻眼!
前幾天一起出遊,還小鳥伊人的媳婦,現在怎麼變得如此粗俗呢?
“楊珍珍,咱們出去談談。”陳猛壓低聲音,眼神犀利而冷靜。
楊珍珍把手裡的衣服塞進行李箱,臉色陰鬱而無奈。
楊嬸看着眼前冷戰的兩口子,胸脯急促地起伏着。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他坐在駕駛位,對副駕駛上坐着的楊珍珍冷冷地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楊珍珍故意隱去了“男人”二字。好歹不能讓他知道,有人在跟蹤他。
“庸俗!”陳猛不屑一顧地看着打扮十分隨意的楊珍珍。
整天圍着孩子轉的楊珍珍,一點過往的俏麗氣質都沒有,頭髮亂蓬蓬,衣服鬆垮垮,身材都懈怠了。
更別提那曾經引以爲傲的地方了……全都夷爲平地似的扁平了。
他沒空去嫌棄她,她反倒大舉反攻,她有什麼資本,和他叫囂?!
早就看着自己那個有點錢就浮誇起來的岳母,越來越不順眼!
沒想到,有其母必有其女!自己媳婦如今變得如此惡俗,想必,也是和那個自己那個愛挑、撥的岳母,有分不開的關係!
“楊珍珍,你竟然敢懷疑我!你花着我大把大把賺來的鈔票,還整天猜疑我在做什麼,我又喜歡上了誰……你要是不想過,就直說!也別把你媽那個攪屎棍給拽進來!”
“你……!”
楊珍珍沒想到,陳猛有朝一日會對她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當初他信誓旦旦地對燈發誓,只愛她一個人,就算她當初懷了別人的孩子,他都對她一往情深!
如今,他連正眼都不肯看她一眼,想來,一定後悔當初,娶了她那樣一個,一點都不潔身自好的女人。
她的婚姻裡有硬傷,她知道。
所以,當陳猛終於把自己的態度展現出來時,她雖心痛,倒也痛快不少!
這麼多年,一直隱隱壓抑在心裡的結,終於解開。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