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想上去追趕,但是天狼又丟了一個炸彈,直接又炸飛了好多神罰的隊友,讓他們根本追不上。
現在的天狼正在死死的拉着我的右手,除非我左手拿出手槍,才能一槍ko了天狼,但是左手拿出了手槍,怎麼上膛呢?
所以,我根本殺不了天狼!此時漢延也被倆個黑衣人催促着向前走,所以,漢延也沒有這個機會第一時間殺掉天狼。
我有些嘆氣……
走出了老遠,我這才發現了四五臺越野車正停在路邊,而且車上還有司機待命,應該是天狼早就準備好的。
上了車,我陷入了更深一步的壓抑中,天狼比較淡定,他也算是經歷了好多次生死存亡,所以,如此淡定也是正常。
“我們這裡出內奸了。”半響,天狼喃喃說道。
我沒有說話,漢延也是一個勁看着木香市的夜色。
“是誰把我們的蹤跡透露出去的?”天狼回頭看着後座的我和漢延,還有另一位黑衣人。
“你別看我奧,我不是內奸。”我率先的洗脫了嫌疑,漢延也不傻,也是快速的搖了搖頭,證明內奸也不是他。
天狼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我又沒說你們倆個,你們激動什麼啊?”
“……”我無語沒有說話,說真的,這個天狼所說的話,我都是很難聽懂,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可能是說我們真的不是內奸,也可能說我們是內奸,總之,話裡有話。
車開到了郊外,停了下來,天狼坐在車裡沒有下車,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對天狼行了個禮,接着喃喃說道:“失蹤了一百五十多人,現在就剩下了四十多人。”
“恩,我知道了,那些戰鬥的人也不要繼續去搜尋了,我們被出賣了就是被出賣了,我們必須要承認,不過,我們現在也完全有翻盤的機會!”
天狼的這句話又讓我搞不懂了。
接着,黑衣人退了下去,天狼看着窗外出神,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單純的欣賞風景,或許在想着自己以後的事情,或許,在想着一會要去幹嘛……
我要下車,因爲我不想和他呆在一起,真的是太壓抑了。
我準備走下去,但是天狼居然伸出攔住了我:“你不能下去。”
“我就是去外面呼吸呼吸空氣。”我說道着。
天狼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手,還是沒有躲開,我無奈的坐回了座位,漢延這孫子也是勞累過度了,直接睡着了。
天狼又在沉默了一會,我則努力的讓自己閉上眼睛,遠離這車裡的壓抑氣息,果然,我居然漸漸的想要睡着,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臉被人摸了一下。
我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天狼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我:“你怎麼還不洗臉?臉都那麼髒了,而且你的妝也不好看了。”
我嚥了口唾沫:“暫時還沒時間洗臉。”
“哦,那我去給你找點水,你現在去洗了吧。”天狼繼續笑眯眯的看着我,聽到這話,我的心肝都快跳出來了,我操,這是什麼情況,老子我被發現了嗎?
“不必了,我要睡覺,明天我自己洗。”我強裝鎮定的說了句,天狼沒說什麼,繼續看着窗外發呆。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我的手指甲也是狠狠的陷入了自己的手心裡,提醒我,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鎮定自若,一定要這樣,纔不會被人看出破綻的。
半響,天狼又喊了一個人的名字:“龐然?”
我猛的一抖,臉上的虛汗也就在這一瞬間涌現出來,漢延也是喃喃的說着夢話:“龐然,龐然??龐然是……”
這句話還是暫時讓人發現不到破綻的,我呼了口氣。
“龐然,龐然?“天狼對着窗外又喊了一聲,每喊一聲,我臉上的虛汗就會格外的多,心也是無比的慌張。
但是,我就是沒有答應,老子我是陳冠希,怎麼扯出龐然來了?
“你在叫誰呢?”我裝作很詫異的問道。
天狼回頭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了看我,再一次的把手伸了出來,對着我的臉就是狠狠的一抹,我臉上的妝,也花了一些。
“你幹嘛?”
“不幹嘛,就是很納悶你爲什麼這麼多天不洗臉,而且,爲什麼你的臉上虛汗那麼多?”天狼疑問道,他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長,總之,我很討厭。
“我不喜歡洗臉,在這車裡悶,臉上的汗水纔會多,而且,今天打架的事情已經徹底的嚇到我了。”我淡定說道。
天狼也沒好繼續說什麼,第二天一大早,天狼從後備箱裡拿出了兩瓶礦泉水,接着全部倒在了一個非常髒,非常爛的鐵盆裡,估計是剛撿到的。
接着,天狼擡起了鐵盆,把鐵盆遞給了我:“洗把臉吧。”
“洗臉?可是我現在不想洗臉啊。”我拒絕。
“我讓你洗,你就必須洗,懂了嗎?”天狼繼續笑眯眯的,但是他的眼神卻是格外的冰冷,足足能射出幾把刀子來扎死我似的,或許,天狼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車上的漢延,但是我還沒準備回頭呢,就被一個巴掌抽了過來,抽的我的耳朵是嗡嗡的響,我滿臉憤怒的看向了那個抽我的黑衣人,黑衣人也在和我對視。
“你抽我幹嘛?”
