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嫁給你!”沉默了半響,她才緩緩地開口。
這一次,她不想要在心中留下遺憾,所以請讓她放縱一次,哪怕下一秒迎來的是死亡,她也不後悔,最起碼上一秒他們是快樂的。
……
A市,醫院。
收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凌寒禹,見慕容煙哭紅了雙眼,着急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朵朵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慕容煙面露悔意,眼淚滾滾而落,“今天我在房間收拾東西,我讓朵朵呆在房間裡不準亂跑,我一下沒有注意,她就跑了出去,她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等我聽到聲音聲跑出來,朵朵已經倒在血泊中……”說到這裡,她已經泣不成聲。
她的父母,早在前幾天就去臨市談合同。
家裡的傭人,在昨天都放假了。
家裡就她們母女二人,以前在美國的時候,都是她們父母兩個人,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種意外。
她現在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會出現這種意外,她絕對寸步不離。
凌寒禹將她攬入懷中,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的,一定會好的!”
慕容煙趴在他的胸膛上哭得不能自已,“醫生說朵朵的情況很嚴重,很有可能……寒禹,我該怎麼辦啊,我不能沒有朵朵……”沙啞的聲音,充滿了無助。
想到的朵朵用稚嫩的嗓音叫着他爹地的情景,凌寒禹一窒,“只要有我在,一定不會讓朵朵有的事的,別忘了她也是我的女兒!”
慕容煙的心沒由來的一疼,哭的像個的孩子,“寒禹,對不起……對不起……”
她心裡很清楚凌寒禹是多個驕傲的一個人,能夠讓他接受朵朵的存在,已經夠難了,現在他竟然願意接受朵朵,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她心裡又痛又感動。
心裡對他僅存的一點怨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些什麼傻話,你以爲誰都可以像我這麼好運,當一個現成的爹啊!”
慕容煙心酸澀的疼起來,“寒禹,謝謝你!”
“又在說傻話!”凌寒禹捏了捏她的臉,寵溺的說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後果應該由他來承認。
再說,他是真的很喜歡朵朵。
也是像朵朵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沒有人會不喜歡。
望着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慕容煙不安的拽着他的袖子,“寒禹,朵朵肯定不會有事對不對?”
凌寒禹緊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不會讓朵朵有事的。
極度的緊張,讓慕容煙臉色發白,額頭上冒出細細麻麻的冷汗,她緊纂着胸口的衣服,不安的說道:“可是我好害怕!”
凌寒禹握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走廊兩旁的椅子上,然後又去弄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喝點水!”
慕容煙接過紙杯,連續喝了好幾口,才冷靜下來。
見她的情緒,不再像之前那麼緊繃,凌寒禹在她旁邊坐下,陪着她等待着消息。
手術進行了二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小護士雙手沾滿了鮮血,快速的向他們跑過來。
慕容煙和凌寒禹突然從椅子上坐起來,那鮮紅的顏色,刺痛了他們的眼睛,更捏住了他們的咽喉。
不等小護士開口,慕容煙就抓着着急的問道:“我女兒怎麼樣了?”
“病人現在大出血,需要馬上輸血,病人的血型爲Rh陰性血,血庫裡現在沒有這種血型,附近的醫院也沒有,你們兩個誰是Rh陰性血,趕緊跟我過來檢查血型!”小護士着急的說道。
Rh陰性血,是一種比較罕見的血型,是非常稀有的血液種類,所以又被成爲“熊貓血”。
慕容煙臉色瞬間蒼白的如紙,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全身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人軟軟的坐在了椅子上。
在朵朵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朵朵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罕見的血型。
她的血型是a,顯然不是遺傳她的,很有可能是遺傳那個素未蒙面的男人。
現在朵朵急需要輸血,而她又輸不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凌寒禹如遭雷擊,看了看一臉慘白的慕容煙,又看了看手術室方向,神情有些恍惚。
見兩人都不說話,小護士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們兩個都不是Rh陰性血嗎?”
慕容煙悽楚的搖頭,“不是!”
小護士不在浪費時間,轉身準備離開,就聽到一道聲音:“等等……”
她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疑惑的看着凌寒禹,“什麼事?”
凌寒禹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才說道:“我是Rh陰性血!”
慕容煙倏地擡起頭來,一臉驚訝。
她記得悅悅都不是這個血型,他怎麼會是Rh陰性血?
爲什麼她都沒有聽說過?
“剛纔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知不知道耽誤一秒鐘,病人就可能有生命危險!”小護士不悅的說道:“快點跟我回來檢查血液!”
“好!”凌寒禹來不及解釋,便匆匆的跟着小護士離開。
過了一會,她就看見小護士帶着凌寒禹走進了手術室,在他們進入後,手術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慕容煙緊張的不行,不停的在心中祈禱。
又過了三個小時,手術室的門總算被打開。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臉疲倦的走出來,慕容煙慌忙迎上去,着急的問道:“醫生,我的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好在孩子父親輸血及時,孩子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過了十二個小時,問題就不大!”
在聽了這番話後,高高懸起來的心臟,總算是落下,慕容煙含淚說道:“謝謝你醫生!”
“孩子父親輸了不少血,身體很虛弱,我讓護士將人送到了病房,你多準備一點補血的東西給他吃!”醫生簡單的交待了一下,就離開了。
等醫生離開後,慕容煙就馬不停蹄去看朵朵。
透過巨大的玻璃,看見躺在小牀上,帶着氧氣罩,臉色蒼白的如一張白紙的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