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熊對着整整六百年的人蔘一點也不心疼,這纔多大會功夫就將人蔘的精華液體全都給擠了出來,盡數進了我的嘴裡,剩下的殘渣則被它一口扔進嘴裡一頓咀嚼,吞進了肚子,旁邊的金色蜈蚣和花蟒見此情景也沒有多說什麼。
金色蜈蚣小心翼翼爬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聲道:“小子,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好點,還難受不?”
我心中冷笑,其實在人熊餵我人蔘精華的時候,我早就全部恢復,並且感覺各個方面還強大了不少,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讓他們輕敵罷了,只要給我一個機會,現在我絕逼跑得比劉翔還快。
“不...不疼了,只是感覺頭還有點暈暈乎乎的,全身上下麻麻的,使不上一點力氣。”我裝作很虛弱的樣子,搖搖晃晃慢慢站了起來。
金色蜈蚣大笑不止:“六百年的人蔘果然是極品神藥,以一株六百年的人蔘換了你這麼一個天生靈體,不虧,不虧,你小子也算命大,因禍得福了。”
“那他們?”花蟒瞟了一眼被蜈蚣羣困住的白芷三人和遠遠在一邊不敢走近的林伏虎,向金色蜈蚣請求指示。
“老熊,那羣廢物留着也是沒用,你去把他們全殺了,對了,把那個女孩給我留下,待我們化成了人形,再來好好享受一下合歡之樂。”金色蜈蚣儼然已經成了指揮者,人熊點點頭便朝白芷三人走了過去。
就在我準備偷襲金色蜈蚣之時,突然大腦一陣嗡鳴,一股極強的氣息佔據了我的大腦,在我的身體之中彷彿出現了第二道意識,這是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覺,很是奇怪。
“啊!!!”我抱住痛苦的頭腦發出了一道驚天怒吼。
花蟒面色大變急急退後,金色蜈蚣不退反進,將整個身子貼在了我的後背。
“花蟒,快過來壓住他,不用怕,依我猜測這小子大概是補過頭了,壓住他讓他把這股勁兒憋過去也就好了。”
花蟒聽了金色蜈蚣的話去而復返,用蛇身將我纏繞了起來,力氣不大不小,雖然沒有讓我感到窒息,但也讓我動彈不得。
我的身體一陣發燙,充滿了力氣,那絲幽冥之血從我腦中游走到了腹部,將人蔘的精華液體給吸收了個乾淨,然後再次遁走。
“人蔘起效果了!現在毒素已經全部排出體外,就這樣給我控制住他,待人蔘精華和他的血液融合之後,先天靈體才能更加精純,對我們也更加有利。”金色蜈蚣在一旁尖叫來回爬走,心中喜悅之色更濃。
我的皮膚由病態的蒼白慢慢渲染成了通體火紅,待幽冥之血吸收完人蔘精華以後,一個來回便回到了我的大腦之中。
此時在我的心裡彷彿有另一個聲音在對些我喊:“殺殺殺!!!我要讓這天地爲我臣服,我要這三界寸草不生,我要世人變成魔鬼,我要蒼穹爲我而顛覆。”
這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十分冷漠殘酷,彷彿一切事物在他面前都是那麼的不堪,這股聲音十分魔性,到了最後,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油然而生,好像.....我變成了他,亦或者說他就是另外一個我。
一邊白芷拿出一支玉笛,死死與人熊對抗,藉助着玉笛之力一時間竟不落下風,那玉笛正是歐陽沐研究之物,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了白芷手中,陳浪和陳文靜可就慘了,蜈蚣羣們一股腦噴出了許多有毒的氣體,將兩人給噴得到處都是,兩人的衣服表面都給氣體腐蝕了不少,人要倒下也只是時間問題。
“前輩,你再不現身今天我們可真就死在這兒了!!!”白芷騰出身來朝我大喊,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從我腰間聚靈瓶內傳出,歐陽沐!
“誅魂笛!”歐陽沐背對着我,伸手一勾,白芷手中的玉笛直接脫手而來,手拿誅魂笛的歐陽沐對着人熊就是一指,“定!”
此一顫一定,當得絕世二字。
隨着定字落下,人熊彷彿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
到了這個時候,我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澎湃之力了,單身跪地,發出了類似於野獸一般的咆哮之音,腦袋裡只有三個字,殺!殺!殺!
“啊!!!”又是一聲驚天怒吼,直接將纏繞着我的花蟒整個身體給撐爆了!
