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放了我,要麼有種的........你就弄死我。”
“喔,是嗎?那隻好隨你心意了。”
黃馴師已經讓我用腳卡得完全說不出話來,我一用力,“咔嚓”聲從黃馴師脖子之處傳來,他一命嗚呼。
“王道友,住手!我警告你,再這麼胡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張木生帶着一行人衝了進來,我放下腳衝他靦腆一笑:“不好意思啊,這個黃馴師非要我弄死他,還說有種你就弄死我啊,我一聽他這要求,就順便做了個順水推舟的好事兒。”
黃馴師的身體隨着牆壁癱軟了下去,死了個透心涼。
“你放屁!張堂主,快幫我報仇,一定要幫我殺了這小子!”半空中黃馴師的魂魄叫得撕心裂肺。
我一拍腦袋道:“哎喲喂,差點忘了人死後還有靈魂,都怪我學藝不精,多謝黃馴師的提醒。”
黃馴師轉身就要跑,我抖出最後一張陽符含在嘴裡,注入陽氣以後,張口便噴向了逃竄中黃馴師的魂魄。
“轟隆”一聲巨響,陽符爆炸,黃馴師整個人是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還想去幽冥投胎轉世?就算折煞了我的陰德,我也會讓你魂飛湮滅,沒地方去投胎轉世。
拿出陽符自然是有我的道理,陽符屬於二品黃符紙,威力巨大很是罕見,當初不知道怎麼用,還浪費了不少,這一張我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放着,打算就不用它了,留下來當個紀念品也好,可是情況複雜,必須要拿出一點具有震撼力的東西出來讓聚義堂的人明白我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才行,身上就這點存貨,只有先拿出來試試看。
壓得住我就全身而退,壓不住只好再想辦法。
張木生看我一氣呵成的動作,以及我現在所展示出來的實力道:“王道友,莫不是你隱藏了實力?在九號老宅的時候你可沒這麼厲害。”
“張道友,不不不,我現在應該改口叫你一聲張堂主了吧,凝陽中期的張堂主?”
我面不改色,站在熊靠山和許玄機面前,與張木生對視。
張木生哈哈一笑一指我身後的熊靠山道:“當時你還凝陽初期,現在我卻有些看不透你的實力了,不過你有把握從我們這幾百人裡面帶着它安然離去嗎?”
我領着熊靠山和許玄機一步一步邁向張木生以及他身後的衆多義堂弟子,更加平靜道:“我以雙臂換黑白僵煞一命,在你這裡不管我有沒有能力活着走出去,但是我能保證一點,讓你義堂弟子起碼一半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信不信由你。”
張木生臉色陰晴不定遲疑說道:“那....那黑白僵,是你殺的?!”
我走到張木生面前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讓,還是不讓。”
張木生身後都是些血氣方剛的青年人士,一個個咬牙切齒揮舞着拳頭說,只要張堂主一句話,他們就一擁而上弄死我這個殘廢,替黃馴師報仇。
其中一個年紀尚小的青年實在是忍不住了,沒經過張木生的同意直接躍到我跟前,擡起手臂就要打我。
我隨意的看了他一眼,這是試探我的實力來了嗎?
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死!”
那小青年動作慢慢遲緩,瞳孔更是散開,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靈魂從肉體中脫落飄在了空中,我張口對着空中就是一吸,那魂魄無處可逃直接被我吸進了肚子裡面,轉化爲一絲陰血。
“王道友!住手,現在我讓你離去!來日方長,總有我們見面的一天,到時候我一定親手斬殺了這頭妖獸。”
張木生顫抖着手爲我指出一條道路,我都沒有多看他一眼和他身後此時鴉雀無聲的義堂弟子。
走出森林公園,我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眼神殺人,張口便是吞魂化作自身力量,這種方式太過霸道與魔氣,一時半會兒我還真適應不了。
這一招冥冥之中我就學會了,就像是孩子天生會哭,狗天生會游泳一樣,說不清楚其中的大道理。
還好吊着一口氣硬將張木生給忽悠了,要是真打起來我連他都不一定打得過,就算勉強能打得過我也撐不了多久,這一手完全是靠劍走偏鋒險勝一籌。
突然我想起了歐陽沐在我身邊的日子,要是歐陽沐遇到這種情況,她會叫我怎麼做呢?
