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這個烏龜王八蛋終於露頭了,這讓我小爺我非常的。回頭瞧瞧,我們的人手最起碼有個幾百人,而雷公那邊的小弟才僅僅一百出頭不到一百五,對付他不是跟玩似的?
雷公表情淡然,提了提褲子的走到了小弟們的前面,接着打量眼前的三位老大:“幾位,找我有什麼事?”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老驢雙手抱着肩膀說道:“昨天就已經給你下通知了,今天我們決一死戰,你如果想認輸的話,饒你不死,接着我們佔領洸河路。”
老驢這個猥瑣哥倒也暢快,明人不做暗事,有啥說啥啊。
雷公顯然也非常清楚眼前的局勢,他要麼認輸,要麼死。
“我們玩一個遊戲吧,怎麼樣?”雷公半響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五百人的小弟欺負我這個一百出頭的,顯然我有些吃虧啊。”
“去你爸的!老子我混社會從來沒和人講過理,玩過遊戲!該我贏,我就要贏!”老驢一句話就惡狠狠的給雷公拒絕了。
雷公的臉色也是極其的難看。
從老驢的言行我看出來,這個老驢雖然外表極其猥瑣,瞧着戰鬥力也不是很高,但是他爬到了現如今這個位置,他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老驢就是冷血動物啊!他不應該叫驢,應該叫鱷魚纔對的啊!
“你不敢玩?”雷公沒有理會老驢的謾罵:“你們三個打我一個,怎麼樣?輸了就退兵,永遠不侵犯我的洸河路,可以吧?”
“不可以!現在就打!”老驢速戰速決的說道,再一次狠狠的給雷公拒絕了。
雷公不以爲然,現在的他也完全不要面子了:“你難道怕了我?三個地段的老大不敢和我單挑?銅獅子?毒娘子?”
銅獅子沒有說話,此時的他就好像沒有主心骨似的,毒娘子也是冷得嚇人,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老驢就成了發言人。
猥瑣的老驢也是乾脆,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磚頭就向雷公砸去,雷公勉強躲開了,什麼也沒說。
“十幾年來,我們都是好不容易趁着木香黑道打亂各個佔據了一個底盤,僵持着局面一直到現在,但是你們現在真的要破壞他嗎?”半響的時間,雷公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接着他從兜裡找出了一根菸,自顧自的點上了。
但是他的手明顯反抖。
“我是不要理會你,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怎麼能不讓我打你呢!”一直沒有說話的銅獅子罵了句。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雷公笑了笑:“我們幾人都是靠着二十年前的一場大戰之後紛紛積攢實力才崛起的,但是你呢?誰不知道你是靠着當年私自買賣走私銅礦才發家的?我們不同,我們的地位是靠着別人的鮮血換來的,而你呢?只是一個土大款,我不挑釁你,還會挑釁誰?”
銅獅子顯然有些啞然:“那你挑釁我,我就要幹你!”銅獅子的臉也憋的通紅的說道,顯然被氣的不輕。
雷公繼續吸着煙,繼續打量着面前的幾個老大:“各位,還要打嗎?你們給我的教訓已經夠大了吧?現在我的小小地盤匯聚了七條大路段的所有混混們,我也丟人丟到家了,我也長記性了,能放過我嗎?”雷公繼續狂抽着煙說道,看他抽菸的頻率我就知道,這個曾經心狠手辣的社會大哥怕了!
“不行!我們必須要幹掉你!”此時的老驢倒像是個大英雄似的,爲民除害啊!我當然知道這孫子心裡想的是什麼,他們聯手幹掉了雷公,那麼洸河路就是他們的了,大把大把的鈔票往他們的兜裡進啊!
雷公咧了咧嘴,眉頭高挑着,接着掐滅了菸頭,回頭拉着一個小弟的身子就開始摸索着,小弟也是驚訝,但是依舊文絲未動。
雷公身後有着七個小弟,都是年輕的小孩子,看樣子這又是雷公新培養的下一任七罪宗吧?
雷公的大手在小弟的胸部摸索,發覺不對之後就滿臉憤怒的看着這個小弟,接着從腰上拔出一把匕首就向這個小弟狂刺着,完全是按照一個位置狂捅着,這個小弟的肚子都被掏開了一個大窟窿,讓我不禁聯想到淩宇楓死時的摸樣。
這個小弟的年齡也就不超過十八,就這樣被雷公活生生的捅成了爛肉!或許,這個小弟是真的跟錯人了吧?
這個雷公簡直就是個惡魔,如果我有一天栽他手裡,他會活活的捅死我嗎?不敢想!
“安哥,就算今天雷公不死,我將來也會付出一切代價的搞死他!”我輕聲對着李安講道。
李安看着眼前血腥的場景眉頭沒有皺一下,但是還是被雷公的冷血刺激到了:“如果一會打不起來的話,那麼我一定會衝上去砍死他!”
