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回答道:“剛纔想事情走神了,不要介意,對了不小心撞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楊小梅歪着腦袋看向我:“你是在想村裡面的事嗎?看你樣子還挺猥瑣的,沒想到你還蠻有責任心的嘛。”
我沒再說話,算是默認了下來,要是讓楊小梅知道我在想什麼,她還不得罵我一句流氓啊。
楊小梅找了一個草垛坐了上去,她拍了拍旁邊的草垛,示意我過去坐。
楊小梅兩隻手撐住下巴,不經意的問了我一句:“王大師,看你樣子年紀應該還不大吧。”
確實,如果我還在讀書的話,今年也就高一,這楊小梅讀高二,算得上是我的學姐了,當然,爲了面子我纔不說實話,女人不都是喜歡大的嗎。
我含糊回答道:“喔,是沒多大,也就十八釐米不含頭,呸,也就二十剛出頭。”
楊小梅冷不丁的轉過臉來死盯着我,我還以爲我說錯什麼話了惹到她了。
“小....小梅,你沒事兒吧?”
楊小梅看了我許久,然後嘆了一口氣看向遠處不再說話。
還是老人說得好啊,女人心海底針,捉摸不透啊。
這時一股陰風襲來,楊小梅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嘟囔了一句:“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冷了。”
我開了陰眼一看,郭伯樂和小二正往我這邊飄了過來,陰氣自然是他們倆帶過來的。
郭伯樂飄到我面前,打量了一眼楊小梅,然後再看了一眼我猥瑣的說道:“王老弟,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村長的女兒你也敢動,這荒郊野外的好不快活,郭哥我真是佩服佩服,嘿嘿,你們就放心大膽的來,我是肯定不會偷看的,那我們兩就不打擾你的好事兒了,拜拜。”
我沒好氣道:“人家找我是有正事兒要談,你都想到哪兒去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對了,這一段時間你們倆沒什麼事兒吧。”
“你........你在跟誰說話?”楊小梅看到我對着空氣自言自語,緊張的站了起來。
我解釋道:“喔,他啊,他就你們村上那無惡不作的郭胖子,前天他不是死了嘛,現在是鬼魂,所以你看不到他的。”
楊小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還以爲我在騙她:“其實你本來就是個騙子對不對,騙了整個村子的人還想騙我?”
無奈郭伯樂現在實力太弱,無法做到凝陰狀態,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繼續對着郭伯樂說道:“幫個忙,把她肩膀上的陽火給我吹滅,讓她強行開陰眼,要不然我就被人家當成騙子了。”
郭伯樂搓搓手說道:“這好辦,你看我的。”
女子身體本就陰氣比較重陽氣不足,郭伯樂繞到楊小梅身後一口就吹滅了她肩膀之上的兩盞陽火。
“怎麼好冷啊,啊!鬼啊!”楊小梅小臉變得煞白,指着郭伯樂和小二嚇得說不出話來。
我怕楊小梅再叫幾下把村民們給引過來了,於是連忙說道:“小梅,你不要怕,他們都是好鬼,不會傷害你的。”
楊小梅顫抖着聲音說道:“我相信你了,快讓他們消失吧,他們好嚇人,我好害怕!”
我走了過去,用自身肩膀上的陽火重新引燃了楊小梅的陽火關閉了她的陰眼,經過我的一番解釋,楊小梅這纔不再大喊大叫了。
郭伯樂他們倆走後,我衝還在害怕的楊小梅說道:“別看了,他們倆已經走了,對了,你到底叫我出來幹嘛,不會真以爲我是騙子吧?”
