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
給他這樣指責後她才注意到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以及她所造成的惡劣效果,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呃!那個,這好像是個起居室吧?”
沒記錯的話,這小孩是有自己房間的吧?在樓下極爲偏僻的一個角落,雖然她沒進去過,不過想也該知道是個極爲簡單卻也很大的房間。
男孩丟了手上的紙片,雙手疊在身前,頗有一副速戰速決的強硬氣勢。
“就算是你的起居室,你覺得你有資格,這樣浪費大自然給予人類這樣神聖,而偉大的有限資源嗎?”
再看看周圍的紙屑,還有幾根被折斷的鉛筆,今天,自己……似乎……是揮霍了不少資源呢!
“對,對不起!”
莫名的,她就給這樣一個孩子指責的愧疚難當了,而她面前的這個人似乎並不稀罕她這道歉。
將輪椅往外推着,他軟軟卻也冷冷的聲音從他背面傳來。
“浪費的又不是我的資源,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要的是你馬上撤離我的地盤,收拾乾淨不要再靠近,我的耐性只能等你二十分鐘!”
於是,堂堂二十三四歲的成年女人就這樣被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威脅到了,在呆呆怔怔的歪着腦袋看了那個孩子三分鐘後,她的腦細胞才吸收到他消失在起居室門口前那最後的那句話,急急忙忙的收拾起自己的畫具畫筆,才叫來在外面等候不敢進來的女傭阿姨們進來整套的換洗掉躺椅上的長毛坐墊和長毛地毯。
然後匆匆忙忙又一個十幾分鍾後,當一切又佈置妥當,那個脾氣不好的孩子果然準時的出現在她面前,或許是因爲看到一切又恢復到他喜歡的原樣心情不錯了,或許是因爲她小心翼翼的抱着畫板看着他的樣子十分逗趣,所以才心情好的原因吧?
反正他露出了她見他這麼久以來第一個笑容,雖然還是讓她覺得怪怪的,莫名其妙的。
“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指點你一下你現在的狀況吧!”
她驚奇,這孩子,還真不當自己是孩子是吧?
不等她出聲,似乎也沒指望她能出聲,或者是相信他什麼,他只在前方以單薄的背對她,微微側頭,隱隱含着莫測的笑,繼續說道。
“在面對捆綁着的束縛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掙脫束縛,蠶卵爲什麼最終會成碟?還不是因爲破了束縛它的繭,才獲得自由的嗎?”
所以說,她這樣無謂的發泄是沒用的?她的把柄在他手上握着,雖然同樣的把柄他的在自己手上也是有的,有力的證據卻完全趨向他;沒辦法改變已經成型的過去就只好扭轉還未定數的未來了?
錦御殤,現在他也是有求於她的吧?起碼他現在無論在公司還是婚姻上的合作,都是離不開她的,否則他也沒必要冒着狗逼跳牆的危險來食言而肥自打嘴巴不是嗎?既然這樣自己就有一定的籌碼和他談條件
。
嗨嗨!
這樣想着心情就好多了,重整心情她舉着大大的畫板身了個大大的懶腰,歡歡樂樂的對那小孩子的身影說;“似乎也沒錯哦!謝謝你了小可愛,我這就準備!”
確切的說是備戰。
那個錦大總裁,她要讓他知道對女人的諾言是不可以隨意違背的,就算他能達到目的,她也要他後悔到不敢再隨意忽略她的意見,哼!
