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危險?”我看着一刀問道。
“危險沒有解除,記住,m的給老子我報仇啊!還有我兒子,罩着他點。”一刀臨死都不忘記他的兒子,那個捅了他一刀的兒子……
一刀渾身都是刀傷,非常的慘,幾乎沒有一塊好肉,最後流血過多而死。
如果一刀的腿沒有斷,那麼他也許就不用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
從毒娘子和蘇天閣的入住開始,事情就有些不對勁?
我得罪了誰?難道真的是那天的事情,而得罪了獨臂老頭,從而,獨臂老頭開始大肆殺戮?不可能吧?但是,獨臂老頭他現在的人呢?
這裡原是一片樂土,但是有了不規則人的入侵,徹底讓這裡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
劉尊棋此時躲在房間的角落裡根本不敢出屋,我撥通了陳留的電話,廢話不跟他多說,因爲我怕他再死了。
我只告訴他,劉尊棋的父親死了,下半輩子就靠你養他了。
陳留樂於助人,雖然扣了點,但是人家最起碼是富二代,收留劉尊棋不是問題。
一刀暫時被我們擡進了理髮店,準備明天埋了他。李安臉色沉穩異常,蘇天閣表情還是如此的淡然,蘇念語的表情也是如此的鎮定,真的讓我琢磨不透了。
一刀死了,毒娘子重傷,那麼下一個該輪到誰?顯然,是蘇天閣!
“老頭,要不你先找個地方避一避?”我試探的問着。
“避一避?我不信邪,我身邊的手下衆多,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傷到我!”蘇天閣還算是個男人啊。
“爺爺,要不我們避一避吧?”蘇念語試探性的問着。
“不避!逃避的就是烏龜,我蘇天閣等這個人來砍我!”蘇天閣語氣豪邁的說着。
“是爺們!”我對蘇天閣點了個贊。
對於蘇天閣這個不要命的老頑固,我只能是敬佩敬佩再敬佩了。
他不避,那就讓他等死吧!
我所牽掛的倆個人最終還是難逃災難,我也沒有多少牽掛了。蘇天閣死不死不關我什麼事情,最好蘇天閣掛掉纔好,省心了。
晚上,我在理髮店住的。
李安也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接着擦了擦頭髮走了上來,今天他破天荒的沒有在他的小草屋,反而住進了我的老屌理髮店。
當然,我和李安還有漢延則是繼續的樓下打着地鋪,李樂在樓上睡……
而我們的遠處旁邊,則是一刀那已經冰冷的屍體。從來沒有這樣睡過,但是我不怎麼害怕……
就在一刀臨死的那一刻,我們之間所有的恩怨糾葛就好像全部化解開似的。或許是因爲僅僅的一點貪念,才讓我們分道揚鑣的。
如果當初我把洸河路給他,那麼,他就不會死了吧?腿也根本不會斷了吧?沒錯,他不會死,但是死的卻是我!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藏的秘密,我必須要給他找出來,給殺害一刀的人找出來!“李安坐在牀上,點了根菸。
“安哥,你能對付得了嗎?用不用我留下來幾個人?”難得李安如此的熱血啊,這是他第一次變得主動走出小草屋,這我讓驚喜又驚喜啊。
“不用,人多反而麻煩,這個隱藏暗中的人不除掉,那麼我們時刻都會有危險的。”李安吐了口煙說着:“我現在知道,他肯定不是因爲復仇而殺人的,而是感覺,這個人是個變態,專門挑社會大佬下手才殺人的。”
李安的解釋有些道理,如果是仇恨殺人,也不可能一刀和毒娘子二人都和一個人結仇了啊,這種機率非常的小。
李安叼着煙直勾勾的看着一刀的屍體,此情此景讓我非常的瘮的慌,但是我沒說什麼,把頭鑽進了被窩。
漢延這幾天則有些悶悶不樂,因爲他的冰山女神被人砍了,而且女神連重症監護室都沒有出來,也根本沒有甦醒。
一晚無話,第二天,李安早早的就起了牀,開着繞着上海路跑了起來,我知道,我大哥要回來了,他要復出了!當然,復出之後他還會繼續萎靡不振可否?我不得而知啊。
早上,我起牀洗漱了一下,接着叫來了車,準備好好的安葬一刀。在哪裡安葬呢?還是去安葬鬼鷹和龍的地方吧。
一刀的身體也叫幾個神罰隊員給他清洗了一下,那平凡乾淨的臉再一次的顯現出來,就直接讓我聯想到了我們的初見。
那時候我和李安本以爲完了呢,但是誰知道,命運卻給我們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非但沒有讓我們死,反而讓我們認識了一刀,和他成爲了朋友。
一刀很義氣,但人也都是有私心的,我不怪他。
一刀被擡上了車,汽車一路悠悠行駛着,十幾分鍾後,我們到了郊外。
李安還從來沒有來到鬼鷹的墓前呢,這一次,或許能圓了他心裡看望鬼鷹的願望了吧?
