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畫的工作有好幾步。首先是要給這些畫裝上畫框。我和舒歌忙碌一上午,才弄好一半。
中間我接到劉紅的電話,她約我中午一起吃午餐。我看看舒歌,決定帶他一起。一個人吃飯總是很無趣的事情。
“舒歌,一起吃午飯!”我沒用詢問語氣,就是不希望給他拒絕的機會,“你早上請我吃包子,我請你吃午飯!”
“那我不是賺了?!”舒歌也是爽快人,聽我這麼說,也沒推三推四。
“有美女請客,我不用掏錢!”我壞笑一下,“算來算去,還是我賺得多!”
大概是怕被人看見,劉紅將吃飯的地方選在離公司較遠的一家西餐廳。當我帶着舒歌出現在她面前時,劉紅一臉驚訝的看着我,然後衝我眨眨眼睛,詢問是怎麼回事。
“這位是我老闆舒歌!他早上請我吃早餐,我請他吃午餐!”我笑看劉紅,一臉沾了便宜的竊喜,“舒老闆,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劉紅。我剛畢業工作那會兒,她幫我很多,還替我捱上司罵……”
話到此處,我不由停下。那個罵劉紅的上司就是顧濤。當年罵人的理由是設計圖不時尚,沒特色之類的。
嘴角劃過一抹淺笑,自己真是被花言巧語矇蔽雙眼。當時顧濤在年會誇我有設計天賦時,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劉紅拉我和她一起坐,舒歌尷尬的坐在對面任由我和劉紅打量。因爲舒歌在場,劉紅並未在餐桌上詢問顧濤的反應。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臨近尾聲,我藉口上洗手間然後去買單。這點小心思完全逃不過劉紅,她說要陪我一起去。在我矯情的拒絕後,她才作罷。
當我們走出餐廳,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多了些雲彩,吹在皮膚上的風也帶了些涼意。
我和舒歌請假,他略微一愣,然後開玩笑說,“我就說吃人家嘴短,去忙吧,下午的工作我一個人應付過來!”
我衝舒歌投去一個抱歉的目光。我想沒有哪個老闆會像他這麼好,第一天上班就允許請假。
劉紅很仗義的將舒歌送到畫廊門口才帶我離開。
“妍妍,我咋覺得這人眼熟呢!”開出沒多遠,劉紅就壞笑的看了我一眼。
“你看着也像是丘比特鮮花店的服務員?”我無視她的目光,“我當初覺得也像。不過,那孩子可沒錢開畫廊!”
“也別這麼說,沒準人家中次彩票就有錢了!”劉紅刻意開着玩笑。我知道她這麼做是爲了讓我放鬆下來,畢竟一會兒去找律師談的話題太沉重。
大約半個小時後,劉紅將車停在一條小馬路邊,直接下車。
“到了!”
過了馬路,劉紅將我領進一條小巷子。放眼望去,我終於明白劉紅爲什麼把車停在外面。
巷子很狹窄,也就能容下三個人並排走。旁邊的樓房一看就很有年頭,給人一種不碰都掉渣的感覺。
“紅姐,律師在這兒?”我有點疑惑的看向劉紅。就算我從未進過律師事務所,可也知道它該是個什麼樣子。
“你放心,是我一個朋友介紹我來的!”大概劉紅也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話說的明顯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