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將,我們有權懷疑,你的妻子特殊部門代號泡沫的蘇沫,是對方安插在我們這的奸細。”黎曜天冷冷地看着那個說話的男人,雖然他的身上穿着軍裝,但是黎曜天跟肯定,這個不是跟他們一樣爲執行任務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
要他的話說,這樣渾身的肌肉、根本比不上肥肉,不知道腦細胞有沒有發達的蠢蛋,如果真的跟他們是同個工作性質,那他早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
所以,他有什麼資格提出這樣的懷疑?
黎曜天的眼中帶着幾分的不屑,就算那人的軍銜比他還高了一級,“如果她是奸細,那她可以讓我們死不下十次八次。但是她並沒有,相反,還一次次地幫助我們。”
“那你又怎麼解釋,爲什麼你們得突襲行動那麼完美,還沒被那羣人倉皇撤離?”來人似乎是做過功課的,所以一來便提出這樣惹人懷疑的事情來。
黎曜天微微挑眉,也說出了所有人知道,又有無數人想從他口中聽到的話,“我可以懷疑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動,這樣的懷疑對象將是所有知情的隊員,並不侷限一個蘇沫。就算是我,也在懷疑的範疇中,還有得到這個消息的小隊,還有執行的人員,全部的人都值得懷疑。”
“你的意思,是就連你們軍區最高執行趙司令也是值得懷疑的對象?”那人的語氣帶着幾分的咄咄相逼意味,雖然大家都是直接拿着槍往敵人身上衝的角色,卻也不是沒腦子的。
所以在那人的話落後,趙司令便看了他一眼。而黎曜天也坦然應下,“沒錯,就算是司令,也是懷疑的對象之一。”
“哼,你的膽子還真大,爲了包庇蘇沫,你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人憤憤起身,一副生氣不已的樣子。反觀黎曜天,卻依舊是那般淡定自若,絲毫也不覺得自己當着趙司令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否是什麼不妥的決定。
而一旁,趙司令也是眉頭微皺,卻不是因爲黎曜天,“齊中將,國家派你過來是來輔助調查,並不是讓你在這裡審訊我的兵。黎少將這人說話一向直來直去,你也別繞了,直接有什麼說什麼。”
趙司令的話乍一聽之下還沒什麼,但是讓人仔細一想,便能感覺出趙司令話語間的維護之意。但是趙司令維護的是黎曜天,還是蘇沫,這就不得而知了……不,應該說不知道他維護的是黎曜天一人,還是蘇沫黎曜天兩人。
“趙司令說的是,倒是我有些突兀了。”齊中將並不是趙司令的手下,所以對於趙司令並不像黎曜天他們那樣。但是不可否認,趙司令的地位擺在那裡,他也不敢得罪他。
重新坐下,齊中將繼續說道:“黎少將,我這裡有個消息希望跟你覈實下,關於第二份試劑的來源,雖然有人說是在研究所裡找到的,但是我卻得到消息,是從黎少將的手中直接交到研究區,不知道黎少將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眉頭微微皺起,這可以說是黎曜天面對最棘手的問題。關於那份零留下的試劑,黎曜天知道會惹來麻煩,所以當時他是暗中將那瓶試劑給研究區送去。而來路也是說的搜索研究所再次發現,但是顯然,有人在背後捅了他一刀,還是軍區的人。
“恕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而我也有權不予回答。”黎曜天就算是在這樣無法做下決定的時刻,依舊是一副大爺不想鳥你,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沒有一絲的心虛,反而給人的感覺,像是因爲剛纔齊中將的話,讓黎曜天的脾氣上來。
而齊中將看着這樣不配合的黎曜天,臉上卻不見生氣,而是帶上了幾分笑,“這樣不太好吧黎少將,如果你不肯回答我的問題,那麼我們有權堅持對你的懷疑,以及對蘇沫的懷疑。”
“我說過,我有權不回答你的問題,你的懷疑,我又何必理會?而且既然你那麼想要懷疑了,我說什麼有什麼用嗎?還不如什麼都不說,任由你繼續猜測着你的懷疑,如何?”充滿挑釁的話語,更加坐實了黎曜天是脾氣上來的猜測。
這樣看着,趙司令雖然有些頭疼,但是比起他看到齊中將那副吃癟的臉,卻是覺得暢快多了。而接下來,黎曜天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說話,一副完全不配合的樣子,惹得齊中將在問過幾句後,也沒了耐心。
