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給他親暱的動作嚇的全身一顫,無奈兩隻手都在他一隻手裡面給握着,她再怕也沒辦法立即抽出,只好驚恐莫名的擡眼看着他,生怕他又突然發什麼怒,將她的手腕都給折斷了。
然而,他的眼裡已經不像剛纔那樣傷人了,出口的話,更是滿滿的溫柔,很難讓人想到,他與剛纔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還疼嗎?”
曦兒在他的話音落好一段時間纔回過神迴應,連忙搖頭,一幅受寵若驚的樣子。
這樣溫柔似乎讓錦御殤本人都沒辦法接受,咳了兩下,他略有些強硬的聲明。
“以後記住了,不準再質疑我,聽到沒?”
這回曦兒倒是覺得他正常了,也沒有再那一幅見鬼的樣子來對他。
錦御殤不僅心底好笑,自己在她這裡真的那麼差勁嗎?以至於對她好好的說話她都難以接受,惡聲惡氣的反倒讓她覺得正常了。
雖然這次,她同先前那樣一樣乖乖的點頭。
錦御殤覺得現在自己的心理倒是平靜多了,不管她怎麼着對他,現在這樣可以配在他身邊總是好過在醫院裡醒來自己獨自面對一切的好。
現在才發覺,原來自己渴望的並不多,真的,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因爲他這樣的狀況不是第一次出現的緣故,所以每當出行的時候晉牧總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自從他結婚後,妻子還是個不善於理解他的女孩,他這個專人醫生準備的更是充足,所以這次出行發病也沒有像以往那樣手忙腳亂的送醫院就診。
錦御殤是在他的旅店房間裡醒來的,先前某曦兒所感嘆的華美典雅,甚至因爲過於風情化的大牀佈置,此刻完全充斥着剛剛動用多醫療設備的藥物味,也沒有令曦兒膽戰心驚的那種曖昧存在了;相反,還有種所有東西都和諧相處的感覺,無論是人,或者物,這些所構成的氣氛,更無法再讓人的情緒去往壞的方向發展了。
錦御殤倒是沒有感覺現在的
氣氛有多麼的美好,但是,就是可以讓他感到一種身心的舒服,手裡握着那雙細細的皓腕,感受着她手上的溫度逐漸被自己的雙手給捂熱,甚至,有點灼熱的現象。
是被他握的不好意思吧?
可是他私心的就是不想放開呢!
所以他不知道她的不好意思,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貪戀着她手上的觸感。
拇指在她傷處旁邊的肌膚上輕輕的摩擦,起初只感覺滑嫩柔軟,但是當想更深的接觸她手上的骨架時按重了力道,上面傳來的凸凹,還隱隱帶帶點,不同於手臂其他肌膚的堅硬感覺,讓他有種像是在一塊完美無瑕的綢緞上,發現了一塊污漬一般的難受,貪戀的目光從她微紅的臉蛋上移到手中握着的雙手上……準確的說是其中一隻的右手上。
同樣,這隻手也是今天被他咬傷的一隻手,那個一粒粒的凸凹物就在她包着紗布旁邊的一公分處,往裡面,似乎還有延伸,經過他剛纔的按壓那些凸凹物越發明顯的呈現出來,嫩嫩的,紅紅的;在平時的時候如果不仔細看估計很難發現,應該是些齒輪之類的傷口造成的,而且還是不少年留下的傷口了。
他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刺眼,總感覺這樣一雙纖細的手,不該留下任何不好的傷口,今天被他不小心傷到已經算是懊惱中的懊惱了,怎麼會在他之前還有一道傷口?而且還是在他之前很久就留下的?不禁心裡也加了根刺,總想弄明白,於是就問。
“這些傷口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深的印子?”
其實曦兒手上的傷痕在經過治療和時間的磨挫之後,所呈現的傷痕已經不算深了,可在完美主義者的眼中,就算一點污跡不弄乾淨估計心裡就總難受,何況還是幾粒不小於三毫米的印子呢?
曦兒在他發現手上的傷口後倒是表現的狠怪異,像是生氣又像是在害怕什麼,被握在他手中的手,這次不顧疼痛和他的感受,抽出來了。
錦御殤看着她似乎在藏什麼寶貝,
明顯有所隱瞞的樣子。
“沒,沒什麼!以前在路邊救到一條小狗,被反咬的一口而已!”
小狗?
他不得不懷疑她所說的真實性了,那明明就不是小動物的齒印好不好?她真當他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男人是不是?
再看她的眉眼,含怨帶怒的微微發紅,因爲生氣,如今略微消瘦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白白嫩嫩的樣子煞是可愛,當然,如果這女人不是常對他說些或大不小的謊言的話,其實更可愛了。
但相處這麼久他也知道,這小女人不想告訴他的事,無論他怎麼威逼利誘恐怕都是無濟於事的,和平時不同,他也就沒打算再逼她。
只重新將她的手撈回手中,笑的畜生無害的樣子。
“好吧!下次見到那個忘恩負義的小狗我幫你出氣,看他還敢不敢反咬你一口!”
曦兒的面部有些僵硬的笑着對他,手上暗暗加深力道縮回,一下又一下,在確定抽不掉之後,她擡眼,偷偷的去看面前盯着她的男人,依然笑的尋常,甚至比平常溫柔,也正是因爲太過溫柔,才讓她心底噓噓的,一點着落都沒有。
他……不是知道什麼了吧?
這個,追根究底應該不全怪她吧?幹嘛這個樣子對她?
笑的真是讓人心底發毛呢!
總的來說,這個十一假期的開始,對於曦兒錦御殤來說並不是太美好,相對的被他們的大家長錦老爺子
留在公司坐鎮的錦御浩,狀況也不是太樂觀,加上還有老爺子爲他親派的小助理,錦御傑,也悲催的成了成年世界裡的留守兒童。
國定的假日,有規定放假的,也有爲了錢利過着加班的生活。
錦御傑就是一個比較悲劇的孩子,公司的事,本來就是可以幫忙也沒什麼多大處讓他幫的,這次似乎是老爺子有意讓他和錦二少拴在一起,硬是在人手短缺時期將他的義務勞務和錦御浩的有資勞務給綁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