神罰隊員在挖着土坑,這一次的墓碑,則由李安來做了……
很淒涼,不到半年裡,一位又一位的親人離去了,我們也在不同位置上轉換着,拼了命上位,那總就會有犧牲,我都有些麻木了,但是我的眼淚依舊忍不住的流淌。
李安從兜裡掏出了刀子,開始在木頭上刻着一刀的名字,一刀本不叫一刀。‘一刀’則是他的稱號,單挑王一刀,一刀兩斷,斷水滑刀……
但是,多年來,一刀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了吧?現在只記住他叫一刀了吧?老的單挑我隕落,新的單挑王肯定會進位,他又會是誰呢?
我拿着倆柱香挨個給龍和鬼鷹上了柱香,願他們在天堂保佑着我,保佑我的親人都能安安穩穩的,健健康康的,不要繼續出現分離了……
坑很快挖好了,緊接着就是一刀下葬等等繁瑣的細節,我們埋土,李安插碑……
再見,一刀,你是永遠的單挑王,我不會讓你不明不白就死了的!
可憐戰無不勝的單挑王,最後的一切都是敗在了自己兒子的身上,而他死了,他兒子也沒有來看他一眼。是我叫陳留把劉尊棋帶回家的,因爲我怕他太過傷心,而且,我怕劉尊棋再出個什麼意外,那我就成罪人了。
告別一刀,我們行駛在了回家的路上。
哪裡是家?我也有些茫然。
“安哥,你回太白路還是高新區?”
“高新區。”
“駕車,先去高新區。”我吩咐着,
送回了李安,我則一個人繼續踏上了征程,雖然有兄弟的陪伴,但是我總是感覺到莫名的孤單。
很快,大炮給我打來了電話。
“你個死孫子,又騷擾你爺爺我幹嘛?”我罵了一句大炮,現在我沒心情跟他玩。
“靠,你橫幅掛的挺嗨啊,好幾天了,撤下去吧,我一看見那橫幅就腦袋疼。”大炮說道。
“滾!你特麼說撤就撤嗎?別來煩我!”我要掛掉電話。
“哎哎哎,別掛啊。”大炮的語氣有些小人得志的摸樣。
“啥?”
“毒娘子現在在我的地盤上的醫院治療,信不信我隨時隨地就能搞死她?”果然,大炮又找到威脅我的依據了!
“m的,你個畜生!”看來昨天去醫院探望毒娘子,還是被大炮知道了啊。
“撤不撤?”
“撤,不過你必須動她一根汗毛!我一會就接她走。”
“走什麼走?別走了,就暫時在我這住下吧,等到她好了再走吧,這樣也能約束你啊。”大炮這老孫子果然有一套。
“好,但是請你不要動她,必須要督促醫生好好治療,否則我能噴得你體無完膚!”
“好好好。”大炮奸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