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痠,身子漲,厲寶姿迷迷糊糊睡着,又迷迷糊糊醒來。
她想起來了,她換下的裡衣裡褲還在盆子裡,本來想洗的,但腰那一下子特別酸,就想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哪知睡着了。
厲寶姿隱約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酸澀的撩起眼皮,模糊中看見那蹲着一個人,是誰呢?
高大的背影,隨着他搓洗的動作,有力的背肌一下又一下的聳動。
是他,他在洗什麼?
厲寶姿心頭一驚,整個人都清醒了,跑過去一看,果然……是她的。
她惱羞成怒的搶過來,捏緊手中的小布料,低惱道:“你幹什麼,變態,誰讓你碰的?”
這麼貼身私密的東西,他就用他的手直接碰……有種錯覺,他的手透着這塊小布料,直接碰觸到她的肌膚。
啊啊啊啊,她怎麼能聯想這麼多?
een哥面無表情走出去,看上去若無其事極了。
“以後換下來,就立即洗掉,我最看不得髒亂。”
厲寶姿咬住下脣內側的嫩肉,太壞了這人,明明是他做錯了,卻偏偏表現出一副她錯了的模樣。
這一整天,厲寶姿都沒再和een哥說話。
不知是不是大姨媽來訪的緣故,她這幾天情緒起伏大,心思也格外敏感。
夜濃時,他抱着她睡覺,有力強壯的臂彎緊緊摟着她,她的心輕輕的悸動了一下,竟有片刻覺得這很溫暖。
在這鳥不生蛋舉目無親的鬼地方,她唯一所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打住,厲寶姿你在想什麼,你怎麼能倒戈反向?
這只是這個男人用來迷惑人心的方式,他是你的敵人!
厲寶姿拉回心神,問向身後的他,冰冷的聲音,打破屋子縈繞的若有若無的溫情。
“你應該害過很多人吧,有沒有怕過?”
他原本已經醞釀着快要進入睡眠,此刻被她質問的聲音拉回來,嗓音還有幾分蜷繾慵懶,“嗯?怕?早就讓你少看那些電視劇。”
這聲音中似乎還帶着些許不經意的嘲諷。
“你難道沒有家人嗎?你害的那些人,都是有家人的。想想,看上去你只害了一個人,但實際上你害了一個家庭。將心比心,如果有一天,你的家人被別人害了,你是什麼心情?”厲寶姿冷聲道,這番話痛斥了他,也拉回了有一剎那迷亂的自己。
een哥狼眸裡的睏意散去,清冷一片,“能有什麼心情,我沒有家人。”
“就算沒有家人,那也有兄弟,朋友,或者愛人吧,難道你活了這麼久,就沒一個在乎的人?”
厲寶姿不信,只要是人,就有感情。
een哥陷入沉默,眸子黑沉沉的,在夜裡亮着藍色幽光。
“想想你那個在乎的人,你一定不敢把自己在外面做的事告訴他,因爲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說不出口。等有一天,那個人被別人害了,你……”
厲寶姿越說越上癮,哪知被他一聲冷斥,嚇的逼退了後面的話。
“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