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悅悅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那你怎麼會這些多語言?”
既然不是修的語言專業,爲什麼會這麼多?難這是天生的?
慕席城緩緩的說道:“小的時候,我們在特工營訓練,不僅要接受體能方面的,還要接受語言方面和大腦方面的訓練,這個世界上有的,我們基本上都要接觸,所以就學會了這麼多語言!”
其實他會二十種語言算是少的了,慕卿恬、許安琪兩人都會五十多語言,連葉暖暖那丫頭,都會三十多種語言。
凌悅悅單手撐着臉,一臉同情,“老師你們還真可憐,那麼小就要學那麼多東西,連童年都沒有,跟你一對比我突然發現我真的很幸福!”
得到的東西多,失去的就更多,就好比男神。
慕席城抿脣不語。
生活的環境不同,需求自然不一樣。
他們家庭太複雜,學的東西自然也多,不過這些都是保命的手段。
說不定某一天,仇家就找上門,沒有自保的能力,只有送死。
雖然他們失去了童年,但學到了東西,卻可以受益終身。
凌悅悅生活在陽光中,覺得沒有童年就很可憐,對於他們這種生活在黑暗裡,童年對他們來言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並不會絕對有什麼好可憐的。
他們追求的是實力,強大,而不是這些東西。
“老師,你們幾歲開始訓練的呀?”她突然有些好奇他從幾歲開始訓練的。
慕席城不思假索的吐出兩個字:“五歲!”
相對來言,他們已經算是幸運的了,特工島上,不知道有多少特工三四歲就開始訓練。
聽他媽咪說,她跟他傾狂姑姑二歲的時候,就開始簡單的訓練。
“什麼?這麼小?他們這是虐待!”凌悅悅驚呼出聲,黑白分明的水眸裡,滿是震驚。
五歲的時候,她還在黏在爸爸媽媽後面,要着洋娃娃,哭着不要上幼兒園。
他們就已經開始訓練了,她無法想象那一個個小蘿蔔頭,接受各種殘酷訓練的畫面。
慕席城擡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裡沒有起伏:“在生與死麪前,這都不算什麼!”1
他們兄弟姐妹這些人,都是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稍有不慎就可能喪命。
想要保住性命,就要讓自己變強大,強大到可以傲視天下。
凌悅悅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有那麼一瞬間,她發現並不瞭解眼前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瞭解。
她覺得他太冷酷太無情太不近人情,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會養成這種性子也很正常。
最起碼他沒有濫殺無辜,沒有嗜血成性。
他只是用冷漠的外殼,保護着自己。
凌悅悅一臉沮喪,“老師,我原本以爲很瞭解你了,現在才發一點都不瞭解你!”
慕席城微微一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我們還有這麼多的時間,想了解還不容易嗎?”
這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想要收回,可已經來不及。
凌悅悅一掃之前的沮喪,臉上都是遮不住的笑意,她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不確定的問道:“老師,你的意思是不是接受我了?”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覺得心跳的好快。
難道男神真的被她的誠意所打動,願意接受了她?
慕席城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你當我是什麼人了,這麼簡單就想追到,你想的還真是美,不過看在你最近幾個月表現的還不錯的份上,就讓你進入考察階段!”
什麼叫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眼前這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將她激動的心情,全部澆滅,她追男神都有四個月了,現在才進入考察階段,要晉升爲女友,那還要追多久啊?還不如直接撲到來的快!
凌悅悅忍不住吐槽道:“等我讓你變成我的老公,只怕追到王子都可以繞地球半圈了!”
慕席城聽了這話,先一樂了,又一怒,這可不知好歹的丫頭,他都願意給機會給她了,她不但不知道珍惜,還在這裡抱怨他難追,這膽子最近明顯的超標!!
他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去追王子吧,本少還不稀罕你追!”
一聽這話,她就知道某大神,又傲嬌了!
凌悅悅臉上扯出一個超級狗腿的笑容,諂媚的說道:“王子哪有你好,我要你,纔不要王子!老師,你就放心吧,不過追多久,我都追,絕對不在抱怨!”
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她爲什麼要看上這麼傲嬌,這麼小心眼的男神啊啊!
果真是人不知枉少年啊!!
慕席城脣邊勾起冷酷的弧度,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平無波瀾,“可是本少想要讓你追了!”
哼,小臭丫頭,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學不聰明。
“啊啊啊!老師,不要這樣的對我,我錯了,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嫌棄你難追,你就原諒我一次嘛!”她露出小狗般可憐兮兮的表情,只希望他可以收回成命。
她現在真心有種想要將他敲暈,直接拖回酒店,撲倒吃掉的衝動。
強忍着想要笑出聲的衝動,他清咳兩聲,警告道:“下不爲例!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就別想在追我!”
凌悅悅真想很有骨氣的來一句,老孃不追了,然後很瀟灑的轉身離開。
當視線停留在那張冷硬的臉上的時候,所有的骨氣,集體離家出走。
骨氣很重要,但男神更重要。
她現在真的覺得很抓狂,爲什麼別人都是男神來追,而到了她這裡變成她悲催的追男神,最讓她覺得悲催的是追他都還要經過他的允許,不然不給追!!
這到底是哪門子的規矩啊!!
她在一次深深的覺得,這個男神真的好傲嬌,好變態,好扭曲啊!!
在凌悅悅幽怨的眼神下,慕席城那叫一個淡定,心裡一點愧疚都沒有。
在這無比怪異的氣氛下,慕席城點的菜總算是上上來了。
看着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凌悅悅決定化悲憤爲食慾。
現在也只有美食,才能夠讓她好受一點。
同坐在一個桌子的一男一女,男的用餐那叫一個優雅,而另一個女的則叫一個慘不忍睹。
若是讓別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以爲這兩人性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