終於,忍無可忍的齊中將還是將視線轉到了趙司令的身上,“趙司令,我們是上面派來對這件事進行審查的,但是你們軍區的黎少將也太不配合了吧?我申請,限制他的自由,直到他配合審查爲止。”
“齊中將這樣未免也太不把我們特種軍區放在眼裡了吧?黎少將能做到如今的位置,那可是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出生入死換來的。還有那個蘇沫,她也屢次爲我們軍區奉獻,好幾次都險些喪命。如果今天我同意了齊中將的話,恐怕到時候這個軍區也要亂了。這管理特種軍區可不像齊中將你所在的軍區,沒那麼簡單的。”趙司令含笑說着,一字一句好不誠懇,但是聽着,卻讓齊中將和他身旁的那人都暗暗咬牙。
說得好聽,卻在暗地裡貶低他們所在的軍區只是個普通軍區,誰不知道特種軍區是出了名的戰力強勁,有什麼高難度的任務都是特種軍區的獨立完成。就算其他軍區有功勞,那功勞也是將軍區中的好苗子交到了特種軍區中訓練,至於訓練之後還有多少是回到自個兒軍區的,就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雖然說趙司令將話壓下,但也不會真的一味庇護,該給的公平還是要給的,“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齊中將你也放心,黎少將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隻要你們好言相勸,過兩天還是會配合你們行動的。”
“麻煩趙司令了。”就算再不甘願,此時的齊中將也說不了其他什麼。至少趙司令這樣說,他還是會爲了這件事出點力,不然的話,就黎曜天現在那一棒子打不出一個字的態度,就算給他十天也沒有任何的結果。
坐在趙司令身側的警衛員看到趙司令的示意,當即走到了齊中將的身旁,“齊中將,我們司令覺得既然齊中將好不容易來一趟特種軍區,怎麼說也要出去走走。不如這樣,先去我們的訓練場看看如何?”
知道趙司令是在趕人了,齊中將也不是那麼沒有眼力的人,“之前就聽說這特紅軍區的訓練場和我們的訓練場就是不同,正好我也想見識下有什麼不同的。”
等到齊中將被警衛員帶走,其餘人也陸續離開,辦公室裡只剩下黎曜天和趙司令兩人。面對趙司令,黎曜天顯然是做不到什麼也不說的,不說其他,眼前這人可是他的長官。
“你也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我也不想拐彎抹角地問你那麼多問題。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蘇沫到底有沒有跟那個研究所牽扯不清?你知道,如果蘇沫真的是那個研究所的奸細,就算你現在不說,以後也不會平安無事。”趙司令也不跟黎曜天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要黎曜天的答案。
而黎曜天在聽過趙司令的話後,秉持着不對上級撒謊的態度,認真嚴謹地回答着他的問題,“長官,我可以保證蘇沫不是研究所的奸細。相反,她比誰都要急着想要找到那個研究所,而且研究所裡的那個艾倫斯是我們小隊必須要找到的人,當初阿斌和阿京的死,我們一刻也沒有忘記。”
如果說,對於黎曜天前面的話還帶着幾分的懷疑,那麼聽到黎曜天最後的那句話,趙司令卻是相信了。關於那兩個人,不說別人,趙司令是極爲痛心的。並不是說其他一起犧牲的兵們他就不痛心了,但是有時候人的感情並不是平均發散出去的,就像是秦斌和鄭京,在趙司令的眼中跟黎曜天一樣是不同的。
想到秦斌和鄭京,趙司令的眼底也帶上了幾分的想念,“你說的沒錯,阿斌和阿京他們的死,跟這個研究所脫不了干係。既然是這樣,蘇沫又怎麼可能是奸細呢。但是蘇沫身上的疑點太多了,我不管你們要怎麼做,但是最好還是將那些疑點都解釋清楚。你今天這樣的態度就算是避的過一時,下一次就沒這麼簡單了。”
“我知道……”黎曜天一點也不意外趙司令會看透他的戰術,但是現在,他確實還沒想到最好的方法。如果貿然說出什麼的話,萬一釀成什麼麻煩的結局,那就不好辦了。
黎曜天這邊也算是告一段落,蘇沫那邊雖然棘手,也暫時沒了擾人的蒼蠅在耳邊。麻煩的是,蘇沫現在的狀態,除了一個人思索,什麼也做不了。
錄像的出現,索性是直接出現在一個軍用的特殊網絡上,所以除了特殊渠道的人,其餘人都不知道蘇沫的事情。但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該擔心的黎曜天還是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