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氣血上涌,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自己好像,一直被這隻孩子誘騙的團團轉來着……
錦御傑笑的只差非常優雅的伸出手,跳起她的下巴,如同古代的風流公子一般來一句;“姑娘,從我與否?”
當然,這個時候的錦御傑是不可能突然化身古公子來這樣調戲她的,可是,那卑鄙的小孩嘴裡蹦出來的戲謔之言,也足以曦兒臉上充血就是了。
“嘻嘻!原來你是喜歡我來着,我當我大哥和那個傢伙怎麼都近不了你身來着,可是……”他眉頭微皺,掃了一下週圍或多或少遠遠圍觀的人們,十分不好意思的又說。
“你喜歡就喜歡唄,幹嘛要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對我表示呢?會讓人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曦兒在好久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調戲了,久到將這孩子送回他的病房,恍恍惚惚間都到了樓下。
而且,還是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小孩子給調戲了,給調戲了還不說還被那孩子誤導了別人是她調戲了他,還大庭廣衆之下趁機吃小孩豆腐,等等云云……
“啊啊啊啊啊……”
發現這樣一個現實後,某曦兒在某個無人的角落抓狂的又錘牆壁又是跺腳,悔不當初竟然把那個小魔頭當做善良的孩子來對待,好吧!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吧?反倒給咬了一口,這個醫院因爲兩次入院和錦御殤的關係,早知道她和錦家有着不一般的關係了,而且主要是和錦御殤有着莫大的聯繫,現在又“非禮”了人家最小最可愛的弟弟……
事實上,是誰非禮了誰呀?
可想而知,不到下午她的聲譽就在這家醫院傳成什麼樣子了。
懊惱之後也又不禁對天哀嚎。
“天哪!我到底欠了他們錦傢什麼呀?”
爲什麼會一直被他們幾個兄弟輪着翻的欺壓呢?
當回頭想繼續往離開醫院的路而去,而前路遭人擋住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她今天的黴運還沒結束。
世界上最鬱悶的事不過是最不想見到的人還老在自己眼前晃吧?而她今天,所有的鬱悶事都在今天發生了,所以在發現那個擋住她去路的人正巧是現在最不願看到的人後,她也不那麼激動了,面色漸漸鎮定下來,鎮定到讓人感覺有些冷漠。
面前的男人一身藍白相間的病人服,安靜的坐在輪椅上正面對她,眼睛卻直視着地面,似乎是因爲看到她駐足的腳才停下來的,擡眼,曦兒卻沒在他的眼中發現任何“意外巧遇”的跡象,那就是有意找來的了?
還真是消息靈通呢!他竟然知道她今天來了這裡看他的弟弟,而且一定會經過這裡?
該說他是用心良苦呢?還是居心叵測?
她鎮定的看着他,他也靜靜的望進她的眼裡,兩個人似乎都是在賭氣着,誰也不先開口說話,帶着點古色的園子裡,此刻連空氣都靜悄悄的;時間過去好久,這回贏的是曦兒,因爲是他來找她的,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曦兒就是抓住他這個弱點纔敢和他這麼僵持下去的,既然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樣子嘛?態度多好她不敢說,起碼她想也應該不是他這個樣子吧?
終於,這個人的堅持鬆動了,雖然態度依然欠揍總算開口了。
“真沒料到,原來你喜歡的是小弟弟類型的,沒看出來呀!你的演技挺深呀!”
曦兒感覺自己僵持這麼久白搭了,這個人有興趣的只有這個。
轉身就要從他身側經過離開,意料之中,在經過他的那一刻他沒有能讓她離開,抓住了她的手腕,面色依舊帶着淡淡的冷漠般追逼着某人。
“怎麼?被拆穿落荒而逃嗎?喜歡比自己年齡小的其實沒什麼可以不好意思的吧?不過當庭非禮未成年少年,這個就不太能說的過去了吧?”
曦兒回頭甩掉他在她手腕上銜制,回頭,已經不耐煩的怒目對他了。
“偷聽牆根,參與流言的傳播,這就是錦大總裁的品行素質嗎?”
“戳到痛處炸毛了嗎?其實我也沒那麼差吧?怎麼會沒想到和我試試呢?”
他究竟在說哪跟哪呀?曦兒覺得跟他之間有着嚴重的代溝,本想一走了之不甩他嘞,可是總感覺這樣還不過癮,又回頭到他身邊,很鎮定的伏在他的耳邊說。
“你現在才知道,其實你不如你的弟弟嗎?”
她聽到他明顯深吸了一口氣,曦兒在他耳邊,心情洋溢的笑開,起身,挑釁的看了眼瞪着她的男人一眼,然後瀟灑轉身,卻沒能離開,錦御殤抓住她的一隻手,狠狠的往自己懷裡一拽,穿着半高高跟鞋的曦兒平衡不了這下來的重大力道,天旋地轉間,只好任由着身子往慣性的方向倒去。
“啊……”
曦兒是剛好坐在坐在輪椅上的人的腿上的,然後慣性的,雙手忙抓住安全物,無比自然的攀上錦御殤的頸子,當然,這是在她受驚過後才發現的現象,而這時,錦御殤已經雙手其上落在了她的腰肢,扣住,連讓她有絲毫逃竄的機會都沒有。
曦兒還沒回過神罵人,那個抱住她,剛纔還黑着臉的男人此刻的聲音卻洋溢着得意之色。
“我真的有那麼差嗎?那你爲什麼要將我抱的這麼緊呢?曦兒,你這樣言辭和行爲完全不一樣的行爲,會讓我誤認爲你是口是心非,真的很喜歡我哦!”
