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涗在聽了王重陽的話之後,忍不住疾首痛心狀搖頭道:“重陽,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清虛散人給你取個重陽的道號,寓意並非是你險死還生。”
“哦?那是啥意思?”
“意思是說,你這人的臉皮,當真是比兩個太陽都還厚!”
“劉哥,你這是在侮辱我麼?”
“不,我覺得我是侮辱了太陽!好了好了,年輕人心性要沉穩,別動不動就喘粗氣,你看這裡還有小姑娘呢,咱們出去說,出去說!”
一把攬住快要暴走的王重陽肩頭,劉涗轉身給安娜打了個招呼,硬生生將王重陽拖出房間,這才低聲說道:“你確定安娜真是中過毒?”
“嗯?可以確定啊,怎麼,你覺得有問題?”
“原來我是不覺得有啥問題的。但打聽你說關於暗門的事情之後,我就有些懷疑了,你說安娜的父輩竟然是教皇身邊的神聖騎士,她又豈會輕易的走失?難道她出門都沒人保護照顧的麼?如果她家裡人放心讓她一個人出門,那以她的本事,又豈會輕易被人給抓了當奴隸?這裡面,貓膩簡直是不要太多啊!”
這個問題其實已經在劉涗腦子裡盤旋很久了。之所以劉涗現在要說出來,實在是因爲他本身就是個陰謀論者,興許這就是他在隊伍十幾年的打拼落下的病根,凡事總喜歡朝着壞的方面去想。
“不會吧,她被抓的時候才幾歲啊?難道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成爲暗門的人?”王重陽皺着眉頭,像是不敢肯定劉涗的推斷。
“誰知道呢,那些人都是狂熱的宗教瘋子,你知道他們十字軍東征打了多少年麼?”
“多少年?”王重陽一聲反問,劉涗卻卡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畢竟現在十字軍東征的事情纔剛剛開始了三十年,而接下來還要斷斷續續打一百多年呢。
“反正就是一百幾十年,沒有狂熱的情緒支撐,怎麼可能?不過我現在也沒有證據無法確認,總之咱們說話做事謹慎些就是了。”
王重陽似信非信的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真相信了還是半信半疑,劉涗也不能將自己的想法灌進王重陽的心中。
接下來兩人好像是沒事做了,想四處轉轉又怕完顏亮那頭小畜生死性不改,畢竟不可能真的將他殺了,即便是將其捆起來也不可能。
如果普風真要是出去玩個三五天,劉涗和王重陽恐怕還真是會無聊至死,幸虧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寺廟裡的沙彌就來找到王重陽和劉涗,說是國師大人回來了。
“普風大師當辛苦了!”
得到消息的劉涗和王重陽沒有浪費時間,趕緊就去拜會普風。
當看見風塵僕僕的普風時,兩人也客客氣氣的行了禮,畢竟是有人求於人。而劉涗看普風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出了遠門,那一身的倦怠是瞞不了人的。
“重陽,劉兌,兩位賢侄,真是不好意思啊,老衲這臨時有點事情要去處理,順便也去拿了一味重要的配藥,否則留在這裡的黑玉續斷不僅僅不能發揮藥效,反而是要人命的毒藥啊!”
沒想到普風竟然會開門見山,卻是讓劉涗背心裡冷汗刷刷下來了,幸好當時沒有衝動,而是想起了俞岱巖的故事,否則豈不是害了高寵?
“哦?普風大師啊,這黑玉續斷當真是神奇,不知啥時候可以給我們見識見識呢?”王重陽倒是顯得非常沉靜,臉上看不出半絲波動,還一副好奇的模樣。
那普風也沒有半點異樣,哈哈笑道:“這黑玉續斷啊,其實沒啥好神奇的,只是其中有一種藥材,不能長期跟其他藥劑混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會產生毒性,所以在配藥的時候都是先不配這一味藥,等需要的時候再加進去,但這樣一來就必須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使用,超過時間,黑玉續斷就會再度變成要人命的毒藥,賢侄啊,我今日就不配藥了,明日一早再給你們配好藥,你們帶着就趕緊回去救人!”
說話間,普風是滿臉的慈悲,身上彷彿都要散發出佛光來,然而先入爲主的劉涗卻不敢輕易相信這老和尚。
然而在普風面前,劉涗是不便開口,他只能是拱手爲禮,打交道那都是王重陽的事情。
“你怎麼看?”
兩人回到王重陽的房間後,劉涗皺着眉頭問王重陽。
“還能怎樣呢,當然是收拾東西,明天一早拿上藥打道回府,七七四十九天,這藥還真是奇了,跟着師傅這麼多年,如此要求的怪事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呢。”王重陽一下一下的敲着牀板。
確實,誰也不會想到黑玉斷續還有這種詭異的配方,難怪就連清虛散人都說全世界只有金國的國師才能弄出這種神奇的藥材來,根本就是玩人嘛,不知底細的情況之下,黑玉續斷根本不是仙藥,而是要人命的毒藥啊!
