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琰看着小嬌這副樣子,惡作劇的心思又犯了。丫的,道歉沒有一點誠意,就她剛纔那樣的態度,叫道歉嗎?分明就是她在自誇。
自誇也就算了,還句句貶低他,罵他**絲?
有他這樣身高一米九,英俊帥氣,高大威猛,年入近億的**絲?
她白富美?
她除了白一點?哪裡富了?就在修陽那麼個破地方,有一片基地,就叫富?說好聽的,那才能叫基地,說不好聽一點,那就是一片蔬菜地。
她還白富美,有美女長成她這樣大衆的?見兩次面了,要不是她嘴巴實在讓人生厭,他都認不出她是誰。
司琰越想,心裡越岔岔不平,他湊近田小嬌。
小嬌又是啊地一聲尖叫,雙手戒備地護住胸前,兩隻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他,求道:“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憑什麼?”司琰脣角勾起一抹流裡流氣的邪笑。
道歉都沒誠意,他嚇死她算了。
小嬌眼珠子溜溜地轉,立即把千尋和柯爵搬出來:“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們好歹都是千尋和柯爵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我是千尋的好姐妹,你是柯爵的好兄弟,你欺負我,以後不好交代的。千尋也會生氣的。”
司琰再湊近一點,小嬌立即往後縮,縮得緊緊貼着靠背了,她心裡更加害怕起來。
卻聽司琰說道:“我就算對你做了什麼,你有臉說嗎?”
小嬌嚇得心裡直打鼓。這個賤人,他怎麼就吃準她沒有臉說呢?
嗚嗚,要是他真的對她做了什麼的話,她要怎麼說啊?這種事情,難以啓齒啊!難道她要告訴千尋,她被這個賤人強了?而且,就算她臉皮厚,跟千尋說了,能怎麼辦呢?難道讓千尋和柯爵出面,讓這個賤人對她負責麼?
正想着,又聽司琰說道:“你要是真的有臉說,大不了,我對你負責!”
小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我纔不要你負責!”
她又不喜歡他,負什麼屁的責?
司琰勾脣一笑,伸手,捏住小嬌的下巴,立即引來小嬌的啊啊尖叫。
小嬌不僅尖叫,還雙手不停地拍打打着司琰的手臂,試圖擺脫司琰的禁錮。
然而,完全沒有用。司琰的手,就如同鐵鉗一般,捏住她的下巴,她只要用力地扭動,就感覺下巴快要斷了似的,痛得厲害。
又聽司琰流裡流氣地笑着說道:“那是你說不用負責的,那我就不負責了!”
“嗚嗚……”小嬌又哭起來。
她覺得自己好可憐啊。完全拿這個賤人沒有一點辦法。
他要對她做什麼的話,她真的虧死了。讓他負責,她吃虧。不讓他負責,她怎麼覺得更吃虧了呢?
“哇,啊啊,嗚嗚……”小嬌越想就越覺得憋屈和難過,嗚嗚地哭起來。嗚嗚,她算不清這筆帳啦!
哭着哭着,豆大的眼淚就往下淌。
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的。
司琰驚呆了,剛纔已經哭過一次了,還以爲她眼淚哭沒了呢,現在又來!
他喝斥:“閉嘴,再哭,我立即強了你!”
話音剛落,小嬌立即止住了哭聲,肩膀一顫一顫地,可憐地看着他。看司琰態度好些了,小嬌立即說道:“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放過我好不好?”
“什麼都聽我的?”司琰沉聲問。
“嗯嗯,什麼都聽你的。”小嬌一看有商量的餘地,哪裡顧得上別的,立即點頭保證。
司琰心情愉悅,脣角勾起。看小嬌盯着他看,他又立即板了一下臉,再略顯流裡流氣地說道:“說個笑話給我聽,把我逗笑了,我今天放過你!”
開玩笑,他是出了名的笑點高,反射弧長。常常不知道韓禹彬那個混蛋到底在笑什麼?
“嗯嗯,好。”小嬌立即點頭同意。
有機會放過她,她拼了啊!
可是,這會兒她腦子怎麼就跟裡面有一團漿糊似的呢?平常最喜歡聽笑話,最喜歡講笑話了,現在怎麼講不出來了?
搜腸刮肚了一番,終於想起最近笑話排行榜上面最火熱的一個笑話。她自信滿滿地說道:“從前,有一對兄妹,哥哥特別愛錢。有一天,哥哥問妹妹,你想不想要小貝殼?妹妹說想要,哥哥讓妹妹給了他一百元錢。當天,哥哥回家的時候,就給妹妹帶了一堆小貝殼,妹妹把這些小貝殼當成寶貝一般珍藏了好多年,常常拿出來看,覺得她有好多珍寶。直到有一年過年,她看到了開心果,她氣得追着哥哥跑了幾公里!讓他還她一百塊錢!”