“快洗臉!”黑衣人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操,你叫我洗,我就洗?你tm的算個錘子啊,而且你剛纔抽了老子我,我要報仇!”我向前走了大一步,和黑衣人對視着。
這黑衣人穿的衣服不和別的黑衣人一樣,他的衣服是個黑色的西服,而且這西服完全是敞開了,露出了他的黑色背心,跟一個社會混混差不多。
我雖然沒有黑衣人高,但是我還是毫不猶豫的和他對視。
黑衣人也是乾脆,抄起了手掌就對我的臉就又抽了一個巴掌,我被抽的直接倒在了地上,我也快速的站了起來,對着黑衣人就要打了一拳頭,但是他卻警惕的閃開了。
“夠了,沙迦,別打他了,讓他洗臉吧。”天狼及時的阻止了戰鬥。
但是,聽到洗臉,我的臉色就更加的變了,這場戰鬥必須要繼續打下去,否則我就會繼續洗臉,我纔不要洗臉呢,洗了臉之後,我相信,我會死的更加的慘!
我拽着沙迦的領子就是一個勁的旋轉着,爭取能夠摔倒他,但是他的個子比我高好多,根本文絲未動,反而拽起了我的頭髮,對我的臉頰就砸了一拳,砸的老子我連眼睛都很難睜開了。
我捂着眼睛後退,沙迦卻再一次的衝了上來,對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腳,我直接被踹出了好遠,倆個黑衣人也是直接給我架了起來,接着慢步的走向那個裝了兩瓶子的水盆裡!
我滿臉驚慌,拼了命的掙脫着,我的嘴巴也是大聲的叫喊,希望能喊醒那還在睡覺的漢延,但是漢延根本沒有迴音。
沙迦也衝了上來,對着我腦袋就砸了好幾拳頭,給我的腦袋砸的濛濛的,讓我無法反抗,讓我只能等待頭扎進水盆裡的那一瞬間。
接着,我的腦袋就扎進了水盆子,沙迦的大手沾了點水,狠狠的揉搓着我的臉。我臉上粉末也是一下一下的往下掉。
那化妝師給我化了很濃的妝,所以這些天才沒有掉,但是經過沙迦這狠狠的揉搓,直接全部都掉了,我原本的臉也是瞬間的露了出來,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我還是沒有死,因爲一會迎接我的,應該是就那無情的死亡。
沙迦的臉色也是由平淡轉換爲興奮,最後,大功告成的時候,沙迦喊了一聲:“大哥,你真神了,他真的是屌哥啊!”
我滿臉苦逼,現在暴露出來了,也不用繼續裝下去了,還是恢復原來的我吧。
沙迦也是沒有含糊,把我的臉洗乾淨了之後,就一拳頭砸了過去,我被砸飛了好遠,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接着用袖子擦乾了我臉上的水跡,接着無奈的聳聳肩:“好巧啊,我們居然在這裡遇見。”
天狼也是笑眯眯的:“我早就懷疑你了,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從你的眼睛裡看見了熟悉的目光,你化妝雖然改變了自己的鼻子,臉頰,皮膚,甚至你眉宇間的那股子猥瑣的氣質都改了,但是唯獨沒改變你的眼神,我也很快就認出你了。”
我低頭沒有說話,這事情應該怨誰呢?天狼早就戳破我了,那麼我滅掉了他的一百五十人,也算是很成功了。
“眼神雖然和你的很想象,但是我絕對不敢認,因爲我還不確定。”天狼繼續喃喃的解釋着:“所以,神罰偷襲,臨走的時候去找了你,我的餘光也是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掏出手槍的時候,我才確定,這應該是你。現在,我已經百分之八十的懷疑你是龐然了。晚上,我叫你洗臉,你不洗,我又喊你的名字,你有表情變化,這讓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你是龐然了!”
天狼的話讓我無語,我一個勁的擦着臉上的水,接着拍了拍我那已經很麻木的臉,希望能讓他血液流通一些。
“死掉了一百五十多個小弟,但是我卻抓到了龐然,我這是賺了,絕對的賺了啊!”天狼終於露出了自己原來的笑容,這是一中瘋狂又噁心的笑容,笑的非常的難看:“抓到了你,不就等於抓到了半個天下了嗎?”
我看了看四周的人,沒說什麼,心裡卻是緊張死了。
我想逃跑,但是四十多人,一人一槍我就嗝屁了,我要怎麼辦纔好?
也就在此時,漢延打開了車窗,迷迷糊糊的罵了一聲:“m的,大早上你們吵個屁啊?”
我們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漢延的身上,我也深深知道,來機會了!
我猛的躥了上去,手也在下意識的摸着我的兜裡,快速的把沙漠之鷹掏了出來,對準了天狼的腦袋就要一槍,也就在此時,一聲槍響響起,我的右腿瞬間級麻痹上,一點力量都沒有,隨即就是揪心的疼痛,我感覺,那子彈都快要射穿我的骨頭了!
就這樣,我栽倒在地,我的手槍也掉了下來,離我有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