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家裡來客人了?老舒,這是你哪家的着親戚?我怎麼沒見過?”曹美嫦一進屋,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丁文雅,然後轉眸向舒成東,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表情,那語氣,完全就是覺的丁文雅是來跟她搶男人的。
“這是……”
“你好,我叫丁文雅,是舒陌的上司。”舒成東正欲介紹丁文雅,只見丁文雅沙發上很是優雅的站起,朝着曹美嫦勾脣一笑,那笑容既漂亮又迷人,很是友善的自報家門。
舒陌那小蹄子的上司?
曹美嫦一聽是舒陌的同事,頓時的倆眼珠子就瞪大了。
她的眼睛本就大,但卻不是那種漂亮的大。而是屬於那種凸出的鼓鼓的就好似青蛙的鼓眼似的,很是不好看。然後隨着她這一瞪大,那本就鼓起來的眼珠子更像是倆掛着的燈籠一般,怎麼看怎麼難看,而且還帶着一絲恐怖的樣子。
“舒陌六年前就已經不是這個家的人了,你有事?”一臉很是警剔的看着丁文雅,十分不友善的問。
在她看來,舒陌的上司找到家裡來,那就一定沒什麼好事。指不定就是舒陌工作上的問題,要麼就是舒陌生活作風上有問題。所以上司找到他們家裡來讓老舒出面的。
怪不得曹美嫦心裡會這麼想的,因爲剛纔她就在舒成東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動搖,雖然說還帶着一抹爲難,但是那絲動搖與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所以,她覺的,一定是舒陌那小蹄子在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了,想要讓這老頭子出手幫忙了。
怎麼可能呢?
那小蹄子都已經跟他們脫離關係六年了,早就已經不是舒家的人了,他們憑什麼再去管她的死活?
再說了,老頭子不是說上次有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那男人看起來還挺有錢的樣子。
既然她都有這個本事找到一個條件這麼好的男人,那就所有的事情問題都讓那男人去解決好了,他們可不想淌這趟渾水。
反正老頭子那就只能管歲歲這個女兒,他的全部都是女兒的,和舒陌那小蹄子沒有一點關係。
她不讓那小蹄子給贍養老頭子的錢已經很不錯了,竟然還想讓老頭子去管她?門都沒有!
所以,曹美嫦是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直接跟舒陌撇的一乾二淨。
丁文雅見曹美嫦這般說道,當然也就很清楚她的意思了。再者,蘇好跟她說過,舒陌的繼母向來對舒陌就不好的。所以,現在自然而然也就很明白她的意思了。
如此倒是再好不過了,很方便她行事。只不過,舒陌這父親倒是還有一些猶豫的樣子,並沒有立馬應下來。
對着曹美嫦彎起一抹淺笑:“也沒什麼事,只是作爲舒陌的上司和朋友,多關心一下她的個人生活而已。伯母可千萬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邊說邊轉頭向舒成東,又是悠然一笑:“舒伯父,我剛纔說的你再好好的考慮考慮,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纔是。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再……”
“丁小姐,”丁文雅的最後一個“見”字還沒說完,舒成東打斷了她的話,一臉堅定的看着她沉聲說道,“不好意思,這事不用考慮了,我不能答應你。還有,這錢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邊說邊從茶几上拿過一張支票遞迴丁文雅手裡。
“舒伯父不用這麼急着回覆我的,還是再考慮考慮吧。”丁文雅並沒有接過舒成東遞回來的支票,依舊笑的一臉優雅的看着他。
“等等!”曹美嫦開口了,一臉木然的看着舒成東,然後將視線落在那張支票上,初初那麼一瞥眼,她就肯定這支票的額度絕對是在十萬之上的。
莫不成,是她想錯了?
這舒陌的上司今天來的意思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而是另外的意思?
還有,這老頭子又是發什麼瘋?
好端端的把這到手的錢往外推?
他是腦子進水了嗎?
“不好意思,丁小姐是吧?”曹美嫦笑的一臉諂媚的看着丁文雅,極是討好的說道,“不知道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你別瞎摻和進來,這事我已經拒絕了。”舒成東千載難逢的對着曹美嫦冷起一張臉,用着半點沒有震懾力的聲音說道。
曹美嫦憤憤的瞪他一眼,“什麼事我都不知道,你拒什麼拒絕了?這個家我說了算的,你站邊去。”邊說邊很是用力的拿手肘撞了下舒成東,再次怒瞪他一眼,繼而轉眸向丁文雅,極盡諂媚的說道,“不好意思丁小姐,讓你見笑了。我能幫上什麼?還請丁小姐直說,是不是舒陌在工作上出錯了?這孩子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就是不讓人省心。什麼事情,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從來不會和我們商量一下。諾,十八歲的時候就跟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男人搞上了,還搞大了肚子。結果卻被那男人給拋棄了,人財兩空。從小就不學好的,現在還是不學好。要是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她就是一個不給她厲害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曹美嫦說起舒陌的壞話來,那都是不用打草稿的,而且還半點不臉紅。明明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她卻可以睜着眼睛把白的說成黑的。
反正在她眼裡,除了她自己的女兒舒歲之外,舒陌那就根本不是一個人。
“胡說什麼呢?”舒成東悶聲悶氣的朝着她低吼,但是顯然底氣不足。曹美嫦一個刀子眼瞪過去,他竟然如一隻見着貓的老鼠似的蔫蔫的閉嘴了。
“伯母真是個爽快人,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就直說了。”丁文雅脣角噙笑的看着曹美嫦一臉很是憤然的說道,“我就是希望你們能勸勸她,別仗着自己年紀做些不道德的事情。”
“什麼?!”曹美嫦一臉的驚訝不可置信的看着丁文雅,“她又做了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