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看見旁邊人的眼神?”厲寶姿提醒道。
Keen哥老實搖頭,“沒看見,我光顧着看你了。”
其實,他還可以更厚臉皮一點,看能不能突破宇宙,佔領地球。
“但是我看見了,把你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放下去,要不然我就要告你襲警了。”厲寶姿冷酷道,只是這冷酷着實是強裝出來的。
起先,他下車,追過來時,她在猶豫,到底該不該暗中提點一下他,邊城將要有大風暴。
如果他能及時悔悟,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但——
最終,厲寶姿還是決定遵守紀律,緘默爲金。
想想,爸爸的信任,同伴們的努力,絕不能全部毀在她一個人身上。
“我真的好怕。”這麼說着,Keen哥順勢放開她。
厲寶姿‘揉’着有點脹痛的肩膀,瞪了他一眼。
他這才注意到她的手受傷了,還是被他‘弄’的。
“是這裡?”Keen哥在她痛處‘揉’了兩下,倏地動作,拉直她的手臂。
只聽見一聲骨頭咯吱響,厲寶姿下意識的痛哼。
“你瘋子啊,是不是想把我的手卸下來?”
Keen哥的臉皮向來厚,雖是被罵,但貌似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你揚揚手試試?”他提點。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試着動了動手腕,未料到——
一點脹痛感都沒有了。
厲寶姿驚疑的看着他,“這是什麼招數?”
“叫聲好哥哥,我就告訴你。”
厲寶姿:“……”
他怎麼就對那聲好哥哥那麼執着?
不過,不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叫,太‘肉’麻兮兮的了。
“我先回去了。”
Keen哥見小梨子要走,叫住她,悠悠揚揚的:“回去?難道你不該先吃晚飯嗎?”
厲寶姿的腳步頓住,聽話聽音,他這話的意思,是要給她做飯?
這麼好?
“正巧我也餓了,請我吃飯吧,你買單你來挑餐館。以前我請你吃了那麼多餐飯,你也得知恩圖報幾回吧。”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不過一頓飯而已,厲寶姿不是請不起,她帶着Keen哥去吃蛋炒飯,十塊錢一份。
哼。
本想噎死他,但見他吃的認真專注,她也收斂起那份玩笑之心,埋頭享受來之不易的糧食。
和他鬥嘴是一種樂趣,但偶爾這樣安安靜靜的也不錯。
Keen哥吃完時,厲寶姿還在吃,但他並沒有催她,還是手託着腮,靜靜的看着她吃。
其實入口的食物什麼味道,對他而言無所謂。他味覺早已失常,餿飯和海鮮大餐沒區別,只是和她在一起時,或許是心情好的緣故,他吃的多些。
這樣的寧靜,來自心靈,是誰都無法給他的。
在時間的流逝中,厲寶姿的那碗蛋炒蛋終於快要見底,但離真正見底還有很久很久,吃到後面時,或許是她太飽了,又不想‘浪’費糧食,幾乎每吃一口都是數着米粒的。
小餐廳,一張沾着油漬的木桌,樸素平常的蛋炒飯,旁邊穿梭的行人……在這一刻,邊城似乎不像邊城了。
……
明天見。