“不好!王林魔化了!!都給我退退退!!!”有史以來歐陽沐第一次如此驚慌失措,一個瞬移便把在場所有人給帶到了幾千米以外的另一個山頭。
“死!都給我死!”這種手握滔天怨氣的感覺很是奇妙,
我憎恨眼前的一切,我憎恨這天憎恨這地,我憎恨時間萬物。
隨着時間的推長,身體不住的顫抖,就像是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
“王林,你儘管發泄,必要之時我出手幫你!”歐陽沐空洞的聲音遠遠傳來,千里傳音。
也就是在一剎那之間,我頭上的黑髮瞬間變得蒼白如雪,更是如同春雨過後的竹筍一般瘋狂蔓延生長,直到長到了腰間纔算停止。
“魔化第一變,白髮逆長!”歐陽沐的聲音再次傳來,裡面包含着一絲難以言表的震驚。
一頭白髮迎着山間小風舞動,我緩緩睜開了無情的雙目。
“劍來!!!”
一聲好似從幽冥傳出的劍鳴佔據整片天地,還處於震驚之中的金黃蜈蚣來不及逃跑,硬生生讓這道劍鳴給震暈了過去。
天空之中,一道晴天霹靂炸響,在生雷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悠悠黑洞,一聲蒼老且恐怖的聲壓從其內傳出陣陣威壓:“幽冥使者,接劍!”
“嗡........。”黑洞漸漸消失不見,並沒有真正的一把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是劍,劍,就是我。
心有靈犀單指成劍,輕輕描淡寫往面前的虛空一劃,一股只有我自己能看見的白色劍氣從我手指之處呈波紋散開,眼前的山,眼前的石,眼前的一切一切不再屬於他們原本該有的樣子,在我眼中,它們只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豆腐。
沒有一點聲音,時間彷彿靜止了下來,有的只是那道緩緩前行的劍氣。
在這道無聲無息的劍氣面前,山頭成了一塊豆腐,劍氣劃過,它們的模樣沒有絲毫改變,山頭還是那個山頭,樹還是那一片綿延不覺的樹,一陣山風吹過,大地顫抖百樹盡斷。
我緩緩呼出一口氣體,心中默唸:“收。”一切歸之平靜,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
待一切宣泄完畢過後,我的大腦一片眩暈,體力透支到了極限,再也控制不住,一個踉蹌我便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三天後,劉寡婦家。
是他,是那個要和我拜把子的男人,是他照顧了我三天三夜不曾休息,是他給我端茶送水接尿擦屎,我的好大哥,陳浪。
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虛弱的朝正在拔我褲頭的陳浪喊道:“浪啊~你這是幹嘛,有什麼事兒咱們不能好好說嗎?爲什麼要拔我褲頭。”
“哎喲喂,我的王老弟,你可算是醒了,把我們都給擔心壞了!”說完陳浪這個像風一樣的男淫,一股腦便衝了出去不知去向。
我依稀聽見了鑼鼓聲響:“全村的老少爺們兒,大姐嫂子妹妹們,咱們的大英雄王林在我的精心照顧下醒了!大家都來看看啊!”
然後這個像風一樣的男淫便帶領着全村老少進入了我的房間........。
大眼瞪小眼,單眼皮瞪雙眼皮!你們這羣叮噹貓,太可恥了,還有個孩子在場疑惑的問他老孃:“媽媽媽媽,你看那是什麼,毛茸茸的好醜,長地好奇怪喔。”
老子不活了!!!!
這狗日的陳浪,出去之前也不把我的褲頭給繫上,這下倒好讓全村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給看了個精光!!!
“浪啊,你要浪浪也就得了,沒人會攔着你,甚至還會有人出來鼓勵你,你說說你,爲什麼非要帶着我一起浪呢?”
陳浪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兄弟,你可不能怪我,我這也是太高興讓幸福衝昏了頭腦,你都不知道你這幾天天天尿牀都是我給收拾的,當時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尿牀,好給你換洗,偏偏你這個時候醒了,這才發生了誤會。”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醒得不是時候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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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上下三百多人一一對我表示慰問,他們排着隊來,有送野花的,有送臘肉的,有送土雞蛋的,等等等等,東西都快把房間給塞滿了。
終於送走了最後一個村民,我還比了個剪刀手躺在牀上和他來了一個合照,偷瞄了一眼他的朋友圈,只見他把合照發了出去,並且備註:這是我們村的大英雄,雖然長得沒我帥但是也不錯,朋友們喜歡他的都給我點贊,老鐵們雙擊666走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