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爵低頭看着她,親暱地啄了下那粉嫩嬌嫩的脣瓣兒:“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說完他揚起遒勁有力的手臂,把小女人打橫抱在懷裡,往臥室走去。
“唔,老大,周平還等着你去處理事情呢。”
裴小七掙扎了幾下,剛要從男人的懷裡跳下來,隨即,整個身子卻已經落到了柔軟的大牀上,男人鷹雅健碩的身軀已經壓了上來。
一室旖旎過後。
裴小七蜷縮在被子裡,小臉兒氣得鼓鼓的:“我都生病了,你還欺負我。”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欺負自己肩膀有傷不能亂動,所以可着勁兒的折騰。
“乖乖睡覺,等我回來。”已經換上一身筆挺軍裝的男人,彎腰俯身,在她的眉心輕輕地落下一吻。
“你什麼時候回來?”裴小七打了個軟趴趴的哈氣,巴掌大的小臉兒有大半都陷入了柔軟的枕頭裡。
大概是真的被折騰慘了,她的眼睛裡浮現出睏倦,蜷縮着的身子又往被窩兒裡鑽了鑽。
男人溫熱的掌心輕輕撫上裴小七染着漂亮粉色的臉蛋兒,低沉醇厚的嗓音亦是蠱惑人心般的好聽:“大概九點。”
裴小七瞥了眼睛牆上掛着的時鐘,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隨即她仰起小臉兒,回吻了下男人性感的薄脣:“嗯。”
夜晚,月輝如同銀粉似的透過窗戶,灑進室內,照在女人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光滑白皙的小臉兒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裴小七翻了個身。
也就是在翻過身的這一刻,寂靜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一絲輕微的響動,是門被人給小心翼翼推開的聲音。
起初,睡意正濃的裴小七並沒有太過在意,因爲這裡是凌爵爺的臥室,能夠進來的人自然也就只有他。
再加上不管怎麼說,這裡可是守衛森嚴的訓練基地,是決計不可能有什麼危險人物可以闖進來的。
可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爲在那聲輕微的開門聲之後,她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殺意。
幾乎是在一瞬間,裴小七的小手探入枕頭底下,那還是凌少爵在離開之前放在枕頭底下讓她用來防身的。
原本還覺得有些多此一舉,太過小心,卻沒想到此時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場。
握住手搶的裴小七迅速翻滾到了牀的另一邊,沿着牀沿落下去,將自己整個身子貼在地面上。
藉着朦朧的月色以及牀下方的空隙,她可以看到走進來的人腳上穿着一雙鋥亮的棕色圓頭皮鞋,白皙纖細的腳踝上,還戴着一條在月色下閃爍着淡紫色光芒的腳鏈。
不得不說走進來的這個女人擁有一雙非常漂亮的腳,而且從可以窺視的腳踝到小腿來看,她的身形非常高挑。
“別躲了,我要是想殺你,你早死了。”充滿磁性的嗓音非常好聽,讓人想起了低音的大提琴。可是——
“怎麼是個男的。”裴小七在吐出這句話的時候,雙手持搶,在最短的時間內對準了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雖然有月光,但是以裴小七的角度卻無法看清楚隱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只能隱約看到對方似乎穿了件剛好蓋住膝蓋的長裙。
腳步聲響起,裴小七隱隱看到對方應該是向門口走去,緊接着伴隨着啪嗒開關響起的聲音,燈被打開,她這纔看清楚對方的樣貌。
筆直柔順的黑髮直達腰間,精緻立體的五官讓裴小七想起了一款名爲SD的娃娃,然而對方身上最爲出彩的地方,卻是那雙碧玉般翠綠色的眼眸,像是反射了太過濃重的夜色,其中隱隱流動着一股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的流光。
當然也正因爲光亮充斥了房間,所以裴小七纔看到,對方穿着的並不是長裙,而是長款的駝色春秋款大衣,裡面配着格子襯衫,下身則是條男士的尼龍中褲。
不得不說這種打扮,很中性。
“你到底……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裴小七想起剛纔那充滿磁性的好聽嗓音,分明就是個男人,可是這樣貌,還有那壁紙柔順的黑髮——
“靠之,老子哪裡不像爺們了?別以爲你是老大的女人,老子就不敢揍你。”對方似乎因爲裴小七把他誤認成女人,感到非常生氣,精緻的五官也微微有些扭曲。
“你到底是誰?”雖然先前那股強烈的殺意已經完全消失,不見蹤影,但是裴小七卻還是絲毫不敢放鬆半天。
手中緊緊握着的手搶,依舊一動不動地對準了來人。
對方一步一步走向裴小七,同時把雙手往外一灘,表示自己並沒有危險:“我只是忍不住好奇,來看看我的小徒弟到底長什麼樣子,不過現在看起來,除了腦袋有點兒缺筋之外,長得到還是挺好看的。”
裴小七一口血險些噴出來,什麼叫腦袋有點兒缺根筋,不過她還是抓住了重點:“你說徒弟?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徒弟了?”