有李安的這句話,我放心多了。
白魔王卻淡淡的笑了笑:“你放心,雷公必須會死的,我保證。”
我疑問的看了看白魔王,但是沒說什麼。
雷公的風衣上也沾滿了鮮血,小弟的身體也完全的沒有知覺,但是雷公依舊在狂捅着,直到他開始體力不支,呼哧呼哧喘氣的時候才放下了刀,接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雷公邪笑着:“有時候,殺人也是一種放鬆心態的好事情,不過這世界有王法,所以我不能經常殺人…”
前面三個大佬的表情都在變化着,但是依舊強裝鎮定。
“哎呦我操,雷公你這是嚇唬我了麼?現在街上一堆條子,你活活捅死一個人,你不怕進去嘍?”老驢鄙夷的說了句。
雷公反而笑了笑:“對啊,我還不如進去呢,你說是吧?我早就打點好了啊,一上警車,我就自由啦。”
聽到雷公的話,我則無比驚訝!原來雷公早就有所預謀了。他今天如果戰,結果只有死,他也會一無所有,那還不如買通個長官,接着快速的逃跑容易啊!
“你mlgb!”老驢顯然憤怒,又撿起了一塊石頭向雷公砸了過去,不偏不倚砸在了雷公的額頭上,頓時鮮血潺潺的流了出來。
雷公不怒反笑,大聲叫着:“路黑法警官啊,老子我殺人了哦,你倒是來抓我啊!”
很快,四個穿着警服的警察拿出了手槍奔了過來,雷公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老子只有有這條狗命,那就有復仇的根本,你們這羣傢伙就等死吧!“
雷公站了起來,接着開始冷冷的掃視這前面三位大佬:“毒娘子,我真想不到你爲什麼背叛我,爲什麼拒絕和我同盟呢?難道是白…”
也就是此時此刻,一陣白光閃了一下我的眼,雷公的話語也就戛然而止了,此時雷公的腰上赫然正紮了把尖刀,捅了他的人正是一個瘦骨嶙峋,待着破爛草帽,一個黑眼鏡的小孩!
這個身形我似乎也很熟悉,這應該是龍吧?李安手下的那個小孩龍吧?
“這是…龍?”李安都有些不敢相信的說着。
“沒錯,我早就給他安排在了雷公身邊,就是爲了這一天。”白魔王的嘴角劃過一絲完美的笑容,但是他的額頭上明顯有些細微的虛汗。
龍依舊在狂捅了雷公,也剛纔雷公的手法簡直如出一轍,雷公慘叫一聲,隨手一拳就給龍砸飛了好遠,緊接着雷公身後的小弟們抄起了砍刀向龍砍了過去!
“龍,危險!”我叫了一聲,很想上去幫忙,但是此時的龍早就被十多個砍刀劈倒在地,雷公也急速的向後跑去,也根本不管來要逮捕他的警察了。
因爲雷公非常清楚,眼前的場景馬上就要爆發大戰了,這幾個帶着手槍的警察根本保護不了他的安全!
“打!不許讓雷公跑了,誰tm的幹掉雷公,我給他五十萬!”老驢大叫着。
“都上吧!全殲敵人!”銅獅子也講了一句,接着率先領着小弟們衝了上去,銅獅子則用了一把比他身子都要高的砍山刀,以身作則着。
老驢倒是精明不少,送死叫小弟去。
我也完全有些蒙逼了,因爲我根本沒打過這麼牛掰的羣架啊,畢竟是幾夥聯盟,什麼陣法都發動不出來啊!
“神罰!出擊!誰把雷公的腦袋給我砍下來,我送他一車二鍋頭!”前句話我顯然是對神罰說的,後面那句話就要看看我大漢延哥的反映能力了。
顯然,漢延也不傻,抄起了砍刀就瘋狂的砍着,但是前面的人羣太多,漢延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抄起砍刀就是瞎砍一通,很快,我方的幾個馬仔就被漢延砍趴下了。
我也衝在了前面,當然,我的周圍都被六十人的神罰隊伍包圍,保護我的安全,暴怒則和漢延一樣,領着二十小弟帶頭衝鋒。
我的周圍被神罰隊員緊緊包圍的,一片黑衣少年圍着一個猥瑣少年,頓時吸引了不少眼光,我也是渾然不覺,很快就找到了龍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龍的衣服早就被鮮血染溼了,我連忙的給他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死不了。”龍勉強的從牙齒裡吐出了這麼幾句話。
“送他去醫院!”我指揮着幾個神罰隊員說道。
神罰點頭,很快,龍就被扛了起來。我則繼續前進着,當然,我是完全受不到侵害的,因爲有神罰保護我的周圍。
這場戰鬥毫不技巧可言,雷公的小弟也是跑得跑,散得散,不出二十分鐘就打完了,當然還有幾十人在追來追去,但是已經沒意義了。
漢延此時也收手了,渾身都是血的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氣。不過,雷公卻沒有抓住,但是雷公的人早就被砍沒了,他想東山再起都難了。
剩餘的殘餘勢力也被銅獅子派去幾十個小弟慢慢清剿,總之,我們贏了,以多勝少雖然不光彩,但是我們終究是贏了。
老驢和銅獅子這倆個動物級別的大哥也是勾肩搭背,毒娘子則默默領着人回到了她的紅星路,李安則叫上了我,準備前去醫院。
龍被砍了最起碼也要十幾刀,他這小體格還能撐住了不?