笑話說完了,司琰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嬌又要哭了。這個笑話,排行第一的啊。她當時看了這個笑話,笑了三天。她把這個笑話說得雲清聽,雲清那麼淡定的人,當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在電話裡把這個笑話說得千尋聽,千尋在電話裡,笑得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爲什麼司琰不笑?嗚嗚!
“不好笑,重新講一個!”司琰說道。
小嬌可憐兮兮道:“可是這個笑話,是最好笑的笑話。沒有人不笑的。”
“你罵我不是人?”司琰立即捕捉到小嬌話裡的漏洞。
小嬌真的要哭了,可憐道:“我哪裡敢罵你啊?”
現在,真的恨不得跪着求這位大爺了。
“那你重新講個好笑的笑話!”司琰說道。
“你是不是沒有聽懂這個笑話?”小嬌弱弱地說道。
司琰瞪向小嬌,質問的語氣:“你罵我蠢?”
“沒有,沒有!”小嬌立即擺手。
司琰固執地瞪着小嬌:“你說我聽不懂笑話,還不是罵我蠢?”
“可是這個笑話,真的很好笑啊!”要不是礙於現在這樣的場合,她都要忍不住笑了。
看司琰這樣子,分明就是沒有聽懂笑話啊,她解釋道:“貝殼,你知道嘛?”
“嗯。”司琰悶聲應了一聲。
小嬌好無奈地再說道:“開心果,你也知道吧?”
“嗯。”司琰又應了一聲。
“你說,貝殼和開心果,有什麼關聯呢?”小嬌又引導地說道。
司琰無語:“我正想問你,貝殼跟開心果有什麼關係?”
小嬌頓時明白司琰根本就是沒有聽懂笑話嘛,還不承認。她解釋道:“妹妹拿錢給哥哥,哥哥買了一百塊的開心果,然後,他把開心果全部吃了,把殼全部給妹妹,告訴她,那是貝殼。妹妹信以爲真,直到好幾年以後,過年她家也能吃上開心果了。她才知道真相,所以,她……”
“哈哈哈,哈哈……”司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止也止不住。
笑着笑着,便伸手不停地拍着大腿:“哈哈哈……”
小嬌終於鬆了口氣。
司琰看一眼小嬌,看她正眸光炯亮地看着他,他咳了一聲,發動車子,問道:“住在哪裡?”
其實現在看她的樣子,也沒有那麼蠢,還會說笑話,哈哈!
小嬌一聽司琰打聽她住哪裡,又急了,立即擺手道:“我不知道,我,你把我放路邊讓我下車就好了!”
“你確定?”司琰覺得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了。他司大爺好心好意送她回家,她竟然不領情。
這大冬天,冰天雪地的,也不怕竄出來幾個流氓對她動手動腳?
他看到田小嬌頭點得跟波浪鼓似的,一個勁地說道:“嗯嗯,把我放路邊讓我下車就好了。”
“說地址!”司琰想了想,還是不能把她扔路邊,萬一真出事了,柯爵不宰了他。
小嬌看司琰又板着臉了,她只好說了地址:“南三環星園小區。”
柯震吃過了雲清煮的麪條以後,又跟着雲清去東二環的鋪子裡取護膚品。
雲清把幾款護膚品交給柯震,柯震接過以後,看着雲清。
雲清看柯震那眼神,立即明白他不會用。
她微微一笑,說道:“都有說明書的。”
柯震點點頭,默不作聲,但他站在店裡,也不走。
雲清有點尷尬地問:“您,還有別的事麼?”
“多少錢?”柯震突然問道。
雲清又是一笑:“不用啦,送給千尋的東西,怎麼能要錢呢?說起來,這些鋪子,全部都是千尋租的。我們已經佔了她天大的便宜了。”
柯震想到這些鋪子,眸光閃了一下,心頭有點堵。
他知道的,曾經,鄭可婉帶着瑪妮,來這邊租過鋪子。不過,大哥太厲害,每次鄭可婉看上的鋪子,他總是快鄭可婉一步租走。
那時候,鄭可婉還爲這件事情,對他大發雷霆。
一切,真的過去了。
彷彿,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
可是,想起來,卻又覺得無比心痛。
他神情複雜地看一眼雲清。
這個女人,和鄭可婉恰恰是兩個相反的極端。
鄭可婉從來不會感激任何人,不管別人對她有多好,她都覺得理所當然,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別人的好。
而李雲清,恰恰是一個任何時候都想着感恩的人。夏千尋爲田小嬌租了鋪子,其實說起來,她只是間接受益,但她把這份恩情,看得極重。
他又說道:“那是你和我大嫂之間的情分,我送給她的東西,我理應付錢。”
雲清再微微一笑,說道:“這些東西,就當是我答謝你的謝禮,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要嫌棄它不貴重。”
“答謝?”柯震詫異地望着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