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見眼前形式比較特殊,一切都是張道士搞出來的,我現在已經拿他作爲主導了,怎麼辦還得問問他的意見,出了事兒也得他負全責。
張道士走到遠處撿起手槍,憋在自己腰間,然後再走到瑟瑟發抖的家主面前對我吩咐道:“王道友,把他給我綁了,我看今天誰能攔得住我!”
家主怒目而視:“姓張的,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給你帶來什麼後果,我家大業大有什麼手段想必你也應該清楚,不管我是死是活,這輩子你都得跟着我去陪葬。”
“家大業大?你有我家大業大?你以爲誰都把你放在眼裡啊,在我道門面前你就是一螻蟻,要不是我道門講究禮儀之道,我早就把你吊起來開打了。”
我看了一眼寧死不屈的家主,小心翼翼問道:“張道友,咱們這樣做不會犯法吧?”
張道士翻了一個白眼:“犯法?你天地會是幹什麼吃的,法律在你我面前還有任何意義嗎?你也不用怕家主,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不還有我撐着。”
我點點頭,想來張道士說的也對,更何況他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門派沒有拿出來,聽他的準沒錯。
我讓許玄機找來了兩根麻繩,一根捆家主,一根捆管家福伯,熊靠山將他們倆給死死的捆在了院裡的一顆大樹上。
“你們兩個要是敢動我家的風水銅人,必定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快,快放了我,小王八,只要你放了我我馬上給你五十萬!不不不,我給你八十萬!!!”
“你們幾個畜生,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家主來了脾氣,紅着雙眼在那塊還罵得挺起勁兒,把我耳朵都給聽出繭子來了。
我對許玄機吩咐道:“玄機,像個辦法把他嘴巴堵死,嘰嘰喳喳像個婆娘一樣,煩死人了。”
許玄機嘿嘿一笑,單手伸進褲襠撕出了一條黃白相間的祖傳內褲,獰笑着走向臉都嚇綠了的家主。
“唔~好臭,你不要過來,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再過來我可就要吐了。”
“嘿嘿嘿,急什麼,先不要吐嘛,來嚐嚐極品自制老壇酸菜的絕味兒,保證讓你滿意。”
“唔,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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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張道士出了廟宇並不着急進去,圍着整間廟宇是左三圈右三圈的轉了好幾遍,就像是孫猴子在轉那棵妖樹模樣。
“哈哈,這次我是真的發了,前輩真是好大的手筆,在下不得不佩服萬分。”張道士突然停在了廟宇正門頭,叉腰擡頭大笑不止。
“不知哪位前輩高人布出了如此高深陣法用來困這黑白僵煞,此陣名爲困屍陣,專困殭屍,此陣爲活陣,將黑白僵煞完全鎖死在了銅人之中,晝夜不停吸收日月精華用來慢慢抹殺黑白僵煞,就算我們不來,百十年以後,這頭黑白僵煞也得被這困屍陣給活活耗死。”
“我看這什麼困屍陣也不怎麼樣,要是有那麼大的能力直接殺死黑白僵煞該多好,還佈陣,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張道士瞪了我一眼,顯然我有點看不起這陣法讓他有些不滿了。
我打了個哈哈道:“現在該怎麼辦?利用這陣法直接抹殺黑白僵煞?”
張道士一擺手道:“不急,待會兒可能還需要你幫忙,我已經找到了困屍陣的一點蛛絲馬跡,待我抽絲剝繭研究通透以後,再來滅這黑白僵煞也不遲。”
張道士左腳踩右腳,哎不是,張道士凌空一躍,直接跳上了廟宇頂樓,他掏出一張紫色符紙,對着天空就是一扔,紫色符紙猶如一道細小的閃電,鑽入雲層消失不見。
“貧道張木生,斗膽以一枚驅風符號召四方神靈,爲我驅雲散霧,借月夜精華,找出陣眼所在!”張木生閉着雙眼打出一個結印舉在頭頂盤膝坐在了廟宇樓頂。
頓時無端生起一股巨風,就在張木生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小型漩渦,最後漩渦越來越來大,驅散了滿天的烏雲,潔白的月光隨之傾盆灑了下來,視線也跟着清明不少。
張木生長長呼出一口氣,大笑道“王道友,你再開陰眼一看便知。”
我擡頭望向天空,驚奇的發現就在我的正上方出現了一道又一道交錯的半透明白色細線,白色細線以廟宇爲中心點,如同蜘蛛網一樣覆蓋了整片老宅,一眼望不到盡頭,瑩瑩月光灑下,其中的精華都讓這陣法給吸收了大半。
“王道友,你在這好好看着這銅人,只要稍有動靜,就叫你那鐵布衫兄弟上去毀了他,我要一層一層解開這困屍陣!”
