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公主在來到王府的時候便已經做了,可惜對她卻造成不了絲毫的影響。
夜色慢慢的濃重起來,一隻白色的信鴿在月下飛行者,眼看就要飛出城門的時候,一支利箭立刻穿透了信鴿的身體,“咻”的一下,信鴿便立刻從地上墜落了起來。
馬上便有人將綁在信鴿腿上的信件取了出來。
“王爺,如您所料,我軍中果然有內奸!”衛副將將手中的紙條遞到薛湛的手中。
薛湛輕微的皺着眉頭,大明國之所以屢戰屢敗,就是因爲裡面出了奸細。
“王爺,我現在立刻派人將那三千精銳士兵徹底清查,勢要將那個內奸揪出來!”衛副將說得是一臉憤慨,就因爲這個奸細,不知道讓多少無辜的將士慘死。
“這個奸細隱藏的很深,想要找出來絕非易事!”薛湛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他故意放出消息說要連夜偷襲漠北軍,如果軍隊中真的有奸細,那麼這個奸細必定會將這個消息傳達給漠北軍。
“奸細一日不除,那我們大明國想要打勝仗,將漠北軍趕出大明國的土地必將受到嚴重的阻礙,甚至更要死掉許多無辜蔣氏的性命啊?”這一批將士中,有一批將士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看着他們一個個死去,他真的是痛心疾首啊。
“奸細自然要抓,但是不是這個時候!”薛湛的話音剛落,立刻便有一個士兵帶着驛使走了進來。
“王爺,這是八百里加急信件!”驛使將手中的信件遞到薛湛的手中,便和士兵一塊退了出去。
薛湛打開一看,眉頭迅速的皺起。
“這是皇上的傳書,莫不是皇上再催促王爺早日將漠北軍趕出大明國?”衛副將一臉的驚訝,這王爺纔剛來到渡江,這皇上的傳書便緊跟着下來了。
這也………實在是太傷一衆將士的心了。
薛湛打開傳書,看到信件裡面的內容,眉頭便皺得越發的深了,就是連臉色都變得陰沉起來。
“王爺,皇上在信中寫了什麼?”衛副將實爲的着急。
薛湛看完之後,緩緩的將信件捏在掌心,眸光深沉而又幽深,橘黃色的燭光照耀在薛湛的臉上,猶如點燃了熊熊怒火一般。
“若我大勝而歸,皇上便賜婚,將慧敏公主嫁給本王,並且親自主持本王與慧敏公主大婚!”
衛副將副將聽了說道:“王爺,這是好事啊,王爺你與慧敏公主總算是能休得正果了!”
然後蘇副將的話音一落,薛湛深幽的眸光便立刻看向衛副將,如刀一般凌厲,衛副將突然變色,跪下身來:“還請王爺贖罪!”
“我已經明媒正娶了一個妻子,皇上若是再賜婚,是要讓我拋棄我的結髮妻子而不顧嗎?”薛湛的聲音份外的陰狠,握着信件的手也越發的緊。
“咯吱,咯吱”骨頭摩擦的聲音從薛湛的手中一點點的傳出,驚得是衛副將大氣也不敢出。
皇上,四年前,我手握重兵,功高蓋主,唯恐我謀朝篡位,威脅到你的皇位,所以你製作了定淮門事件,害死與我無數出生入死的兄弟。
而四年後,你在明知我已有髮妻的情況下,竟然還給我賜婚?
“明日傳令下去,高掛免戰牌!”薛湛一雙眸色極爲的深沉,最後卻是用極爲平靜的語氣說道。
衛副將一臉的匪夷所思,可是卻是不敢追問其原因,迅速的說了聲“是”之後,便離開了。
隨後薛湛便坐在案几旁,提筆寫了一封書信。
薛湛千里迢迢趕到渡江,卻立刻高掛免戰牌的消息一下就傳回了京都。
皇上在朝廷上大發雷霆,與此同時祁將軍在打敗漠北軍之後,也已經回到了京都。
皇上在盛怒之下,便立刻讓祁睿休整三日後奔赴渡江。
慧敏公主來到御書房時,便看到皇上的臉色極差,便將親手做的人蔘湯端到皇上的跟前:“父皇,是否是因爲前線的事情煩惱?難道王爺打了敗戰嗎”
“他若是打了敗戰,朕也不至於這麼惱怒,可是他剛到渡江就高掛起了免戰牌,你說他這是何意?”皇上越想越覺得這薛湛分明是故意的。
百姓流離失所,朝廷的開支也是越發的加重,這要是在這麼拖下去,朝廷哪來那麼多的餉銀去支付前線的將士?
這薛湛分明就是想讓他難堪!
“父皇,王爺從未打過敗戰,說不定是王爺有其他什麼原因?”慧敏公主輕聲的說着,心中似乎卻已經大致猜出了薛湛到底是爲什麼要這麼做。
一般高掛免戰牌,是在雙方軍力相當,始終僵持不下的情況下,一方提出休戰,自然這其中也是在看誰先耗光糧草。
哪一方沒有了糧草,那那一方自然也就輸了。
“可是這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這薛湛還是高掛免戰牌,不論漠北軍在外如何叫喊,薛湛都不管不顧,美其名曰說是軍隊出了奸細,要將奸細給查出來,這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這奸細還沒查出來,難道一日不找出這個奸細,就要一直不開戰嗎?”皇上是被氣得直咳嗽,情緒十分的激動。
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薛湛竟然就這樣一直拖着。
這要一直拖到什麼時候?
是想要將敵方的糧草耗盡嗎?
慧敏公主立刻上前,輕撫住皇上顫慄的身體,寬慰道:“父皇,王爺高掛免戰牌,自然肯定有他的道理,他是大明國的子民,不可能眼看着大明國被漠北軍侵略,皇上便在多等些時日,王爺定然會將漠北軍趕出大明國的疆土的!”
“哼,他要是有任何歹心,朕便殺了他的妻子!”皇上憤怒的說着。
而宋慧敏聽着心裡卻是不由一驚,若是薛湛知道皇上要用自己的妻子要挾自己,只會滋生薛湛的反叛之心。
不過宋慧敏也知道,皇上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在薛湛沒有任何動作之前,皇上是不可能對蘇子衿做什麼來的。
宋慧敏又寬慰了皇上幾句,便回到了慧敏宮。
“公主,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會如此的差?”安容看到宋慧敏御書房中出來,便立刻問道:“莫不是皇上將渡江的事情,牽扯到了公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