暴怒和神罰等人則被我命令回到了理髮店,我叫上了漢延,跟着李安、土熊、鬼鷹、和黑柺子就去了醫院。
“白哥呢?”我問着李安。
“他不知道躲哪裡去了,他打架不行。”
“哦,不過今天龍這幾刀倒是沒白挨啊,最起碼他捅了雷公啊,龍去雷公那裡當臥底,是你的主意嗎?安哥?”
李安皺着個眉頭搖搖頭:“這孩子一個月之前就神秘消失了,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但是想不到他居然臥底在了雷公這裡。”
“龍這小子牛b啊,剛纔那幾刀,我看着這速度最起碼能和鬼鷹比肩了啊!”土熊懶洋洋的把手搭在了車窗上說道。
一旁的鬼鷹悶不做聲。
李安則抱着雙手靠在了椅背上皺着眉頭,似乎在想着什麼。
很快,我們就到了醫院。
我給小黑打了一個電話,緊接着小黑把送龍去醫院的神罰隊員電話告訴了我,接着我們很快就找到了龍所在的病房。
“龍現在怎麼樣了?”我急切的問着。
“還在急救。”
“有沒有生命危險?”
“應該問題不大。”
我放心的點着頭,龍這小子的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啊,畢竟他剛纔還說話呢。
很快,龍從急診室裡被推了出來,這個面癱龍也是破天荒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讓我們放心。李安看着龍似乎欲言又止,但是沒說什麼。
龍也就是大流血而已,雖然被劈了十幾刀,但是都不要命。我叫神罰去樓下給龍買些水果和吃的,接着開始和龍扯起皮來。
土熊也是冷嘲熱諷幾句,李安等人則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悶不做聲,但是也算陪陪這孩子了,畢竟他從小就沒父沒母啊,是個野孩子。
龍和我認識的時候是最早,我和他的關係也是很鐵,但是他唯獨一個缺點就是不愛說話,這可愁死我了,時不時的給他製造一些笑點,但是這貨就是不笑!
漢延這個彪逼也是半天沒有說話,因爲這貨一碰見土熊就沒尿了,所以笑點也少了啊。今天的土熊倒是格外的忙碌啊,一邊冷嘲熱諷着我,一邊時不時的損着漢延。
土熊賤賤的指着漢延的渾身說着:“我曹,你這逼樣的掉屎坑裡了?咋渾身這麼髒啊?”土熊滿臉肥胖的賤肉在他的說話的時候都在顫抖。
漢延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服之後沒說什麼,一向裝b不打草稿的漢延也是萎了啊!
“小逼樣的,你還有尿嗎?我在罵你呢,你咋不回話?”土熊繼續無厘頭的找事,漢延這個彪逼也是一句話沒說,或許他在忍吧?
土熊也是見好就收,罵爽了之後就收嘴了,繼續嘲笑着我,而我則把他當蒼蠅忽略了。
土熊這個傢伙戰鬥力雖然高,但是他那嘴就是欠啊!
我和龍繼續熱火朝天的聊着,當然通常都是我在滔滔不絕的說,他的輕聲的‘嗯’罷了。突然,李安的一個電話打破了這個溫馨的局面。
李安接過電話,也是點頭答應了幾聲,掛掉電話之後看着我們:“先都回去吧,老大找我們還有事情呢,說是商量慶功宴的事情。”
我點頭,接着和龍告別,領着幾個神罰的隊員出去了醫院,和李安等人走在一起。畢竟龍喜歡一個人安靜,有神罰在身邊,他或許會感激礙手礙腳的。
我把神罰的幾位隊員打發走,接着和漢延又坐上了李安的麪包車,急速的回到了太白路。
進了檯球廳,白魔王一人正在無聊坐在沙發上望着風景,看見我們前來就打着招呼:“安哥,你來啦,老大在三樓會議室呢。”
李安平淡‘嗯’了一聲,接着我們幾人都向三樓走去。
李安直接推開了三樓會議室的大門,可見他在太白路是什麼樣的地位,那簡直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李安的突然進來倒是嚇壞了老驢,但是此時大線條的銅獅子依舊‘李安長李安短的’說着:“哎,我說,驢啊,你說李安他能相信這件事情嗎?”
“相信什麼?”李安問着。
銅獅子現在一驚,接着用他那醜陋的手指掏了掏耳屎說道:“沒有什麼啊,就是叫你來商量一下慶功宴的事情啦,你不在,小白一人的意見也不夠用啊。”
銅獅子的臉色有些慌張,但是他那張臉幾乎全被大鬍子蓋住了,所以很難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