張木生一身衣衫無風自動,蜻蜓點水般便從廟宇樓頂滑翔了下來,看得我是暗道好功夫。
“哎我操,王道友,快快過來扶我一把,腳扭了...........。”
我TMD........。
扶起了張木生,他說困屍陣一共分有兩層,第一層以老宅爲基礎,籠罩整個廟宇,第二層以廟宇爲基礎,籠罩了銅人,而銅人自帶封印之力。
他要去破解第一層,在破解的同時感悟學習這十分罕見的陣法。
“王道友,第一層陣法在老宅中的一顆僵桃樹身上,我破解需要這段時間,那就只有請王道友留下好好看住這銅人了,切記,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滅了這銅人,要不這陣法就失效了。”
我點點頭承諾道:“這本就是我該做的事,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吧。”
張木生一拐一拐的走了,我叫過來熊靠山和許玄機道:“你們倆給我好好看着這銅人,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直接毀了便是。”
我纔沒那麼傻,最多隻能做到這一步,張木生要研究陣法關我屁事兒,銅人裡面的黑白僵煞如果老實不動的話,那我就順水推舟幫他一把,若是張木生毀了第一層陣法讓這黑白僵煞甦醒了的話,只有趁它病要了它的命。
我走到家主身邊,捏着鼻子沉氣取下了口中之物,太臭了,再不取下來家主就得被活活憋死,他翻着白眼舌頭伸的老長,滿地都是家主留下的口水。
我剛想要和家主客套幾句緩解一下氣氛,突然他長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我身後的方向。
在我身後,是那座廟宇的大門,難不成黑白僵煞醒了過來?
當下我就是心中一跳,連忙轉過頭去看,許玄機和熊靠山正站在大門口守着黑白僵煞,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難不成是這家主在故弄玄虛,耍我不成。
就在我一愣神的時間,突然我反應了過來,衝熊靠山大聲叫道:“老熊!什麼都別管了,快毀了那尊銅人!”
遠處張木生的大笑聲同時傳來:“王道友,第一層陣法已經讓我給破解掉了,你那邊沒啥事兒吧?”
還沒事兒?事兒可大了去了,搞不好我們全都讓這黑白僵煞給耍了一把,他奶奶的,要不是我看見那四隻如同螢火蟲的七魄就貼在銅人身上,我也不會聯想到黑白僵煞早就醒了,並且有了操縱鬼魂的能力。
熊靠山怒吼一聲,直接一巴掌拍向銅人腦袋,“鈧”的一聲由進及遠緩緩散開,熊靠山倒退幾步,銅人卻紋絲不動。
“王道友,此地有何變故,爲什麼不聽我的話,要去毀了銅人!”張木生飛奔而來,十分急切。
“張道友,實不相瞞,那銅人裡面的黑白僵煞早就醒了!再不想辦法把它給滅了,我怕沒機會啊。”
張木生一咬牙道:“你再給我十分鐘,我學會這困屍陣只差一步,那就是破解第二層的玄機,再說了,黑白僵煞本生就帶了陣法,就算它醒了又如何,我只要十分鐘!”
張木生的眼裡有一些懇求,我正猶豫要不要接受他的請求,誰知張木生竟然一個箭步衝向廟宇門口的一口水井跳了下去:“王道友,再給我十分鐘!!!”
“我給你就是了,那你也犯不着跳井自殺啊,快上來吧。”
“我不是跳井自殺,而且第二層的陣眼就在這裡,給我十分鐘便好!”
張木生的話語徐徐從井中傳出,散開以後便沒半點氣息,看來他又徹底的融入到陣眼之中去破解陣法去了。
“老熊,咱們再給他十分鐘!十分鐘後不管這銅人有沒有動靜,咱們都得毀了它!”
熊靠山揉了揉拍打銅人的手腕,有些凝重的說道:“想要毀了這銅人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何解?難道連你也沒把握打得過它嗎?”
熊靠山搖搖頭繼續說道:“裡面的東西就算我打不過也能保護大家平安,可問題就是出現在這一身銅甲身上,這麼多年來,多半銅甲裡面的陣法早已和這黑白僵煞合爲一體,原本困住它的陣法,反而成了它防禦力極強的一件附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