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縮縮脖子,不要怪我斷你財路。是你自己太過分!回敬小蘭一個白眼,我快步離開。
這一次我沒開車,而是擠公交車。當我趕到畫廊,舒歌已經開門營業。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我難爲情的笑笑。太長時間沒出門上班,忘了將堵車時間留出來。
“沒事,我也剛來!”舒歌替我解圍。其實我來的也不算晚,八點一刻,只是讓我沒想到舒歌開門會這麼早。
在我的印象中,類似畫廊這種地方,多半要過九點纔開門。
“吃飯了嗎?我買了包子和豆漿,你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吃吧!”說着,舒歌轉身進了內室,再出來時,左手提着一袋小籠包,右手拿着一杯豆漿。
“我吃過了!”我掃了眼那袋小籠包,只夠一人份。
舒歌將信將疑的看了我一眼,好一會兒沒說話,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話。我長舒一口氣,正準備問他我需要做什麼。
不想他直接將豆漿和小籠包遞到我面前,“你可以撒謊,但你肚子不會撒謊!”
我一愣,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我不好在推脫,只得接過豆漿。
舒歌遞給我一雙筷子,我們坐在畫廊窗前的小邊桌旁,一邊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人,一邊分享爲數不多的包子。
看上去一幅美好畫面,最終的結果卻是兩個人誰都沒吃飽。
十分鐘解決早飯,舒歌開始給我下達工作任務。修補畫作。我眉頭不自然的皺了皺,他昨天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我完全沒有油畫功底,怎麼修補畫作?
可當他將所謂的畫擺到我面前時,我有點傻眼。那都是一些簡單的塗鴉。有一些能大致看出所畫內容,有一些需要大膽猜測,最多的只是一些色彩拼接,就好像是大號的調色板。
“這些是?”我猶豫着將心中疑惑問出口。
“這些都是一家自閉症兒童關愛中心裡孩子所畫的作品!”舒歌將其中一幅畫滿抽象星星的作品拿出來,“你要是仔細看,能看出他們的天賦!”
我配合的點點頭,但我必須承認,在那個時刻我並未有之後那麼深的感觸。
婚變的這段經歷,讓我的思維走入怪圈,很長時間不能繞出來。
“你給他們舉辦畫展,是爲了讓更多人瞭解自閉症兒童?!”
“嗯!”舒歌看着眼前的畫,露出一絲微笑,似乎已經看到那些自閉孩子得到更多關心和照顧。
我對他這個計劃並不看好。舉辦一場公益畫展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絕對超乎想象。
“你聯繫好展覽地點了麼?”我問舒歌。不看好,也不一定要打擊。
“我想在咱們畫廊辦,你覺得怎麼樣?”一句話就暴露舒歌對這方面完全沒經驗。
“不好!”我毫不客氣給了他個否定答案,“你要是在畫廊辦,別人會以爲咱們是在替畫廊做宣傳,好心做壞事!”
舒歌低頭思考片刻,覺得我說的有理,“那我去租場地?”
“這事兒交給我吧!”儘管我結婚後生活圈子小了很多,但還是有一些資源可利用。
市圖書館的館長和我有一面之緣,當年他送老婆結婚三十週年的鑽戒就是我設計的,租個場地的面子,他應該會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