“你本來就是我的……”對方的話才說到一半,裴小七就看到他迅速往自己這邊掠了過來。同一時間,裴小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也不知是打中還是沒有打中,就在裴小七準備再補第二搶的時候,對方卻已經從窗戶口一躍而下。
她剛忙走到窗戶口往下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有四名荷搶實彈的衛兵,身姿筆挺的站在樓下。
奇怪,明明看到他從樓上跳下去的,人呢?
就在裴小七感到好奇的時候,目光不經意地擡頭往上一看,月色下,遠處一架小型滑翔翼正在夜色下向遠處飛去。
身後,響起沉穩耳有力的腳步聲,裴小七轉過頭:“老大,剛纔有個人闖進來了。”她把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凌少爵把外套脫下,掛在一旁的衣架上,走過去從後面把她擁在懷裡,好聽的聲線兒低沉醇厚:“我知道。”
裴小七愣了一下,轉過身,男人遒勁有力的手臂則順勢箍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兒,隨後才繼續道:“他是以後教授你狙擊的師傅,風離。”
裴小七眨巴着充滿疑惑的大眼睛:“他……他真的是我師傅?可是,他剛纔想要殺我來着的。”
別的不敢說,她曾經身爲特工,對殺意這種東西是最爲敏感的,所以她絕對不會弄錯之前那股強烈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殺意,一定是有人想要殺死自己。
男人漆黑的眸子裡,迅速劃過一道冷芒,但是那抹冷芒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溫柔和寵溺。
凌少爵擡起手,揉揉她的腦袋:“你放心,風離是可以相信的人,至於殺意,也許當時在場的,並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
裴小七想了想:“你的意思是,還有別的人?”可是她當時明明就只看到風離一個人,如果有別人進來,肯定會發現的。
似乎是看出了替她心裡的疑惑,男人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相信我。”
男人掌心額溫度,透過薄薄的意料熨燙着肩膀上的肌膚,直達心底。
有他在,她什麼都不需要害怕。
眉梢染上濃濃的幸福,裴小七伸出手臂環上了男人的勁腰:“老大,我餓了,你怎麼都沒帶吃的回來?”
凌少爵捏了捏她的鼻尖兒:“誰說沒有吃的,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氣,可在裴小七看來,挽着袖子認真做飯的男人,同樣可以帥到一塌糊塗。
等凌少爵端着兩碟炒好的菜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坐在餐桌邊的小女人,雙手託着粉嫩的小臉兒,笑眯眯地盯着他。
從某種程度上,女人仰視的姿態可以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滿足愉悅男人的自尊心,就好像此時,看着她那張滿是笑意的小臉兒,男人的心裡除了愉悅之外,更多的則是想要——征服。
“哇,老大,你的廚藝見長啊。”聞着香噴噴的飯菜,早就已經餓扁了的小七同學,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眼中越來越熾熱的火焰。
深吸了口氣,把心底的火焰強壓下去,男人轉身再度轉身,去廚房把湯給端了出來,看到她已經先吃上了,脣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柔和的弧度。
隨即,又盛了一碗湯推到她的面前:“慢點吃。”
裴小七吃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看了眼絲毫沒有動筷子意思的男人,含糊道:“你不吃麼?”
凌少爵笑着搖搖頭:“我吃過了。”
話音剛落,裴小七就因爲吃的太急了,一口飯卡在喉嚨裡,下不去上不來,使勁地用拳頭捶着自己的胸口。
與此同時,一陣敲打着耳膜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噠噠噠地在餐廳裡響起。
唐紫瑛一走進餐廳,看到的就是身姿高大挺拔的男人拉開椅子站起來,然後擡起手臂輕輕拍着坐在他身邊的女人的後背。
在那一瞬間,唐紫瑛的腳步頓了一下,描繪着精緻妝容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