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玩,兩人就這樣閒逛着一直逛到太陽西下,子園真的很大,一天xià 來也才走了二分之一不到的地方,根據這一天的觀察,池子秀覺得這子園就象一個專門用來圈養皇子的地方,當然,只是心裡這麼想,可不敢說出來。
這些皇子在子園裡,都象一個個在玩割地劃界遊戲的孩童,經常會爲一顆草或者一朵花而起爭執,不過在太子面前,他們還是比較乖的,畢竟太子現在是皇上最寵信的兒子。
在回程的路上,池子秀一直都象個愛提問的乖寶寶一樣,不停的提出心中一個一個的疑問。
“太子……”還沒開口問,就被打斷。
“不是跟你說了嗎,沒人的時候叫我‘天’”如此親暱曖昧的稱呼,弄的池子秀一陣面紅耳赤,不是他不想叫,而是太害臊,不好意思喊出來。
扭捏了半天,池子秀斯斯艾艾的叫了聲“天”,臉已經紅的跟那熟透的蝦子有的一拼了。
景旭天心裡那個樂啊,卻假裝一本正經的應了一聲:“恩,你問吧。”臉上的肌肉卻在一抽一抽的,這些池子秀自然是沒看到。
池子秀想了想,先問最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怎麼在子園裡沒看見女人啊?”
“有啊,那些宮女不就……”
“啊,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皇子門的嬪妃。”說完,還特意看了景旭天一眼。
景旭天想了想,然hòu 說道:“其實這子圓都是皇子們在未成婚前居住的地方,皇上在每個皇子成婚時都會頒發一坐宅院,這些宅子都是在皇宮外,成婚後的皇子都搬出了皇宮,所以你在這子圓中未看見除了宮女以外的女人,其實這些宮女也是爲服侍各位皇子而存在的,恩……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吧。”
“明白”池子秀滿含深意的看了景旭天一眼,景旭天臉sè微紅,頭扭向一邊,不敢正視池子秀的眼睛。
其實男人啊,哪個不好sè,池子秀很清楚這點,也沒在這個問題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又問了個讓景旭天頭大的問題。
“你怎麼還沒太子妃或者其他嬪妃呢?我記得文獻裡有說過,皇子們滿十八歲了就可以成婚了啊,你都二十一歲了哎。”沒帶一點醋意的問話,池子秀是徹底的好奇。
景旭天有點頭疼,不過還是決定跟他說實話。
“其實我三年前是應該成婚了,成婚對xiàng 是西巧國的巧蝶兒公主,但是在成婚前她得了不治之症而逝世,本來就是政治婚姻,所以又聯姻了巧明雪公主,但是巧明雪公主今年才十五歲,還未成年,所以我的婚事就一直擱置了下來。”
景旭天偷偷觀察了池子秀一下,發覺他一臉的若有所思,連忙又道:“也許這是上天註定的,所以讓我遇上你,是不是,我的秀兒。”
說着就把正在沉思的池子秀池子秀給拉進了懷裡,感覺到被抱到懷裡的池子秀嚇了一跳,四處張望了一下,輕輕推了一下,“別這樣,你不怕被別人看見啊。”
“不會的,這裡一般很少人來,而且這個時候了。”景旭天露出邪氣的一笑,低頭就對那渴望了很久的紅脣吻去。
兩人吻的正熱火朝天,卻沒發覺那湖邊的假山後閃過一道人影。
二皇子景仲柏今rì是進宮回覆父皇吩咐的任務,想着很久沒有回過子園了,於是就跑來見一下自己的皇弟們,雖然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景仲柏卻是唯一,一個跟衆位皇弟門相處融洽,沒吵過嘴、沒紅過臉的皇子,當皇帝讓他的三弟景旭天當太子時候,他也是滿心歡喜的祝賀自己的弟弟,在衆兄弟眼中,他就是一個總是臉帶寬厚笑容、心胸寬大的哥哥,有時候下面的一、兩個弟弟爲他抱不平的說,按年齡來排大皇子被剝奪太子之位時,應該輪到他二皇子來當太子,卻被三皇子景旭天給搶了去,太不公平了,他也只是寬容的笑笑,說誰當不一樣,只要管理好國家、給百姓帶了好生活就行了。
剛去過五皇弟景柳文的宮殿,他聽景柳文說景旭天帶着池家二公子池子秀,今rì在子園內遊玩,池家二公子,是那個人,他想起來了,一個月前的朝獵見過一面,當時印象很深,他記得當時自己被池子秀的容貌給震驚了,他有十幾個嬪妃,也都是jīng挑細選的美人,但是自從見了池子秀後,他才發現什麼叫真正的貌若天仙,什麼叫真正的傾城絕sè,但是如此容貌卻長在一名男子身上,真是可惜不已,但是還是禁不住想去認識他、瞭解他的一切。
今天既然聽見他入宮來了,心中就想去結交一下,不管男女,那張絕sè容顏一直在心頭徘徊不去,於是他從景柳文那出來後,就直接奔往景旭天居住的天景宮,可是誰知在半路上,竟看到這一目,不禁驚yà 萬分。
看着眼前這一目,景仲柏躲在假山暗處,平rì臉上的寬厚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只有滿臉的憤恨和咬牙切齒。
在景仲柏心中,池子秀的傾城脫俗就象是天上仙子,只能景仰而不能褻瀆,他也只是想去結識,去近處一覽池子秀的風姿,但是卻被那個從小就搶走自己一切的景旭天,不光抱在懷裡,還去親吻那自己都不敢直視的嬌豔紅脣,從小到大積攢的怒火、怨氣全部從心底最深處爆發出來,扶住假山的手輕輕一捏,由青崗巖製造的假山一角已經化爲青sè粉末順風而下。
還在激吻的兩人,終於因呼吸困難而不得不分開,相互擁着,聽着彼此的心跳,靜靜的享shòu 這一份溫馨,從小因練功而耳聰目明的景旭天,聽見極其細微的“咔嚓”一聲,立刻jǐng覺的四周觀望一翻,待發現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後,便擁着池子秀往景天宮的路上返回着。
假山後的景仲柏望着那漸jiàn 走遠的兩人,yīn毒的寒光在眼中一閃而逝,直到看不到那二人,他才從假山後走出,此時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他心中此時到底在想什麼,一直望着他們遠去的方向,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