恐怕我今天所幹事兒的手段,和修煉了這種魔功,讓歐陽沐知道了,少不了又要拿出昆虛門規來制裁我了。
熊靠山自打出了森林公園便引來了許多路人的眼光,見熊靠山滿身的傷痕,有幾個老太太說我虐待動物,還有幾個膽大的走近了問我賣不賣熊掌,我對着許玄機使了個眼色,這些人都讓他給轟趕走了。
我問熊靠山:“老熊,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熊靠山顫顫巍巍跟在我的身後開口說道:“老熊我皮糙肉厚不礙事,只是恢復人形得需要一段時間了。”
我猶豫道:“要不要我再弄點血給你,讓你儘快恢復人形?”
熊靠山搖搖頭道:“這次讓我自己來吧,老是依靠你有利也有弊,就算勉強恢復了人形,我這基礎沒打好,到了關鍵的時候還是無濟於事,本來以我人形狀態下的實力拖住黑白僵煞一時半會兒也不是問題,那天你也看見了,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這東西還得一步一步來。”
我點了點頭想來熊靠山說得也是,這東西不能求急。
我這邊已經夠心煩的了,更讓我心煩的事接踵而來。
這羣沒見過世面的人,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了熊靠山這麼一頭人熊,全都給圍了上來一點都不怕,遠處更是有個記者和扛着攝像機的攝影師衝我們跑了過來,人一多把路都給堵了,搞得我們是寸步難行。
“你好,我們是南海市電視臺的記者,想採訪你們一下,你看方便嗎?”
我剛想說話,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絲絲力量從我身體之中流逝,整個人就像是抽了經取了骨一樣難受,我痛苦的哀嚎了一聲,半跪在地上,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好一炷香的時間,借用了幽冥之血的力量以後,我沒想到會對本體造成短暫性這麼大的傷害,以後能不用盡量不用,副作用太大了。
“你好,請問你怎麼了?需要我們幫你報警或幫你叫救護車過來嗎?”
TMD這記者,一看就是個出來剛實習的,話筒都快杵盡我嘴裡面了。
“滾!!!”我擡起頭使出全身力氣,衝着圍觀的人羣大喊,這一聲咆哮沒有驅散圍觀的人們,反而招來了更多。
吼完這一句過後我一點力氣都沒了,身體慢慢的往後摔去,同時心頭悶了好久的一口淤血讓我給吐了個暢汗淋漓。
“啊!”我吐了那記者一臉的鮮血,周圍的人也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許玄機大驚失色,跑到我身邊將我扶起,看了一眼衆人故意提高了音量說道:“大哥,你怎麼了,醫生不是說艾/滋/病晚期,還能挺幾天的嗎,怎麼吐了這麼多血啊。”
“艾/滋/病!”周圍圍觀的人們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出了這一句話,接着便是一場混亂的驅趕,那記者也顧不上採訪我了,話筒都沒來得及拿,撒丫子就跑,比兔子還快,說是要去醫院看看,然後更多的人罵罵咧咧跟着去醫院了..............。
就在此時,三輛小轎車停在了我們面前,從車上跳下來三個人,分別是曾牛還有陳文靜和陳浪。
“王林,你怎麼了啊。”陳文靜下了車看見我這幅狼狽的模樣,哭紅了眼睛,跑過來死死的抱住我也不鬆手。
“王林,你的手哪去了,還有你怎麼吐了這麼多血啊,告訴我都是誰幹的,我替你報仇。”陳文靜哭得更大聲了,眼淚將我胸前的衣服都給打溼了一大半。
我正不知到怎麼解釋,陳浪又撲了上來,一把拉開陳文靜教訓道:“師妹,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不懂嗎?更何況你在這麼多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合適嗎?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也不想想自己今年多大了。”
我剛鬆了一口氣,心說自己沒累死,還差點讓陳文靜給勒死了,讓我沒想到的是,陳浪這傢伙拉開陳文靜的主要目的是方便自己撲到我身上來。
“二弟啊,你這是怎麼了,大哥我心痛啊,我來晚了啊,容我哭上一哭,再爲你報仇雪恨!!!”
我強忍着噁心勸解道:“浪哥,咱們倆大老爺們在這大街上這麼抱着也不合適啊,再說了,你就不能堅強一點嗎?”TMD,陳文靜在我身上蹭眼淚也就算了,你在我身上光流鼻涕不流眼淚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鬆開.....再不鬆開我就讓你們兩個給勒死了....。”一邊吊着一個陳浪,一邊吊着一個陳文靜,兩人是放開了聲音嚎啕大哭,完全不理會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