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軍那邊一早就收到了通知,聽到薛湛回來了,漠北軍軍心渙散,整個營的將士軍心不穩了。
努哈赤聽說薛湛是這次領軍的人,更是心中一跳,這一晚上就在自己的營帳裡左右徘徊,一夜沒睡,將士只看到這將軍嘆息了一夜,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在漠北皇宮,大皇子收到了大明二皇子的來信,看完信件後,他冷笑一聲:“這就是你的誠意嗎?將大明江山割讓我三分之一,只要我助你登基和殺了薛湛?”
他將信件扔在地上,又拿起桌上一杯酒,端起就喝。
“大皇子,這件事可於我們有利。”他的謀士在旁不禁勸起他來。
“哦?怎麼說。”看到謀士撿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信件,他不禁有了些興趣,想看看他究竟有哪些好處。這三分之一的大明國土,他還不稀罕。
“大皇子,您可知漠北皇上有個流傳在外的私生子?”謀士眼睛亮了亮,故作玄虛。
“還有這事?”大皇子有了興趣,放下酒杯,等待着他的後文。
“相傳那私生子就流落在大明,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漠北皇上不去攻打衛國,明明衛國還離我們近一些,反而去攻打那離我們遠的大明呢?他是想找到那個私生子罷了。以皇上對那私生子的重視,您的皇位,堪憂呢。”謀士道出了自己的見解和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皇子越聽越起勁兒,眉頭緊鎖,正在認真思考謀士的那番話。
“照你這麼說,皇上有可能將皇位傳給那個私生子?”大皇子惡狠狠地盯着皇宮的方向,心道是,這個老不死的,他說怎麼突然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要跑去攻打大明,原來是替他人做嫁衣。
“大皇子,我們不如跟大明的二皇子聯手。將那私生子找出來,然後以此作爲條件,這樣一來,漠北皇位您不用擔心了,還能白白得了他大明的三分之一的國土,等來日你不高興了,還可以將大明徹底吞滅!”謀士越說越激動,眼睛裡放着光彩,都說能輔佐皇子上位的謀士纔是第一謀士。
他若是將大皇子扶上皇位,並且一統天下,那註定會名流千史的。
大皇子也思量着那謀士的話,越聽越覺得有道理,他心裡也在盤算着這件事的利弊。
“那好,你幫本皇子給大明二皇子回信,就說我同意他的條件和要求,只不過得答應我們的條件。”二皇子眼睛裡閃出一絲冷冽,陰笑着,令謀士覺得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是,大皇子。”
給大明二皇子回信後,謀士從大皇子那裡出來還渾身冷汗,這個主人,若是以後當了帝皇,肯定也是個殘暴之徒。
不過,那跟他沒關係,他只想輔佐一位皇子上位,名流千史。想着,他便釋懷了,哼着小曲離開了皇子府。
薛湛吃好喝好後,第二日便按照祁睿的計劃進行,先高高掛上了免戰牌。漠北軍這邊誠惶誠恐,趕緊去稟報給了努哈赤將軍。
努哈赤這一夜沒睡,本是煩躁不安,看到部下毛毛躁躁的,更是怒上了心頭,開口破罵:“兔崽子,想死不成。有話好好說,等屢清楚了情緒,再稟報。”
他這會兒正窩火着呢,這薛湛來了碧城,這仗,他究竟是打不打啊。這不打便撤退還好,若是這薛湛又打過來,一路追他們到了漠北,那可怎得好!
終於,那小兵整理好了情緒,已經沒有之前的慌張和毛躁。
“說吧,什麼事,是薛湛打過來了嗎?”努哈赤揉了揉眉心,這打不打啊,真是鬧心。
“將軍,不是,那蕭王爺他,他”小兵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怎麼了?難不成還退兵了?”努哈赤深以爲然,他與薛湛的差別,總是戰敗於薛湛是有原因的,比如,薛湛肯定沒有這些個拖人後腿的蠢部下。
“將軍,您怎麼知道?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吶。”小兵一臉驚訝,擡起那張塌鼻子臉就盯着努哈赤可勁兒地看,還嘿嘿地笑,似乎就想巴上這個大將軍。
“什麼?”努哈赤大驚失色,眼睛珠子都快瞪掉了下來,他緊抓住那小兵的衣襟,再問了一遍:“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將,將軍,大明那邊掛了免戰牌,大軍又往後退了十里,目前正在撤退呢,肯定是被將軍的名號嚇尿了,將軍神武。”這邊,這小兵還在那裡可勁兒地拍着馬屁。
努哈赤心煩,一腳將他踹了出去,大罵:“真他媽蠢材,你真以爲他薛湛是吃土長大的?怎麼可能千里趕來就是爲了撤退大軍!這一定有什麼問題。”
這個消息似乎比聽到薛湛大軍打來還要驚悚萬分,努哈赤很是焦慮,大喝:“人呢,人呢,將那些什麼個將軍都去給本將軍喊來啊!”
努哈赤氣得跳腳,小兵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連聲說着:“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蠢材,真是一羣蠢材。”努哈赤在原地轉悠着,直到漠北的將軍們都趕來他的營帳,他這才與他們商議要事。
對於薛湛撤退大軍的看法,衆將士觀點顯然不一致,也許是他們對薛湛不是很熟悉,覺得他是浪得虛名,那些人的看法和那小兵一樣,薛湛肯定是怕了他漠北,所以才退兵的。
只有努哈赤瞭解薛湛,他在他手裡吃了不少苦頭,悶着頭沒說話。
“不能追。”終於等到衆人停下議論聲後,努哈赤吐出了這三個字。
衆人神色怪異地盯着努哈赤看,不知所云。
努哈赤不想跟他們多做解釋,焦躁地晃着腦袋:“這肯定有詐,不能追。”
“將軍,你是怕了大明的薛湛不成?你若是怕死,我們去好了,何必裝出一副高明之舉。”有人不耐煩了,一看便與努哈赤不和。
“就是,這多好的機會啊,爲什麼不追。”另外也有一名將軍附和,平時便看這努哈赤不順眼,此時必然要落井下石一番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