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律師雖然沒什麼業界良心,但總算是說話算數。劉紅將三千塊交到他手裡,他立刻滿臉堆笑將我們送出來,還說下次有需要再來。
我和劉紅走出小屋,正尋思要不要報警,賈律師房門一開,探出個大腦袋,“別琢磨報警,沒證據警察不會受理的!”
說完,砰地一聲他將門關上。我看着那扇門想象着賈律師坐在裡面數錢的樣子。
“劉紅姐,那錢先算我欠你的!”我轉身時,劉紅已經走出五六米的樣子,在打電話。
我快步跟上她,只聽她衝電話大罵,“董倩,我真是瞎了眼讓你去辦這事兒,你說你,我讓你辦得事兒你哪次辦成了?”
我猜劉紅是給她那個朋友打電話,便刻意放慢了腳步。劉紅送我回畫廊的路上我才知道真相。
介紹賈律師的董倩是劉紅的老鄉兼閨蜜,開飯店的。賈律師是他們的老主顧,昨天劉紅跟她說找律師的事兒,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賈律師。
當時賈律師還挺能拿,董倩答應給他免單一個星期,他才肯幫這個忙。
“你說我怎麼就能讓那虎妞幫我辦事!”眼瞅着就到畫廊了,劉紅的氣還沒順過來。
“紅姐,你也別怪董倩姐!”我勸劉紅,因爲我的事兒讓她們兩個多年姐妹吵架,我心裡很過意不去,“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跟顧濤過了五年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董倩姐怎麼可能瞭解賈律師!”
“你別往心裡去纔是真的!”劉紅長嘆一口氣,她也知道這事兒誰也不能怪。
“其實那賈律師也說了點有用的。財產轉移,然後就是婚內重大過錯!”說這話時,我表面裝得鎮定,心裡卻劃過一絲不安。
顧濤掌握家裡經濟大權,每個月給我固定的生活費和零花錢,超了必須要說明理由。因此,對於家裡有多少錢我完全不知道。
至於婚內重大過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是防不勝防。
“妍妍,有什麼需要你就說!”劉紅忽然壞笑一下,“他有多少私人收入我不知道,可我能幫你打聽出他每個月有多少薪水……”
話說一半,她有些爲的難看了我一眼,“其實也有方法查他賬戶,就是有點風險,不到萬不得已,咱不能走那步!”
我點點頭,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沒必要鋌而走險。等我到畫廊,舒歌已經準備關門,我很識趣的替他將店門鎖好。
“事情辦得順利嗎?”走在人行道上,舒歌忍了很久,還是將話問了出來,“你別多想,這算上司對下屬的關心!”
我好笑地看着他緊張解釋,“還算順利吧。雖然沒有想要的結果,但總算是有了頭緒!”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就說!”我今天第二次聽見這話,感觸去完全不同。
畫廊門前的那條人行道很短,彷彿幾步就走到了十字路口。我和舒歌的家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明天記得的吃了早餐再來!”分別瞬間,舒歌衝我說。
“你這老闆真摳,今天吃你頓包子就心疼了!”我故意挑刺,他臉瞬時憋得通紅,急着想要解釋。
我沒給他機會,趁紅燈快步跑過馬路。再回頭,舒歌依舊站在原地,我假裝沒看見,轉身快步融進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