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之後,een哥就正式紮營,在厲寶姿牀上睡下。
哪有不透風的牆,厲黎川的電話很快就打下來,各方面事情都問過後,才轉到女兒的感情問題,“你和他現在睡在一張牀上了?”
厲寶姿沒有主動將事情告訴爸爸,但當爸爸問起時,她也沒有否認,“嗯,爸爸,這件事我想了很久。”
她知道,這樣是不應該,但愛情和噴嚏一樣,擋是擋不住的。
“……”厲黎川沉默,自責在內心暗自啃噬他的心。
蘇銳在兩難,梨子在兩難,他又何嘗不是在兩難。
而且,蘇銳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是以前的蘇銳,或許不會選擇和梨子在一起,間接的將災難帶給她。
這中間,到底是拿個環節出問題了?
“爸爸,你會怪我嗎?”厲寶姿輕聲詢問,她愛她的父親,正如她的父親愛她,如果可以,她多麼想如他她爸爸的意,但——
“……沒有。”厲黎川低聲迴應,隨即率先掛怪電話。
他怎麼會怪她,他唯一要怪的只有自己,要不是他,衆人又怎麼會陷入如此的困境。
握着被掛斷的手機,厲寶姿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心頭像是壓着一塊重石。
她多麼想問een哥,他們該怎麼辦呢,他們真的有未來嗎?
他的真正想法,又是什麼?
但不能問,通通不能問,因爲他已經承受了那麼多東西,她又怎麼忍心,在他身上添加新的負擔。
如果和她在一起,他會開心的話,她爲什麼不如他的意?
過了幾日,een哥更加頻繁的出門,但厲寶姿又不知道他去哪了。
即便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即便他們夜晚睡在一張牀上。
沒多久,f國那邊發生一件大事,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只是一條國際新聞,但對於曾經歷諸多事情的厲寶姿來說,那是無比貼近的。
“我今天看見一條新聞,f國那邊出事了。”夜深,厲寶姿縮在een哥懷裡,將這件事告知。
他的表情很平淡,撫摸着她的發,問道:“什麼事?”
“f國一個****教父死在家中,心臟病病發。”厲寶姿仰起頭,仔細打量een哥的表情。
那個****教父,曾是令父親無比頭疼的一個敵人,會是他嗎,會是嗎?
但又怎麼可能,他明明是在臨市忙碌,要對付的是臨市的敵人,哪有時間將手伸到f國去?
“這種死法有點平淡是不是?”een哥事不關己的點評道,“生前轟轟烈烈,卻死的太簡單了。”
這說明,不論是何等人,在死亡面前都是沒辦法討價還價的。
厲寶姿在een哥臉上看不出什麼,也就沒有繼續探究。
她真是多想了,那是千里之外的事,她怎麼會胡思亂想將他扯上。
“確實太簡單了,我和那個人認識,很討厭他。”厲寶姿往een哥懷裡縮了縮,如實告知。
如果她沒有弄錯,蘇銳哥哥便是那個教父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