劉涗搖了搖頭,“那就這麼說定了,安娜的身體,能上路麼?”
“應該沒問題了!”王重陽點點頭道:“大不了就第一天力氣稍微差點,但想來只要路上不淋雨什麼的,等我們趕回高家莊的時候,她的身子就該恢復正常了,不過真要回了高家莊,你又該怎麼處理呢?”
見王重陽投來曖昧的眼神,劉涗不由的一陣頭疼,是呀,跟高玉孃的事情纔剛剛有了個眉目,現在就帶個洋妞回去,說是自己撿的,人家也不信啊,況且哪怕就是在後世,思想稍微保守點的家庭都無法接受一個洋婆子,遑論是現在?到時候安南不會被高家莊的人當成妖怪給滅了吧?
“到時候再說吧,如果沒別的事,那就早點歇息。”
“嗯,你也是,安娜的身體還經不起你折騰,劉哥你忍着點哦!”
劉涗都要出門了,王重陽還不忘開他的玩笑,要不是實在沒把握,劉涗都想將其狠揍一頓。
關於什麼蛟血裡的淫毒,劉涗打心眼裡不相信!他絕對這應該是古人們的穿鑿附會,那麼那麼玄妙的事情,光是助興卻對身體無害,而且只存在於血液當中,還是通過飲血才能傳染,真當是神話啊?
回到房間裡,劉涗見安娜並沒有睡,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雙眸子在昏沉的光線之下散發出藍幽幽的光芒。
“怎麼,還不想休息?”劉涗開口之後也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任誰在牀上躺了一整天之後,都不會再有多濃的睡意。可安娜不睡,心中有陰影的劉涗就更不敢閤眼了,哪怕王重陽肯定安娜這兩天都會比較虛弱,但劉涗知道,要殺人跟力氣大小實在是沒有太大的關係,至少他就知道幾十種適合力氣小的女人,殺人於無形的方式。
“嗯,睡不着了。我們明天就要走了麼?”
點點頭,劉涗也沒有將藥的事情給安娜細說。人的心理其實挺奇怪,一旦有了先入爲主的看法之後,當真就很難扭轉的過來。
“哦,那劉大哥你睡吧,我現在還睡不着。”
“既然你睡不着,那咱們就聊聊天,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睡覺!”聽安娜直言自己不想睡覺,劉涗也就只能強打起精神,陪着安娜東扯西拉。從歐洲教廷的興盛開始,一直到十字軍東征。
大概聊了一個時辰,劉涗都感覺口乾舌燥說不下去,兩人才打住話題。
安娜凝視着劉涗,臉上卻露出幸福的神情。
“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覺得能夠在這遙遠的東方遇上劉哥你,是上帝賜予我的最好的禮物!”雙手抱着被子的安娜,眼眸裡盪漾着如同海浪一樣的波光。她薄薄的紅脣微微開啓,潔白的牙齒在其中映射出一種玉般的光華。
“安娜。”
“劉哥。。劉,你可以坐過來麼,夜深了,我有些冷。”
“這荒漠,到夜裡還真是有些凍人呢,牀上的被子不夠厚實麼?”劉涗給自己找着理由,不知不覺的坐到了牀邊上,當安娜用縮腳來暗示劉涗的時候,劉涗會意的挪動到了牀頭,跟安娜緊緊的挨着。
一股似有似無的氣息在兩人之間飄蕩這,像是看不見一朵雲。這朵雲由兩人的呼吸,兩人的體味和氣息共同組成,而再將這朵雲的一部分吸入體內時,好像兩個人身體裡都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反應。
白種人本就成熟的較早,況且在這個時代,十六週歲的女孩子早已經像是一朵綻放的鮮花,在一些地方,甚至都已經生過兩孩子也說不定。
安娜不知什麼已經將腦袋耷在劉涗的腰間,白皙的臉蛋兒在劉涗的肋下輕輕磨蹭着,像是一條乞求寵愛的小狗。
黃金般的髮絲鋪陳在劉涗小腹、大腿,和安娜的肩膀上,一根根的髮梢時不時會觸及到劉涗找不到地方放的右手,逼的劉涗最終只能用手攔住安娜的肩膀。
此時劉涗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口乾舌燥,原本放在牀邊的左手不知道啥時候落在安娜的右肩上,而且正在一點點的滑向安娜天鵝般的頸脖,而頸脖之下,就是安娜鬆散的小衣,若是角度合適的話,那小衣的縫隙足以讓人窺視到裡面的風景,更不用說抵擋劉涗有力的大手。
“劉。”安娜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卻是讓劉涗渾身輕輕一抖,左手猛然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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