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家浩實情,在這個時候,就算我心裡再大的委屈,我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不想因爲我而讓洞裡的領導們再次對我產生誤解。
回到洞裡,見大家都醒了,估計是被我吵醒的。
我只簡單地解釋一下:出去方便突然到韓向東,以爲被人跟蹤,本能地喊救命,實際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樣一折騰,天也快亮了,火堆的火已經燒完了,沒有多餘的柴火了。
家浩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木木,早上的天氣會有些涼,你穿我的外套。”
“謝謝!”
“謝什麼,”他笑了笑。
靠在石壁上,他握住了我的手。
有一種很特殊的情緒在心底悄然滋生。
我也握住了他的手。
然後,我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像停靠在一處避風的港灣裡。
對面,韓向東看着我和家浩緊緊地牽在一起的手,目光灼灼,一根木棍在“咔嚓”一下被他折成了兩半。
我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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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是不是專業的維修工人?昨晚修了一晚,今天又修了一個早上,到現在船還沒有修好,回去我一定投訴你們!”
中午時分,韓向東很生氣,從昨天到現在最沉默的人,今天卻把氣撒在了維修工的身上。
“你們知不知道我一個小時要處理多少文件?我不在,公司會損失多少收入?”
維修工也不是好惹的,骨氣槓槓的:“誰讓你們明知晚上有颱風,還出海。”
探險家憤憤地說:“颱風在半夜到來,只要我們在預定的時間裡回去,完全沒有問題。”
家浩倒是好脾氣,他站在沙灘上,眯着眼笑起來:“韓總這麼着急,不如打電話叫你的私人直升飛機來啊,讓我們大家也體驗一下。”
韓向東黑着一張臉:“我倒是想叫,但是一輛私人直升飛機能坐多少人?我又不是那種會扔下朋友不管的人。”
最後這句話,估計是講給那些市領導聽的。
記得兩年前,我跟他去外省看一處地盤,車上就我們兩個人,後來因爲意見不合,他很生氣,直接在高速路上讓我滾下車。
在那種人煙罕至,又極其危險的地方,我被嚇掉了半條命,好在印象中,那段路離服務站不遠,我沿着高速路的邊緣走了一個小時才走到服務站,又在服務站上看到臨時在那裡休息的開往深市的大巴車,跟司機好說歹說,他才同意加個位置讓我上車。
韓向東,你的人生字典里根本沒有朋友這兩個字,只有利益。
轉眼又到了下午。
颱風已經過去了,島上除了風大一些,一切如昨,太陽時不時透過厚厚的雲層灑一束柔弱的光線下來。
昨天那兩個維修工帶來的水和麪包已經吃完了,探險家帶我們去叢林裡的淡水湖裡喝水,又摘了一些能填飽肚子的水果。
見大家都沮喪着臉,家浩吃着那叫不出名字的水果,意猶未盡地說:“我們雖然暫時被困在島上了,但是我們體驗了一次非常難得的野外生存。”
“我們每個人小時候都有一人夢想,就是希望將來能去一次探險,成爲一個勇敢者,現在,我們很安全,也體難到了野外生存的樂趣,所以關於我想把這個島打造成了一個冒險島的想法,是很有創意的。”
康鎮反駁了一句:“什麼創意,就只知道玩!”
家浩笑嘻嘻地說:“像康叔這種年逾60的人,是體會不到探險的樂趣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