曦兒這次意識到自己攀着的安全物“剛巧”正是這個男人的脖子,她連忙扎手一般的縮回手,邊掙扎着從他懷裡起來邊反駁着“你才口是心非,還蠻橫不講理,明明是你先挑釁的,鬥不過人家就使用蠻力,錦御殤,你應該生一種沒有力氣的病纔對……你放開我,給你抱着感覺很怪異呀!”
她掙扎不掉,最後拍打腰間扣着的雙手,氣急敗壞的直接叫嚷。
錦御殤卻不聽不問,自顧自的扣着她的腰肢,盯着她着急的有些紅暈的小臉看。
“誰讓你那麼不乖呢?敢頂撞我,就該意識到什麼後果纔對。”
曦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是不看他的眼睛,一心的掰自己腰上的一雙手。
“你以爲你是誰呀!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你又當我是誰呀?最基本的尊重都沒了你還想要我聽你什麼話。”
“來看小杰都不知道多走兩邊路來看我,你腦袋裡的筋搭錯了嗎?誰纔是你老公都記不得了?”
他對她的指控置之不理,清算着自己的賬單。
曦兒好笑,終於肯看他的眼睛了,扭着的腦袋眉梢飛揚,是完全的叛逆和不屑。
“你真是好笑到家了,我們什麼關係你比誰都清楚,我有義務對你做到畢恭畢敬呼之即來嗎?我愛看誰看誰,你管不着。”
錦御殤自動忽略掉她花種的針呀刺呀
!
如若無聞的繼續自己的話題。
“曦兒,我感覺,你還是剛認識的時候可愛一些;你現在的樣子,不是想讓男人狠狠的欺壓,就是很想使出任何手段,揉捏的一點菱角都沒有;你說,我要是想成爲那樣一個人,能不能將你訓練的靜若若水,服帖順從的溫柔樣子?”
他移近她的耳朵,如催眠辦輕聲說道。
“你說,每當我回家,你都體貼入微的幫我拿去公文包,退去外套,做好飯等着我,在房間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彆扭,乖乖的接受我的疼愛;那時,你的心裡會是怎麼想的呢?”
曦兒全身一震惡寒,還想?她想都不敢想那個時候自己還有什麼活頭好不好?
一腳下去,堅硬的鞋跟直接落到輪椅踏板上的一隻腳背上。
環抱着她的男人全身一顫,腰上的雙手明顯鬆了許多,曦兒連忙趁機衝出他的禁錮圈,跑了三四步之遠確定這個時候的他不會再追來後才險險的剎住腳,回頭面色通紅的宣誓。
“你變態,想訓練獅子當賢妻良母去動物園找去,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淪落爲那種地步的,咱們絕緣了,哼!”
她嚷嚷完就氣憤憤的拎着包包快步往離開的小路而去,壓根不甩後邊不雅的彎着腰揉腳背的男人此刻多麼痛苦。
錦御殤將輪椅半調回頭,痛的眉頭緊蹙在一起的看着那個離開的背影,給她這樣一反抗所有不好的情緒又都上來了,本來想和她好好說的事只能這樣遠距離的對着她的背影喊了。
“哎!明天的慶功會香檳酒樓露天大廳別忘了,你敢隨隨便便敷應了事就別告訴別人你是我老婆!”
曦兒駐足回頭,無比嫌惡的斜視着他。
“你放心,我就是穿成乞丐的樣子也不會說和你有什麼關係的,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明明自己是老闆不盡的老闆的職責,自己在醫院裡躺着還要讓員工都等着你,錦御殤,你的本事也就是可以用來欺壓女人的吧?只要你不會再缺席明天的慶功會我敢保證一定可以順利的進行下去。哼!”
這,這個女人現在都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鄙視他了?
錦御殤瞪着那個離開的背影氣悶無比的如是想着,是不是對她還是太好了?或者軟硬結施的手段中硬的一方面還是沒完全的發揮出來?
該死!她是看準剛被她踩了一腳而且她還在生氣中,不敢拿她怎麼樣纔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鄙視他的吧?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踩他的弱點,還真是恰到好處,該死的!現在的他還真不能拿她怎麼樣來着。
不是以前了,不滿意的話可以強行從她身上剝奪回來,然,自從那天的事發生過後,“替身”的名詞在他們之間明朗化後,對她,總感覺有種某明的虧欠感;這種感覺是無論他嘴上說的多麼理直氣壯,也是無法對自己抹去的。
而離開的曦兒,剛纔在錦御殤面前表現的那麼強悍,逃離現場後原型也畢露了。
有點氣喘的安撫着自己狂跳的心。
同樣的,那天發生的事影響到的又怎麼會只有他一個人呢?
不!應該說比後來的事還要更早的時間,他昏睡着念出的那些名字和痛苦的字眼,無一不在敲打着她,有意強制封閉起來的一扇心門。
一切出乎她的意料,事情越來越往她不能想象的方向發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