快快樂樂的身影消失在起居室的門後,同樣,也消失在那個微微轉了半邊臉的漂亮孩子視線裡,偌大的起居室安靜的流淌着揚起的古英格蘭音樂,還有拿到沉靜的過分的,輪椅上的身影。
那個女孩自然也沒辦法發現,男孩脣邊若有若無繞富趣味,甚至冷漠的弧度,那漂亮的面孔上所有的情緒都靜止在他的細長的眼睛裡,這一刻,似乎所有的情緒都無法將他眸子給渲染上色彩。
沉寂,漠然的讓人感覺,面對着那麼大一片大好園林落地窗的他,根本忽略了他的年齡期限。
好吧!就這樣,簡簡單單活着也是種幸福,只是也是某人意料之中的,一切,也都開始變的不安,躁動,甚至,無法控制了。
錦家大少的婚事來的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震驚的消息裡,沒來得及反應什麼羨慕嫉妒恨的情緒,婚事就已經結束了。
錦家大少的婚事也給人整個的怪異,怪異到人們剛從錦大總裁的婚宴上沒酒醒過來,本來還是新郎官的男主角就已經火急火燎,而且還是扶病來上班了。
沒有什麼隆重規劃的大豪華婚禮,也沒有什麼好的什麼蜜月計劃,新郎沒意識新娘子似乎也沒在意,而老人家錦老爺子,似乎在迴避着什麼,雖然在他們的婚禮上他們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華麗,卻對一些商業認識邀請甚少,有的也只是老爺子的幾個多年深交的夥伴,朋友而已。
對外界只公佈喜訊也不公開新娘子身份,如今離婚禮結束也有三天了,竟然連帶新上任的正牌少奶奶,總裁夫人,見見員工的意思都沒有;於是八卦的辦公一族們就自動歸結爲,這個新上任的少奶奶,現任正牌的總裁夫人,對這位老闆來說就是一般般糊弄糊弄老人家罷了,沒真放在心上,於是一些死了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一些本就蠢蠢欲動的人更加兇潮暗涌了。
這段期間,整件事情的過程中,雖然受了委屈,卻也算有點受益的也就原總裁正牌女友金熙渝了。
除了開始受到以前同性同事的部分擠兌,和同情的目光外,因爲發現這項“事實”而蠢蠢欲動的不良人士們已經忘記曾經她這號情敵了,沒有人知道她和前男友,也是現在的上司現在的關係,除了工作必要的事外她也不再如以前那樣接觸人羣,除了兩個較好的朋友,她沒有再在心愛的人以外的那些人的世界裡,多麼重要的存在了,因此,雖冷清了,是非也就少了。
這些狀況在一個星期後,錦大
少的感冒漸漸有氣色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也因此才記起某個被他放逐的了幾天的人,而這,已經是某個意圖不軌的人自動自發的上任創作小組長的三天後了。
“手上這個企劃在最後的定稿成型後就可以按時開發創作,另外一部新的網遊小說遊戲改編,作者那邊出了點小問題,似乎是有同行找到作者;通過出版社以更優越的福利動搖了與我們簽約的計劃,您看我們要不要再另安排計劃?據我所知那個小說的架構是不錯,卻也不是唯一的選擇;總監說他那邊有幾個不錯的備選題案,只因爲創作部那邊人手緊缺,一直是單一進行規劃而已;選擇情況緊急,我們有必要一定要爭取到這部小說的改編版權嗎?”
助理小何,原名何然,將手上的文件夾交給辦公桌後邊的上司看,邊口頭報道着近來遇到的問題。
他是少說知情的人之一,雖然感覺老闆這樣做有點不厚道,卻也不至於像那些不知情的人那樣有事沒事瞎嚷嚷影響老闆工作的心情。
所有的私事壓在私下聊,雖然老闆耶未必有那個心情可以和他聊,他是專業的,不該問的,自然不問。
他這樣表現着專業,面前的這我當時人所表現的更是比他還專業。
手上的文件簽字的工作都還沒停止,他已經一手領過來他新給他的文件,邊分出眼睛看具體的內容,問着。
“是那方面的競爭對手查到了嗎?據我所知這個人新出道不久的網絡作者,不可能一出道就這麼多人盯着,哪裡出了問題?”
“我們初步估計是網站聯合出版社,利用這次與我們合作的機會炒作這個作者,競爭對手是個新成立不久的融資公司,‘匯成科技’本來是從事軟件開發的老前輩了突然經人接手做起了網遊動漫,也是半個月不久前的事,發生的很詭異。”
一心幾用的人終於是停下來,手指夾着簽字的金筆,非常緩慢,有節奏的敲在文件旁邊的桌面上,腦袋的運作似乎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口中不停的發文着。
“新接手的人是誰?背景如何?沒有着手調查嗎?”
“有!可我們用盡各種方法也只知道是個從哥倫比亞留洋歸來的海龜菁英,具體,出來非法手段我們無法更深入一層的瞭解了,可是,我們還得到另外一個消息。”
何然頓了頓,似乎在猶豫着該不該將這個消息告訴上司。
“什麼消息?”
他擡頭,看着面前立着的下屬,絲毫沒有一點因爲視覺不平衡而感到困難。
何然顯然又猶豫了一把,才吐出那三個字
“木-清-揚!”
他一字一句一頓的說,果然,看到上司頭頂的青筋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下。
不知道對手誰是商場最大機會,這樣又加一個昔日情敵,老闆以後的日子哦!
然後將他將手上的文件,決絕的下了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