楊小梅連忙說道:“剛開始我還真以爲你是騙子,不過現在我相信你了,叫你出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
“嗯,幫忙。”
楊小梅穩定了一下情緒陷入回憶緩緩說道:“就上個星期吧,那時候學校都放假了................。”
原來楊小梅上個星期學校放假,她和她的幾個舍友都呆在宿舍沒有回家,當時加上楊小梅整個宿舍一共有三個人,百無聊賴之下,其中一個叫董潔的女生提議大家玩一個網絡上流傳以廣的靈異遊戲,筆仙。
據我所知,筆仙名爲筆仙,實則爲附近遊蕩的山魂野鬼,請筆仙,名義爲招魂也,招過來的大多數都是些不懷好意的鬼魂,招筆仙也是碰運氣,遇到心善的筆仙也許它就樂意幫忙,完事兒之後雙方還各有好處,要是招到一個壞筆仙那可就說不準了,招魂者自損陰德,遇到一些強大的筆仙,折磨至死後還要代其受苦。
起先楊小梅不敢玩,無奈衆人都是興致勃勃,楊小梅對此有點好奇,也就跟着參與了進去。
我故作高深深的“喔”了一聲,示意楊小梅繼續說下去:“別怕,有什麼說什麼,越詳細越好。”
“當時我們是四個人一起玩的,董潔拿過來了一支筆放在桌子上,因爲筆仙怕光,所以當時宿舍都關了燈,只點燃了根紅蠟燭。”
“我當時也就是跟着參與了一下,也沒有認真的玩,有些細節我記不起來了,只記得當時董潔拽住筆頭,小微捏着筆尖,由她們兩個轉筆,我作爲旁觀參與,到了十二點整,她們倆鬆手一用力之下筆就快速轉動了起來。”
說到這裡,楊小梅想起了一些恐怖的東西,渾身顫抖着不敢繼續往下說下去。
我出聲安慰道:“別怕,我在這兒呢,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過來。”
楊小梅抹了一把眼淚,繼續顫抖着聲音說道:“筆好似停不下來了,董潔就在那邊小聲的唸叨,筆仙筆仙,我是你的前生,你是我的今世,如果你能聽見我的祈禱想要與我續緣.........請反轉。”
“那支筆轉着轉着就慢慢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當時我心裡還在笑話這是無聊的把戲,沒想到就在董潔說完這幾句話以後,那支筆真的就反轉了起來,當時把我們三個女孩子都給嚇壞了!”
“董潔見筆真的反轉了起來,她變得很是興奮,死死的盯着轉動的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筆再一次停了下來,而筆尖則對準了小微。”
“我被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董潔就問小微,請問你是筆仙嗎?小微點點頭,發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微說,我就是筆仙,在紅蠟燭的映襯之下,我真的看到了一長男人的臉。”
“然後......然後董潔很是高興,她就問筆仙,筆仙筆仙,請問我的男朋友什麼時候才能和我複合?那個男人又說話了,他說,下輩子!”
我正聽得入神呢,冷不丁楊小梅就撲進了我的懷裡:“當時董潔很生氣,直接把桌子給掀了,小微醒了過來,我問她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小微說只是有點頭疼,我本以爲這件事兒就算完了,沒想到從那以後,每天晚上董潔都變得神神叨叨的,一個人自言自語,前兩天她讓家人給接了回去,學校給出的答覆是說董潔有輕微分裂症,要送回家治療,我知道不是那樣的,求求你了王大師,救救董潔吧,她是我的好閨蜜。”
我扭動身軀,好不容易纔從楊小梅懷裡鑽了出來:“行,我答應你,不就是一隻小小的筆仙嗎,等我這裡完事兒了我就過去看看,你別哭了,要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爲我對你做什麼了呢。”
楊小梅破涕爲笑:“王大師,那可說定了,你一定要幫我啊。”
我有些汗顏:“你就直接叫我王林好了,咱們歲數差不多大,叫我王大師聽着難受。”
對着楊小梅又是好一頓安慰,並且承諾等這裡的事情辦完以後就幫她閨蜜解決筆仙的事情。
楊小梅臨走的時候往我褲兜裡塞了一支鋼筆,她說當時她們三個就是拿這支筆請的筆仙,希望我能從上面找到什麼線索。
告別楊小梅以後我就一個人獨自回到了餘郎中家,這南孚道友辦事兒效率也太低了,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早知道當初上路的時候帶一部手機好了。
許玄機睡了一天一夜,此時沒有心情睡覺,一個人爬到餘郎中家的屋頂上說是看星星去了。
餘郎中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許玄機這傷口到底是怎麼快速癒合的,他還做了個小實驗,拿刀又在許玄機的舌頭上割了一小刀,塞上草藥以後沒過多久就取了下來,連血都沒止住。
餘郎中還感嘆着說這個實驗真失敗。
我留了一個心眼,當時楚慧空貌似在割許玄機的舌頭之時,用了一點白色粉末擦拭了一下他的工具,好像我傷大鯢的時候他也拿出了那白色粉末,再結合之前田妞癒合的傷口,我心中已經浮現出了答案,這一切莫非全歸功於楚慧空的白色粉末?如果真是那樣,到時候我一定得搞幾瓶帶在身上才行。
許玄機慢慢從樓頂爬了下來,餘郎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許老弟,嘴巴張開給我看看,還疼不?”
許玄機苦着臉唰唰寫下三個大字,操你媽。
餘郎中難得老臉一紅,找了個藉口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