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令堅正在院中下着一道道的軍令,正在這時,只見一軍士奔跑過來,大聲說道:“大帥,大廳中發現數十名沒有穿衣服的女人!不過都已經被殺了!”這軍士前半句讓人興奮,後半句則讓人極爲沮喪了!
申屠令堅趕緊帶着衆人來到大廳,只見大廳中一種刺鼻的氣味飄了出來,濃烈的血腥氣當中,夾雜着一絲男女做那事之時流出來的骯髒氣味,申屠令堅看了一眼衆女,他知道這些女子都是劉言的女人,據說劉言喜歡衆女脫光衣服,一起玩樂,他看了一眼大廳中一個裸露的男子,想必這就是劉言了,但是他不是很確認,於是大喝道:“來人,找一個俘虜來,看看這屋中人的身份!”
不一會兒,一小校押着一名軍士進入大廳,那軍士嚇得戰戰兢兢跪在那裡,說道:“小的見過大將軍!”申屠令堅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你以前在叛軍中是幹什麼的!”那軍士趕緊說道:“小的以前是大都督,不,是劉言手下的一名親衛!”申屠令堅點了點頭,嘴一擼,那小校押着那軍士直接到了那裸露男子的面前,“他就是劉言嗎?”那軍士趕緊點頭道:“回稟大將軍,此人正是劉言!”
等那軍士被押下去,申屠令堅說道:“此人也算是一梟雄,不過今日落得此等下場,將此人得頭顱割下,裝好,等趙長史到來!”他又看了那些裸露女子的屍體一眼,擺手說道:“死者爲大,她們生前遭受巨大的罪孽,死後就讓她們風光一些吧!”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不願意在這屋中多待一刻!
他剛走出大廳,就聽見外面趙普的聲音道:“大帥在哪?”“在裡面!”申屠令堅知道趙普的大軍到了,於是趕緊向外奔走,只見趙普身披錦袍,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屬下拜見大帥!”趙普向申屠令堅行了一禮,那申屠令堅趕緊上前將其扶住,笑道:“趙長史真是客氣了,一路上還順利吧!”
那趙普一笑道:“屬下一路上有大帥在前面開路,極爲順利,倒是大帥,此等大功,屬下恭喜大帥啊!”說完又要行禮,這申屠令堅哪裡真的能讓趙普行禮,趙普現在來幫助申屠令堅,雖然是王爺的鈞旨,但是申屠令堅也知道,這是王爺想要歷練這趙普了!這趙普又是王爺的大舅子,王爺將來肯定是要登基爲皇帝的,那麼這趙普肯定水漲船高,申屠令堅儘管是李弘茂的老人,但是還是不敢託大的!
申屠令堅將手一擺說道:“這都是託王爺的洪福,趙長史的計策,要不是在出發之前,命人在城中散佈我軍即將開赴雲南的謠言的話,我等也不可能在此機會不費吹灰之力拿下着桂州城了!”
趙普一笑道:“不管怎麼說,將軍拿下了桂州城,立下了如此的功勞,想必王爺會十分的高興!”申屠令堅笑了笑沒有說話。正在這時,只見一員偏將滿面喜悅的來到二人面前,行禮說道:“末將見過大帥,趙大人!”申屠令堅說道:“起來吧!什麼事情?”那偏將起來趕緊說道:“末將剛纔奉趙大人將令查抄叛軍將令府邸,以前府庫,發現了數不盡的珠寶錢糧!”“哦?”兩人相視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道:“走,去看看!”
二人在衆親衛的護衛下,來到了府庫,只見外面已經被唐軍重兵把守,申屠令堅滿意的看了一眼那偏將,便大步走進了府庫,一下子就被府庫中堆滿的金銀財寶驚呆了,趙普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這桂州之地,地處湖南,這幾年年年征戰,民不聊生,沒有想到這府庫的錢財這麼多!
饒是他們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都被這麼多的財寶看花眼了,還是趙普比較冷靜,他看了一眼那偏將道:“這些珠寶是怎麼回事?”那偏將早就問清楚這財寶的來源,見趙普相問,於是回答道:“這些財寶說起來,我軍還真是走運,今日這王達以劉言的名義,將桂州城的大戶全部剷除掉了,這些財寶都是大戶的,可是沒有想到還沒有享受道這些東西,王達就被周行達給殺了,而後又被我們將桂州城給奪了下來,這些財寶都成了我軍的戰利品!”
趙普聽聞一愣,轉而陷入了沉思,這時申屠令堅也從財寶的思緒上驚醒過來,他見趙普正在思索着什麼,就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着,其實申屠令堅心中也有一個想法,只是他不敢隨便做主,畢竟自己是個武將,打仗還可以,說道政治他就不善於了,他想等趙普清醒過來以後,兩個人商議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趙普這才清醒過來,他看了一眼申屠令堅,說道:“大帥,屬下有一件事想和大帥商議一下!”“哦?什麼事情?”申屠令堅說道,趙普嘆了一口氣道:“這些珠寶都是來自那些大戶,也是劉言等人所造的孽,現在我們拿下這桂州,軍心、民心均不穩,而云南戰事不容再拖,而我們必須儘快的拿下這十州之地,支援曹將軍和潘將軍,要想盡快拿下這十州之地,必須用非常手段!”說完一臉希冀的看着申屠令堅。
申屠令堅其實已經猜出這趙普想要做什麼了,不過其實這也是自己想做的,不過自己沒有他那麼想法而已,自己只是想將一些多餘的民財歸還給百姓而已。申屠令堅點了點頭道:“趙長史說得有道理,不管趙長史做什麼,本帥都支持!”趙普見申屠令堅已經許諾,於是一咬牙說道:“屬下想將這些珠寶一部分留下一些,等王爺的鈞旨來了以後,按照軍功犒賞將士,剩下的一部分留下一些作爲桂州城的的日常開支以外,其他的全部以王爺的名義賑濟災民!”
申屠令堅一聽,說道:“趙長史所言正和我意,一會兒我等一起修書向王爺稟報!”趙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